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55章
作者:那咋
宗主:……烦!脸红.jpg?
第42章 042
墨发倾泻而下。
梵楼无声地吮去了沈玉霏脚踝上的鲜血。
从沈玉霏的角度, 隔着发丝,只能看见梵楼高挺的鼻梁和那双沾了鲜血的唇。
……红得惹眼。
沈玉霏手指轻颤,咬着唇轻呵:“你……放手!”
梵楼恍若未闻。
那些血珠仿佛是带着芳香的醉人甜酒,引得他喉结滚动, 无法自持。
“松开……我叫你松开!”
沈玉霏的戾呵听着凶狠, 实则带了虚弱的尾音。
他试图抽回自己的脚, 攥着脚踝的五指却忽地收紧。
梵楼的状态明显不正常,双目充斥着病态的迷恋, 舌来回游走,舔过伤痕累累的皮肤, 呼吸里缠绕着怜惜:“疼……疼不疼?”
沈玉霏现在, 哪里还在乎疼与不疼?
他不敢与梵楼炽热的目光对视,不断地尝试着将脚往后缩, 竟连灵气都忘了, 只一个劲儿地胡乱使劲, 白生生的脚像尾撞进渔网的鱼, 疯狂地挣扎。
梵楼眼里升腾起浓浓的不满。
“宗主。”梵楼欺身压下来,牢牢地按住沈玉霏乱动的脚,语气谦卑,手上的动作却缓缓加重, 强势异常,“不要动……让属下、让属下帮您。”
言罢, 再次附身, 湿漉漉的舌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条清晰的水痕。
沈玉霏再迟钝,此刻也察觉出了梵楼的异样。
他一把揪住了梵楼的衣领, 将其面上的面具打飞——
黑金色的面具掉落在床榻上。
一张冷峻的脸出现在沈玉霏的眼前。
不正常的红意在男人的眼尾氤氲, 竟将深邃的眼眸染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梵楼像条满眼只有主人的忠犬。
沈玉霏一怔, 揪着梵楼衣领的手指泄了力。
明明被制住脚的是他,梵楼委屈什么?
不容他细想,梵楼已经趁机曲起了腿,膝盖强势地分开他的双膝,怔怔地盯了过来。
“阿楼?”沈玉霏见梵楼似乎是要清醒了,桃花眼一亮,腰肢用力,支起了上半身。
他一手搂住梵楼的脖颈,一手贴在了梵楼的脸颊上。
“醒醒。”
沈玉霏暗想,梵楼定是受了幻境的影响。
毕竟,在白家二少爷的认知里,兄长娶的,是自己的青梅。
……梵楼许是还没恢复正常。
理智上,沈玉霏这么想,但他不能接受梵楼口口声声呼唤着“宗主”,眼里看见,心里想的,都是另一个早已不知道死去多少时日的女人。
他冷下了脸,掐着梵楼的下巴,厉声质问:“本座是谁?!”
“是宗主,是……是主人。”
梵楼毫不犹豫地答,继而痛苦地将头拱进了沈玉霏的颈窝。
“主人……主人!”
梵楼唤了一声,又急不可耐地唤了第二声。
汗湿的额头紧贴在沈玉霏的颈侧,呼吸缠绵。
梵楼分开的双腿亦是紧绷着,难耐地颤抖。
“难受……”梵楼费力地撑着身子,理智摇摇欲坠。
宗主的声音,宗主的气息,宗主的触碰……
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最炽热的药,点燃了他的神经。
不行。
梵楼抠破掌心,恨不能拔出后颈的骨刀,将控制不住向沈玉霏探去的手砍断。
不能……不能!
梵楼眼中血光大盛。
宗主厌恶他的亲近。
这么多年,但凡双修过后,都是宗主最厌恶他的时刻。
他怎么能……他怎么能让宗主更讨厌他呢?!
若是真做了那样的事,宗主必定将他赶出合欢宗,永世不再相见。
……那样,他宁愿死。
梵楼的喘息变成了黏糊糊的悲鸣:“宗主……主人……不要……”
“不要什么?”沈玉霏嗅到了血腥气。他猛地抓住梵楼的手腕,指尖触及温热的血,柳眉倒竖:“松开……本座叫你松开,听见没有?!”
梵楼哀切地摊开伤痕累累的手掌。
沈玉霏倒吸一口凉气:“你做什么?!”
他手指间涌动起灵气,试图封住梵楼掌心里的伤痕,却没想到,梵楼主动将手抽了回去。
“不……宗主,不要。”梵楼艰难地将手背在身后,动作间,又抠出一条口子。
梵楼在疼痛带来的清醒中,吃力地支起身,身子一歪,试图将身体摔到地上去。
沈玉霏不得不再次出手。
他揪着梵楼的衣襟,狠狠地将人摔回了床榻。
梵楼在拔步床上狼狈地滚了一圈,平躺着喘了几口粗气,又跟只狼崽子似的,循着血腥味,蹭回到沈玉霏的身侧。
“宗主……”梵楼五内俱焚,热意一波又一波向下腹冲去,“打晕我——宗主,打晕我!”
梵楼生怕理智碎裂,自己做出伤害沈玉霏之事,猛地咬破舌尖,伏在床榻上,一遍又一遍地恳求:“宗主……动手——动手啊!”
沈玉霏看着仿佛在烈火中煎熬的梵楼,抬起的手迟迟无法落下。
记忆中的梵楼也是这样,睁着一双爬满血丝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仿佛这样盯着他,身上和灵魂里的痛苦就不复存在了。
——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沈玉霏猝然回神,第一反应是拉下床帐,继而将低声呻/吟的梵楼挡在了身后:“什么人?!”
门外静了片刻,紧接着传来了裴惊秋的声音:“沈姑娘,你……你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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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洞房外,孟鸣之照了镜子,陷入了混乱之中。
他抠不掉脸上的蛇鳞,就抓着每一个玉清门弟子的肩膀,颤声咆哮:“是幻境……是幻境!我不是妖修……我不是妖修!”
最后,孟鸣之打碎了裴惊秋的镜子,扭头凶狠地瞪向洞房:“他们呢?!他们也是妖修——他们才是妖修!”
“你们听我说!我是假的妖修,他们是真的……他们才是真的!”
虽说,孟鸣之的形象在众修士心中已经一落千丈,但事关妖修,众人不得不防。
裴惊秋皱了皱眉。
她没想到,事情会波及到沈姑娘身上,略有些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你当妖修是地里的烂白菜,到处都是?”
裴惊秋拦住试图冲向洞房的孟鸣之,用他曾经信手拈来的说辞,反问:“你现在闯进去,就不怕天上的流星砸下来吗?!”
裴惊秋不提落星还好,一提,修士们登时作鸟兽散,远远地离开孟鸣之,生怕被波及。
孟鸣之一口气噎在胸腔里,捂着生出蛇鳞的半张脸,嘶嘶地喘息:“那若……他们真是妖修呢?”
“……你拿什么替他们担保?!”
“……我才是无辜的!”
“孟道友,你是不是无辜,得由各宗门长老定夺。”裴惊秋身上黄裙猎猎,双手交叠在身前,十指不住地变化,已经有半成型的法阵在她的掌心里凝聚了。
其余海中月的女修也默不作声地站在了她的身后,挡住了孟鸣之的去路。
“你们……”孟鸣之急火攻心,差点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要知道,前世,海中月的裴惊秋虽然不乐意嫁给他,起码没在秘境中与他作对,甚至,看见沈玉霏的狐耳后,也曾怀疑过他是否是妖修。
今生……
“梵楼。”孟鸣之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恨意化为实质,几乎要淹没他的心房,“梵楼!”
都是因为梵楼!
此刻,孟鸣之几乎可以确信,梵楼也如自己一般,得了重生的机缘。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今生发生的所有事。
孟鸣之的手不自觉地按在心口上。
他昏厥前,心脏曾经被一柄灵气汇聚的利箭贯穿。他身在醒骨真人的回忆里,虽不至于身死,但痛楚可是一点儿也没少尝。
当时,沈玉霏昏迷不醒,唯有梵楼还有余力反抗。
对,一定是梵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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