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80章

作者:那咋 标签: 穿越重生

  他说不出好什么,但这是他自重生以后,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出声来。

  但沈玉霏笑着笑着,眼神一闪。

  他起身,重新倚回长椅上,一条纤细雪白的腿从红袍中探出来,又闲闲地塞进狐皮。

  沈玉霏抿唇望着梵楼身上的伤,漂亮的眼睛一点一点地眯起。

  ——那些伤不对劲儿。

  沈玉霏不是傻子,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怀疑梵楼。

  但那些伤痕太过统一,连深浅都没有分别。

  孟鸣之怎么会在梵楼的身上留下这样的伤痕?

  且那些伤痕无一例外,都在渗血。

  仿佛是同一时间,同一击下留下的印记。

  “孟鸣之伤的你?”沈玉霏缓缓向后仰去,背靠着长椅,再次将脚踩在了梵楼的肩头。

  梵楼只觉肩头一沉,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迟疑地开口:“宗主……”

  那些伤的确是孟鸣之留下的。

  只不过……只不过,他又亲自动手,将那些伤加深了一些。

  这样是不对的吗?

  梵楼不安起来,膝行向前,手试探地扶住沈玉霏的腿:“宗主……”

  “阿楼,不要对我说谎。”沈玉霏的语气还算温和——他对梵楼的忍耐力正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一步一步地加深——连带着底线也被梵楼悄无声息地打破了。

  沈玉霏不排斥梵楼的触碰,也不排斥梵楼的气息。

  甚至,在察觉到梵楼对自己有所隐瞒的时候,他都能心平气和地掐住男人的下巴,轻声细语:“这世上,谁都可以对我说谎,唯有你——”

  沈玉霏指尖用力,看着梵楼下巴上多出了两道浅浅的红印,眉宇间的阴翳稍稍散去。

  “唯有你,不可以。”

  他松开手,修长的腿一伸,轻轻地将梵楼踹远了些:“……说吧。”

  沈玉霏嘴上虽没有表示,但动作间已经将心思表露得明明白白。

  ……梵楼若是不说实话,就别想再近他的身了。

  梵楼狼狈地跪回去,手不自觉地抚上沈玉霏如玉般温凉的脚踝,神情重归挣扎:“宗主……”

  梵楼既怕自己说出阴暗的心思后,被宗主厌恶,又在隐瞒宗主的痛苦中煎熬,呼吸间,胸膛上的伤口溢出了更多的鲜血。

  沈玉霏静静地注视着梵楼,目光仿佛头透过了这具皮囊,看见了一道在烈火上煎熬的灵魂。

  他的眼中闪过了几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火星。

  作者有话要说:

  修狗看着主人的脚,开始疯狂摇尾巴。

  谢谢大家追更!!!?

第55章 055

  “罢了。”

  一片死寂的陋室里, 竟是沈玉霏先开了口。

  他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将脚重新收回狐皮内,抬手对梵楼勾了勾手指:“过来吧。”

  梵楼惊疑不定, 试探地往前凑了凑, 见宗主当真没有再将自己踹开, 方才急急地凑到长椅前。

  沈玉霏单手托腮,素手凝聚起灵力, 指尖在梵楼身上的伤痕上游走。

  他想明白了,对付梵楼, 硬逼没有意思。

  硬逼出来的回答, 他也不爱听。

  他有的是让梵楼长记性的方法。

  沈玉霏想到这儿,微微一笑, 指尖毫无预兆地顿住。

  满是阴寒的灵力也在梵楼赤/裸的胸膛上停滞了下来, 将溢出的鲜血冻成了一朵小小的血花。

  梵楼身子微僵, 自是不会在意胸前的一朵血花, 但那微弱的寒意简直比直接惩罚他,还要叫他痛苦万分。

  “宗……宗主。”梵楼仰起头,伤处酥麻一片,“属下……属下……”

  “嗯?”沈玉霏刻意将手指按在了伤处, 听着梵楼含着热意的闷哼,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 重新躺回到长椅上, 用雪白的狐裘将自己的腿勉强裹起来,继而命令, “过来。”

  “……到本座这里来。”

  梵楼喘着粗气起身, 缓缓走到长椅前, 虽居高临下地望着沈玉霏,眼睛里却没有半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梵楼很快俯下身,在等到沈玉霏的首肯后,缓缓坐在了狐皮上。

  “宗主……清心丹……”

  当沈玉霏带着寒意的手指再次按在梵楼的胸膛上时,耳畔传来嘶哑的声音。

  他看也不看额角冒出豆大汗珠的梵楼,专心致志地描摹着溢血的伤疤:“你想要清心丹?”

  梵楼摇头,望向沈玉霏的目光很是痴缠:“宗主……宗主要……”

  “本座要清心丹做什么?”沈玉霏一哂,想到前世种种,手上力度猛地加重。

  梵楼的胸口登时传来一阵刺痛,他却不以为意,而是看着宗主眉眼间凝出的冰霜,若有所思:“宗主若是要,属下……属下就拼尽全力去为宗主夺过来。”

  话音未落,胸口传来的刺痛更明显了。

  梵楼低下头,见沈玉霏的指尖抠破了自己的皮肤,困惑地抿紧了唇。

  “不许去。”沈玉霏的指甲刚刺破皮肤,就堪堪回过了神。

  他扶额深吸一口气。

  前世,沈玉霏的确想要得到清心丹,也拼尽全力与各方修士争夺,最后,清心丹的效用却不尽如人意。

  甚至……甚至让他的思绪愈发混乱。

  “本座不需要那种东西!”沈玉霏仰起头,捏着梵楼的下巴,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对方的眼睛,确定那里面没有反抗的情绪,方才松开手,重新处理起梵楼身上的伤口。

  血痂,鲜血,碎肉——

  沈玉霏的记忆里,梵楼永远是伤痕累累的模样。

  他的手指游走到最后,狠狠地发起抖来。

  “宗主?”梵楼似有所感,高大的身躯猛地俯下来,极具压迫感地将他压在身下,“宗主……”

  梵楼以为沈玉霏受了伤:“是谁伤了你——”

  血丝从眼眶中爬上了男人的瞳孔。

  杀了他……

  杀了他!

  谁碰了宗主,他都要杀了他!

  沈玉霏虚虚地抬手,掌心撑住梵楼的肩,思绪被热意缠绵的喘息平复。

  ……不过是前世罢了。

  沈玉霏想,自己在纠结什么?

  哪怕是前世,他也没有带梵楼进秘境,梵楼理应不会落到那样的境地去。

  “滚回去。”沈玉霏念及此,神情一冷,没好气地将梵楼推开,“若有谁伤我,现在的你要如何?”

  言罢,手毫无预兆地往下一探。

  梵楼的瞳孔一瞬间紧缩,头皮都要炸开了。

  “宗主!”

  梵楼堪堪在那只柔软的手往更深处探之前,狼狈地抓住了它。

  豆大的汗珠顺着梵楼棱角分明的侧脸滚落。

  啪嗒,啪嗒。

  梵楼垂着头,死死地盯着沈玉霏的手,浑身紧绷。

  沈玉霏面无表情,一点一点地扬起了下巴:“放肆!”

  梵楼一僵,捏着他脚踝的手指微颤。

  “梵楼,放开。”

  沈玉霏不怕梵楼不听话。

  梵楼是他身边最听话的恶犬。

  梵楼生出獠牙,是为他,梵楼亮出利爪,也是为他。

  而他理所应当地拥有控制着这些伤人利器的权利。

  沈玉霏非但没想过要梵楼将“獠牙”收回去,还伸手,触碰着“獠牙”,欣赏自己的杰作。

  “梵楼,本座叫你放手!”

  梵楼绷紧的肩膀随着他的话,骤然垮塌,一瞬间又不像恶犬了。

  梵楼像是尝过血腥味,饥肠辘辘,嘴上却又被捆住锁链的狼。他悲鸣着松开了禁锢着沈玉霏的手的五指,亦如狼低下头颅,露出全身上下最脆弱的脖颈。

  他将自己的弱点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沈玉霏的面前,双臂撑在身侧,结实的胸膛上汗珠滚如玉珠。

  沈玉霏的手重获自由,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用指尖撩拨那些伤疤,而是继续向下探。

  “宗、主!”

  梵楼撑在长椅上的手猛地握紧成拳,直勾勾地盯着慵懒地倚在自己身/下的沈玉霏,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