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81章
作者:那咋
唯独,悬在下巴上的汗珠滴落的瞬间,梵楼才会难耐地偏开头,生怕汗水弄脏沈玉霏的衣衫。
……烈火焚身。
梵楼自是想要抓住沈玉霏的手,也自是想不管不顾地按着沈玉霏的手,让那五根作乱的手指去到该去的去处去。
但梵楼不能。
他连灵魂都被沈玉霏戴上了“枷锁”,沈玉霏的一言一行皆凌驾于本能。
没有沈玉霏的允许,梵楼只能强撑着,任由热浪随着宗主的手,从下腹升腾而起,顺着肌肉线条流畅的腰腹轰轰烈烈地烧开来。
热。
好热。
梵楼恍惚地喘着气。
明明宗主的手只在他的下腹游走,他却热得恨不能化为蛇身,在地上翻滚。
梵楼的脊椎一节接着一节地弥漫起热意,烤得他神志不清,连自己身在何处都忘了。
梵楼只会一声又一声地唤:“宗主……宗主……”
他唤完“宗主”,唤“主人”。
“乖。”沈玉霏被梵楼的反应极大地取悦,顺势抬起手臂,按着梵楼的后颈,将对方的脑袋按进了自己的颈窝。
他的另一只手还在男修热滚滚的下腹徘徊。
沈玉霏生性顽劣又霸道。
他不屑,也不会屈尊取悦梵楼。
但他无师自通地曲起手指,时而轻,时而重地挠过指腹下逐渐泛起热意的皮肤。
……就像是一块烙铁。
伏在沈玉霏怀里的梵楼快要烧起来了。
可沈玉霏却在梵楼彻底烧起来的那一瞬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继而毫无预兆地起身。
他恶意满满地推开了欲/火焚身的梵楼。
沈玉霏裹紧身上的红袍,拢着松散的云发,似笑非笑地睨着单膝跪在榻下,满头大汗的人。
“不要骗我。”
凉丝丝的发划过梵楼的面颊,滑腻又柔软。
梵楼的心却像是被生出倒刺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鞭。
沈玉霏与之擦肩的刹那,轻声说:“下不为例。”
言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陋室。
跪在长椅前的梵楼许久没有缓过神来。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椅子上的狐皮,贪婪地嗅着宗主留下的冷香,下腹微微抽了抽,眼底弥漫着浓雾般的血意。
太痛苦了。
梵楼想,原来还有比法塔十八层,更残酷的酷刑。
他宁愿忍受身体上的折磨——梵楼的身上每多出一道伤口,心里都会生出病态的满足——那是为宗主受的伤。
进入秘境前也好,进入秘境之后也罢。
梵楼都是这么想的。
以前,他在法塔中受刑,支撑着他的信念,是自己身上的伤,能纾解宗主心里的愤懑。
是的,梵楼也知道,沈玉霏对《白玉经》带来的情毒的排斥。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梵楼心中高高在上的宗主,只会在每月十五露出脆弱的一面。
沈玉霏视这一日为耻辱,而他则是耻辱的见证者。
梵楼心甘情愿地进入法塔,为的,不过是让沈玉霏能有战胜耻辱的那么一点点幻想罢了。
他伤得越重,宗主心里的愤懑越淡。
梵楼一如沉默的殉道者。
只不过,他的“道”,永远都是沈玉霏。
可……可刚刚那样的折磨,算什么?!
梵楼的手猝然从狐皮上收回,惊恐地攥住了身上玄色的衣衫。
梵楼恨不能将自己投进油锅,将一身无用的皮囊以及肮脏龌龊的五脏六腑都烧成灰烬。
“不……不可以……”梵楼的五指嵌进了皮肉。
他无知无觉地瞪着眼睛,任由鲜血窸窸窣窣地顺着腰腹滚落。
“宗主……不可以啊……”梵楼颓然将头埋进雪白的狐皮,一边用脸颊眷恋地磨蹭,一边恨不能将自己那颗生出妄念的心脏从胸膛里抠出来。
原来这才是极致的折磨。
梵楼绝望地感受着一丝不该存在于心间的妄念,将细密的根须埋入了跳动的心脏。
每一次呼吸,妄念都贪婪地吸食着他的血肉。
梵楼没法控制妄念的滋长。
……痴嗔妄念。
梵楼知道,当那丝妄念束缚住自己的心脏,他对宗主的一切疯狂的念头都即将决堤而出。
“不……”
梵楼抱住了头,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不。
他不能那么对宗主。
+
沈玉霏离开陋室时,心情极好。
诚然,梵楼身上的伤疑点颇多,但他不甚在意。
……无论如何,那都是梵楼替他受的伤。
沈玉霏满意的,是梵楼因他而起的挣扎,是梵楼因他而生出的痛苦。
只是——
沈玉霏蹙眉动了动触碰过梵楼下腹的手指。
热意像迸溅的火星,在他的指尖燃烧。
有些事,沈玉霏无师自通,却不代表他理解梵楼为何会因为简单的触碰崩溃。
说来可笑,沈玉霏虽贵为合欢宗的宗主,在世人眼里,身边围拢着无数男宠,放浪形骸,浪荡无端,实则两世为人,都没有真正的有过道侣。
他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梵楼。
但哪怕是梵楼,二人也只是神识相融罢了。
沈玉霏压根不知人事。
不过,沈玉霏并未在这件事上纠结很久。
他抬眸望向丹房,眸色一沉。
丹房中少了很多修士。
看来,如前世一般,清心丹现世,吸引走了一部分想要得到清心丹的修士。
沈玉霏随意扫了一眼留在丹房中的修士,发现前世不见的人,依旧消失不见,唯独海中月的女修表现得有些不正常。
她们不像是那些被丹药迷了眼的修士,扑在丹山上,发癫发狂,而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弥漫着焦急与不安。
沈玉霏颇为意外地“嗯”了一声。
……裴惊秋与小月竟然都不见了。
“沈姑娘。”
很快,海中月的女修就看见了沈玉霏。
……想不看见也很难。
沈玉霏不知做了什么,眼角眉梢沁了层湿淋淋的春情,连那些被丹药迷了心智的修士都不受控制地抬起了头。
不过,沈玉霏的身边很快就多出一抹存在感极强的黑色身影来。
梵楼满身郁气地从陋室里走出来,面上紧扣着黑金色的面具,阴森的视线若即若离地扫过那些乱看的修士。
“沈姑娘。”海中月的女修没心思管沈玉霏的私事,而是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焦急大喊,“裴师姐不见了!”
原来,在沈玉霏替梵楼疗伤的短短时间内,众修士开始控制不住地争夺清心丹了。
海中月的女修因主修阵法之故,并未被波及,裴惊秋也反复叮嘱师妹,勿要生出妄念。
谁曾想,一直乖顺应声的小月,却趁众人不备,偷偷潜入了丹房深处。
“裴师姐从未想过要得到清心丹!”那说话的女修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多亏身边还有其他海中月的修士的搀扶,方才能站稳,将发生的一切告诉沈玉霏,“裴师姐是为了小月……是为了小月!”
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了沈玉霏的预料。
“小月有何不妥?”
女修摇头:“她看起来与往日没有区别,还是那样……”
“是啊,小月就是小月。”旁的女修低声附和,“许是……许是被清心丹控制了心智?”
沈玉霏暗暗摇头。
通过兽潮的时候,他就觉察出了小月的异样。
小月定然不是因为被清心丹控制了心智,才做出争夺丹药的举动。
……难不成,是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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