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做纨绔君主 我在乱世做纨绔君主 第78章

作者:全是我梦里梦见的 标签: 强强 天之骄子 相爱相杀 穿越重生

  好一会儿过去,谢宣望着他,应道:“每晚狗咬人的关系。”

  陈元狩想开口,又被阻断了话。

  谢宣拿手指了指他,作了确凿的定论,“你是狗。”

  某日白天,在军营里的第二大闲人陈渊来给谢宣送饭,还与他提起一事,说他哥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硬要来找他练写字。

  谢宣刚要把嘴里的一口粥吞进去,听到这话,险些被呛得吐了出来。

  在陈元狩筹划下一仗时,谢宣本以为华阳郡这一仗终于快结束了,可营帐外送来的伤兵却在某一天变得更多。他偶尔会出去看上两眼,但往往都是惴惴不安地重新回到营帐之中,望着纸上写的“顺安九年”发呆。

  陈渊与他说,原先他们打的是朝廷,打得就容易许多。如今时间一久,赵述意识到他被诓骗,前不久派了精兵队伍来到了华阳郡。这无疑是一场恶战。

  谢宣原先一直相信陈元狩战无不胜,因为他是书里的男主角。

  可战争终究是个不定数,如果陈元狩赢不了,他要怎么办?

  陈元狩隔了整整两日,才在深夜时回到营帐。

  谢宣一直没睡,床边放了两盏灯,他在中衣外披了件大氅,端坐在床沿上,在信纸上写字。

  陈元狩进了营帐,谢宣垂了垂眸,瞧见他的右手掌间绑缠了一圈白色的纱布。

  谢宣低下头,随口问了句,“你回来了?”

  “外面很冷。”陈元狩把他手里的笔与纸放到一旁,将他抱进了被褥里,低声道,“仗会很快打完的。”

  谢宣看向床褥里缠紧他腰的手掌,纱布的触感贴紧了他,“我没问这个。”

  想了想,他又问,“你受伤了?”

  “这不算伤,只不过打仗时到处都是人血,容易感染才缠了层纱布。”陈元狩放开了他,支着胳膊举起手,拆开手掌上缠紧的纱布。

  掌心里的确只有一道很浅的划伤,看上去是新伤,在他旧茧老伤密布的手掌上,这道伤的确微不足道。

  谢宣问他,“你会败吗?”

  陈元狩低着眸,轻咬上他的嘴唇,“不会。”

  谢宣努力思考了一会儿白枝雪与他讲过的话,话里将赵述的精兵队伍讲得极为可怖,他不免又想到赵述也想绑他去玄江郡之事。

  夜色作祟,他无厘头地蹦出一句,“我是不是马上要被带去玄江郡了?”

  下一秒,陈元狩凶狠的亲吻铺天盖地的侵占了谢宣困倦的意识。

  谢宣努力推开他,只得到被抱得更紧的结果。

  短短的功夫,他身上的衣物凌乱地不成原样,脖子与肩膀上到处都是吮吸与啃咬留下的红印。片刻晃神后,陈元狩在营帐里找了件红衣,披到了谢宣裸/露在外的肩膀上。

  陈元狩望着这样的他,眼眸变得更深。

  谢宣气得骂他,“疯子。”

  陈元狩答非所问,慢慢道:“我会赢的。”

  深冬的夜晚很冷,谢宣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抱着他的人与以往一样轻靠着他的肩膀,圈在他腰上的手指似是寻到依托般,渐渐地将细瘦的腰身揽得更紧。

  陈元狩从谢宣肩上的齿痕看到背上披着的红衣,在他耳边低声道:“等我把天下打下来,你要做我的新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条狗他真的有点疯。

  写太慢了,我已经困飞了,这三更能少一更吗呜呜呜

第82章 新信友

  过了三日, 华阳郡下起了雪。

  时隔多年,华阳郡再经历了旱灾。

  到了深冬,颗粒无收、寸草难生的旱地在短短三日积满了厚雪, 致使百姓饥寒交迫, 几乎每日都有人不明不白地在睡梦里死去。

  当年的老皇帝向他的父亲请求赈灾,却被软禁在了多灾多难的华阳郡。到了如今,朝廷无视先帝陵墓,又无视前朝丞相的尸首,只愿派遣少数量的禁军来打一场必输的场面战。

  起义军队伍在战场空耗粮草和赵述的精兵队伍打持久战,战场的冰天雪地外, 是饥寒交迫的平民流离失所, 如今只剩皇宫能救他们,也只剩皇宫不愿救他们。

  雪下得很大, 又连下了好几日,在这几日里, 前线停了战,雪还没有停,谢宣的信却写完了。

  这封信他写了很久, 从被扔到一边的长篇大论到寥寥几字的一句话, 他希望这封信送到皇城, 又觉得到了如今的境地,皇城里无论是谁, 都不该收到这封信。于是, 他只确定了信要寄去哪里,却不知道到底应当寄给谁。

  陈元狩在这几天里一直在军营里陪着他, 看着他写信, 却不看他究竟写了些什么。

  等到他写完了信, 陈元狩也正好端着饭菜进了营帐,谢宣把信规整地叠好放进信封里,在满眼望去的一排荤菜里挑了块不肥的肉,轻咬了一口。

  陈元狩在一旁帮他封好信封,问他,“这信是写给谁的?”

  冰凉的手指贴上温热的玉碗,谢宣正望着碗里的白饭发呆,他听到了这个问题,却并不是很想回答。又过了一会儿,他认真考虑了可行的回答,而后抬了抬头,颇敷衍地应道:“你猜。”

  陈元狩没再说话。

  吃过饭后,陈元狩搂抱着把他一路抵到了床沿,又亲又抱,这样越界的行径,从重逢那天以来,近乎每日都不曾停过。

  陈元狩即将要咬上他嘴唇的那一秒,谢宣纤长的眼睫轻颤两下,薄唇微抿,以转移话题的方式尽力延长了这一秒,“你怎么不问我这信里写了什么?”

  问话的功夫,陈元狩咬了口他的脖子。

  脖颈下的肩膀上,白净如雪的皮肤上残留着一道又一道的新旧齿痕。

  半晌等不到回答,谢宣有点儿纳闷,“你不好奇吗?”

  陈元狩还是不说话。

  谢宣想了想,又说,“万一我在信上写,不用寻我了,我与反贼头子私奔了……”

  他还未把话说完,陈元狩就颇急不可耐地亲了上来,唇舌辗转,谢宣的腰被紧圈着,整个身子不知不觉里软了一大半,生了粗茧的手指在他腰身摩挲,慢慢地伸向了紧系的衣带。

  在混沌不堪的思绪里,谢宣猛然回了神,搭握住了陈元狩的手腕,阻止了他解衣带的动作。想起某日夜晚的经历,他总觉得有些气愤,骂道:“不准老动手动脚的。”

  话里的不满情绪过烈,陈元狩蓦然停了动作。

  见他真的没了动作,谢宣问他,“你变成哑巴了?”

  陈元狩竟然与他认真地摇了摇头。

  谢宣本就词穷,被吻了一下后更是大脑空空,已经完全忘了刚才想讲的话是什么,也寻不出其他话来讲。偏偏与他面面相觑的人也实在无趣。

  “这场雪什么时候会停?”绞尽脑汁后,谢宣想起了他想问的话。

  陈元狩反问道:“你希望停吗?”

  “嗯。”谢宣确定地点点头,腰上还隐约传来别扭的触感,言语间,他低眸看了眼还紧搭在他腰肢的手掌,“我不想一整天都能看见你。”

  “不是一整天。”陈元狩难得反驳他一次,“我上午离开了一个时辰。”

  谢宣才懒得管顾缺了这一个时辰究竟能不能算是一整天,转而凝声道:“叫你的手下替我送封信,送到皇城里去。”

  “送给谁?”

  谢宣摇了摇头,“不送给谁,送到皇城去就好。谁能拿到,那就是写给谁的。”

  默了半晌后,陈元狩终于问,“这信上写了什么?”

  谢宣看着他笑了笑,“我不是说过了吗?”

  谢宣说了句瞎编乱造的鬼话,陈元狩不信,他更不会信。

  所幸陈元狩并没有逼供他的想法,第二日一大早就传命于一位军营里没有受过伤的闲兵,给了他足够的盘缠,叫他将这封信带去战场外,隐瞒身份在附近的郡县里寻名驿站的邮驿,把这封信送到皇城去。

  这件差事实在古怪,军营里的士兵在心里不满,嘴上却不敢说。

  如今正是打仗时,不论是送什么信,送到皇城里总归都是不妥当的。

  闲兵离开驻扎的军营后,记起此事时,谢宣会想皇城里的人看到这封信上写的话时会作何反应,不过没想多久,他就自己做了定论——他们应当是看不明白的。

  这个深冬是几年来最难熬的一个冬天,所以等到了过节的时候,身在战场的士兵们格外兴奋,甚至庆幸起此时是停战之时。

  过节的那一天,营帐外热闹地吃着年饭,营帐内却如往常并无差异,不过也并非完全无差异。

  深冬的夜晚来得很早,也很漫长。

  不待多久,天已经全黑了。

  营帐里,谢宣坐在凳上,对着桌上的一叠书册发愣。

  不待多久,他感受到有人坐到了他身后的长凳上,在背后抱住了他。

  听到营帐外还闹腾着的欢呼,谢宣下意识皱了皱鼻,问,“喝酒了吗?”

  陈元狩摇了摇头,“没有。”

  谢宣的确没从身后的人身上闻到什么酒味,也相信陈元狩不可能对他撒谎。

  他思忖半晌,又道,“不喝了吗?”

  先前陈元狩醉酒时闹腾他,到了白天,谢宣提起此事,陈元狩就向他保证过不会再喝酒了。

  陈元狩用认真的语气应道:“不喝了。”

  沉默一段时间后,谢宣忽然道:“之前写信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要写给谁。对皇城里那些我认识的人,我却连报平安的一句话都写不出来。”

  陈元狩没有说话,也知道谢宣不会想让他在此时讲话。

  谢宣继续道:“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在这个地方呆了十多年,连一个像样的朋友都没有交到过。”

  话里的语调很平淡,因讲话的人早不在乎此事,才能将它全盘托出。

  话音刚落,陈元狩在此刻握住了他的手。

  谢宣怔了怔,鬼使神差地主动回握了回去。

  不过,到了下一秒,他的肠子便已经悔青了。

  野蛮的吻麻痹了感官,谢宣也不知自己究竟在何时被推到了床上。

  被褥凌乱不堪,两人的手始终不曾分开过。

  谢宣的手被摁在床褥上,两只手的手指绞靠在一起,白皙的指尖清晰地泛了红。

  陈元狩咬着谢宣早破了皮的下唇,唇舌相抵,又交缠在一起,他伸出另一只手手扯开谢宣松垮的腰带,隔着衣袍向里野蛮地探入,又要去松解中衣的带子。

  谢宣连喘气都喘不上来,又不想发出奇怪的声音,只能伸手去掐被握住的那只手的手腕,试图抹消掉身体里愈来愈奇怪的感受。

  才掐红了一小块,陈元狩就松了手,转而握上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