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做纨绔君主 我在乱世做纨绔君主 第79章

作者:全是我梦里梦见的 标签: 强强 天之骄子 相爱相杀 穿越重生

  嘴唇分开的那一秒,谢宣微红着脸,躺倒在被褥上轻喘着气,暗红色的衣袍铺在身下,衬得皮肤皎白胜雪,但好似每处都泛了红。

  他的手腕被人握在手里,陈元狩低着眸,凝看白皙的细腕上一小块突兀的红印,艳丽得惹眼。

  顷刻间,手腕被尖牙抵磨上,刺痛倏然传遍谢宣的全身,齿间磨过红印,在他手上留下了一道深浅不一的齿痕。

  谢宣还没将气喘匀,一边顺气一边低声骂他,眼角已经泛了红,听起来竟有些咬牙切齿,“……狗改不了咬人的恶习。”

  陈元狩弯下身,近乎与他脸贴着脸,又附到他耳边,低笑道:“汪。”

  耳尖传来厮磨的痒感,谢宣的脸涨得更红。

  见陈元狩还要去扯他衣服的衣带,他慌忙摇了摇头,“不要。”

  陈元狩却没停止动作。

  谢宣又伸出手,求饶似的再握住了陈元狩的手,磕磕绊绊地把两个简单的字重复了一遍,“……不要。”

  陈元狩轻轻地咬上他的脖颈,像是不愿说话,可也停了动作。

  这一晚,入了深夜后,华阳郡境内下了更大的雪,谢宣睡得很沉,他枕边的人却一夜无眠。

  节日后又过了好些天,谢宣完全没有预料到,为他送信的士兵在半月内都不曾回来。

  慢慢的,等待的日子在某一日到了尽头,恰是陈元狩不在营帐里的时候,前线的一位生面孔的士兵进入营帐交给了谢宣一封信。

  谢宣拆开信,见到里面放了两张信纸。

  他先打开其中一张,是自己送出的那张信纸,他并没有在信上署名,信上也仅仅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白纸上写着:华阳郡下雪了。

  谢宣稍作怔愣,奇怪回信之人为何要将他的信也一并送回来,奇怪之余,他打开了另一张信纸。这封信同样没有署名,也同样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字迹写得很乱,要很努力才能看懂此人到底写了些什么字。

  回信上写:这场雪下到明日就停了。

  营帐外还肆意地飘着鹅毛大雪,谢宣起身去外头瞧看了眼,下雪的势头只增不减,一点不像是会在明日停下的样子。

  于是,他对这封奇怪的回信抱有的疑虑与纳闷不止一星半点。

  但是到了第二天,谢宣起床特意去看时,这场漫长的大雪的确停了。

第83章 劝说与转折

  雪停的这一日清晨, 谢宣把这封故意卖弄玄虚的信随手放在了桌上,没有再去理会它。

  他心中疑惑诸多,但有一点很确定:这封信绝不是皇城人寄回来的。

  如今是打仗时, 任何不知源头的信都值得被仔细研究, 谢宣如今是自在的闲人一个,懒得去管顾任何会叫他苦恼的事端,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觉得,此事应当告诉陈元狩。

  然后,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吃过早饭后,谢宣靠在椅上看书。约摸过了半个时辰, 陈元狩进了营帐, 把没穿靴的他横抱到了被褥上。

  陈元狩俯蹲在他膝下,又稍站起身, 与他的脸离得很近。

  双脚浮空的处境下,为了寻回横抱后不稳的重心, 谢宣的小腿不自觉地搭上了陈元狩的膝盖,几乎下意识的,他把腿微微一抬, 未穿足衣的脚踩上了陈元狩半曲的膝盖上。

  谢宣莫名觉得这行径有些怪异, 可陈元狩不动, 他便也懒得动。

  如此静了半晌,陈元狩圈握住谢宣的脚踝, 不常暴露的部位比其他地方更白, 此处像是只有骨没有肉,细得与手腕差别不大。

  陈元狩握得不重, 甚至是很轻, 可谢宣依旧极为抗拒, 当下就想把脚抽回。

  然而陈元狩没给他使力的机会,起身想要亲他。

  想到今日还有重要的话要与陈元狩说,谢宣伸出双指堵住对方干燥温热的嘴唇,想抗拒掉即将到来的亲吻,可陈元狩的动作没停,他睁着眼,眼见着自己的手指一路往后挪,直至抵在了二人唇瓣中间。

  “我收到信了。”谢宣向后仰着脸,指尖一动,指向了右侧放着许多书册与信纸的桌面,“送信的士兵回军营了吗?”

  “没有。”陈元狩回答地很快,“应该早就死在路上了。”

  谢宣早料到了他的回答,在他已经做出的几种猜测里,没有一种可能的猜测是说这位帮他送信的士兵能活着回来的。

  他忽然想到前两日给他递信的生面孔士兵,对方硬要挑陈元狩不在时进营帐,如今看来也有理可循。

  尽管真相已经有了隐约的轮廓,不过他更加不解,士兵要想潜入敌营是件难上加难的难事,敌军大费周章成这样,就为了给他送一封信?

  此时,陈元狩忽然道:“昨日,军营里死了几个士兵。”

  谢宣怔愣一瞬,陈元狩补充道:“是我要杀的。”

  “他们没做好该做好的事,让潜伏进军营的敌军与你碰面。”陈元狩慢慢道,到了末尾,语气变得格外肃冷,“他们该死。”

  言语间,谢宣好像隐约又能闻到眼前人身上的血味与沙尘味,片刻后,他轻叹了口气,道:“你不应该这样。”

  陈元狩没应话,却好像在问他,他应该什么样。

  谢宣道:“你应该做个好老大,过个几年,再做个好皇帝。”

  默了好一会儿,陈元狩忽然低声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

  谢宣答不出。

  他不可能和陈元狩说,因为他看过的书里是这么写的。也不可能和陈元狩说,你若是不按书里写的来,也许我和你都会死。

  也许是他在此处的缘故,如今的陈元狩比书里写得还要更疯些,书里的陈元狩虽疯,可从不会用与喜怒无常的暴君无异的行径对待下属。

  陈元狩很强,强得胜过天下所有武者。谢宣一直相信这一点,可陈元狩再怎么强,如果不能让他安稳地活着,他就没有必要继续在这座军营里待下去。

  不过,尽管陈元狩问了为什么,但显而易见的是,陈元狩并非是真的在好奇这些。

  稍作迟钝后,陈元狩抱紧了谢宣的腰,将他拉得离自己近了些,紧接着,又在他近处轻声道:“你不喜欢我杀他们,我以后不会杀了。”

  说话的嗓音听着很嘶沉,但陈元狩的嗓音本来就是如此。除此之外,谢宣竟然听出了像白日梦一样荒诞的小心翼翼。

  尽管谢宣觉得这个结果与他想要的依旧不符,但依旧点了点头,应道:“好。”

  他有意为之,带上了安抚的语调。

  可他也该预料到,被顺了毛的恶狼也依旧是恶狼。

  下一秒,陈元狩顺势握上了他的手腕,将其强抵在了软枕处,他低下身,吻上低眸就能瞧见的唇瓣,渐渐的,本就泛红的嘴唇被咬得更红。

  亲吻来得过于凶猛,谢宣渐渐合上眼,后脑勺枕在陈元狩的小臂上,沉入有些混沌的意识里。

  耳边依稀能听见营帐外的动静,有人声也有鸟啼。

  他最先是将这些声响听得极为清晰,唇齿厮磨后,意识彻底昏沉,又逐渐什么也听不到了。

  冬寒未退,被外的温度冷得叫人发抖,可他如今在被褥里,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烫得吓人。

  往往在他逃避似的撇开脸时,陈元狩就又会吻上来,能呼吸到的氧气被野蛮地掠夺殆尽,谢宣眼前一阵阵晕眩,忽然间连喘息的气力也没有了。

  待到一切归于平静,枕上的美人低声喘着气,细嫩白净的皮肤上四处留了不和谐的印记,肩膀与脖子被啃咬得青一块红一块,不像是人干的,反倒极像是狗啃的。

  谢宣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就是太累了。

  以至于他完全无法理解陈元狩为何仍然这般有精力,更加怨念于如今被桎梏在对方怀里这件事。

  谢宣闭着眼睛胡思乱想,如果陈元狩以后做了皇帝,应该给他记一等功才对。

  陈元狩停下动作时,谢宣的大腿各泛着一道不窄的红印。

  谢宣只低眸瞧看了一眼,眼前登时又浮现出此处究竟干了些什么的画面,当即便羞得在心里发誓绝不再看第二眼。

  到了晌午,营帐外升了太阳。

  陈元狩为谢宣拿中饭,也下床看了信,可反应却不大。

  对于他的反应,谢宣觉得奇怪。

  平日里一丁点风吹草动,陈元狩就好像要把他永远关在这间军营里似的,怎么反倒到了真正会有危险时,陈元狩反倒显得出奇淡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元狩把谢宣写的那封信认真叠好,放进原本的信封里,低声问他:“收到信的人把信送回来了,这封信……能送给我吗?”

  谢宣浑身上下酸痛得离谱,正坐在榻上对着一点也不想吃的中饭泄愤。他把木筷往饭里摁,与此同时,袖口往下一松,手腕上的红印露了出来。

  看到手腕上的罪证后,谢宣抬了抬眼皮,没好气地问道:“为什么要送给你?”

  “你说谁拿到就是谁的。”陈元狩走上前,坐上床榻,道,“那它被送回来了,就是我的了。”

  随着陈元狩靠近的动作,谢宣在床上退了退。

  这话叫他听得无语,“一封信而已。”

  陈元狩看过了信,也知道信上写了什么。结果,此人反倒不要敌军寄来的信,硬要执念于他写的那一封。

  “嗯,一封信而已。”陈元狩笑了笑,“送给我吧。”

  谢宣讽道:“你非得问我做什么,信在你的军营里,我不想给,你就不拿吗?”

  讽完后,谢宣仍觉得不解气,“我不想你动手动脚,怎么不见你照办?”

  话音未落,陈元狩凝看着气急的他,脸上的笑变也没变,神情格外的专注,忽而低头咬上了他的嘴唇,接下来动作却格外温柔,一点点地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交缠,氧气变得稀薄。

  身体要倾倒之时,陈元狩的臂肘撑住了他的腰,亲吻也随即变得更加腻人。

  意识蓦然又一沉,谢宣的手松了力道,筷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等这个吻结束,陈元狩在他耳边低声喊道:“公主。”

  谢宣无语了两秒,忽然又听陈元狩痴人般呢喃道:“我喜欢你。”

  谢宣没应话,心里却想,你喜欢个屁。

  这几日里,仗还没打起来,陈元狩变得更加黏人。

  也不知哪日,谢宣听来了要开战的消息。

  在这天的下午,陈元狩不知道从哪里抱了只小白狗,回到了军营里。

  谢宣抱过还紧眯着眼的小狗崽,想着他好像忘记告诉了陈元狩,他也并不喜欢狗。

  与此同时,他也觉得恍惚。

  他去皇城的街市买那只小土狗时,他与陈元狩才十六岁。那时他战战兢兢,生怕陈元狩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等到了今日,那些场景与他而言,早已模糊不清了。

  谢宣对此向来极有天赋,像是不去想不喜欢的旧人,也像是忘掉难过与讨厌的往事。

  春日来临,华阳郡内僵持着的双方队伍也再次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