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112章
作者:莘泽
南梁子嗣单薄,整个皇室到了如今也就只剩下南梁帝与北穆王两人。早些年先皇还在时,北穆王嵇幽就带着王妃去了封地,这么一呆就是二十几年。
这么多年过去了,南梁先后又封了几个异姓王,可只有西河玉京是独立于南梁皇都之外,唯一一个拥有兵权的王。
西河玉京有兵三十万,封地富裕辽远,近些年,南梁皇权式微,再加上南梁帝失踪,君后控政,南梁的百姓这么一观望,都觉得南梁怕不是气数将尽,就都陆陆续续的从京都朝着西河玉京移了家。
此时沈执清坐在马车里,手指掀开车帘见到的就是比京都还要繁华的街景啧了啧嘴,“北穆王果然是南梁最大的藩王,这西河玉京的派头可真不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北穆王已经称了帝,摄政王殿下,您说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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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扣押
现如今这个世上,还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的,也就只有沈执清一人。
好在这祖宗说这话的时候还知道拉下车帘避着点帘外骑着高头大马的萧虎,而坐在马车内的嵇宴非但没阻止这个话题,反倒给人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北穆王做了皇帝,不好。”
嵇宴在说这话的时候,好听的音色之中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像是有在认真的品评,又像是带了几分的玩笑话。
自己的父亲也敢这么说,他看打算上天的人明明是嵇宴才对。
沈执清挑眉,顺着人的话头问出声,“为什么不好?”
“年纪大,脾气也不好。”嵇宴将杯子递到沈执清面前,“而且于相爷而言,不划算。”
“怎么不划算?”
沈执清摩挲着手里的茶杯,低头瞧着杯中的茶色,一时间竟是没搞清楚嵇宴口中这个不划算到底在哪。
嵇宴抽回手懒洋洋的靠在身后的马车车壁上,撑着脑袋看着人,“这样,相爷要晚几年才能做君后。”
君什么?
君后?
嵇宴这话说的就像是今天吃没吃饭这般简单,沈执清却是差点把手里的杯子给摔了。
嵇宴就像是没有看见沈执清面上的表情,他视线一扫就落在了车内另一人,“周大人以为呢?”
周景:“……………………………………”
这两个祖宗一个敢说,一个敢接,他可没这个命听,更别提讨论了。
别挨我谢谢。
嵇宴轻笑了一声。
这马车内一没人说话,车里就安静了下来,静的仿佛掉一根针都听的见,但好在这两个祖宗没再议论那该死的话题,鬼知道周景坐在一旁,呼吸都没敢大喘一口。
此番周景刚要长舒一口气,捧着茶杯的沈执清却是冷不丁的问出声,“当君后好玩吗?”
周景:“……………………”
“好玩。”嵇宴笑了一声,“做君后,有人撑腰可以无法无天,想试试吗?”
“听起来不错。”沈执清唔了一声,偏头看向周景。
周景干脆坐在马车内面壁,“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这马车里也得亏坐着的是周景,若是换个人,绝对听不下去,还一定想将他们两个叉出去。
沈执清抽回目光,面上刚和缓一会,马车却是骤然一停,车外佩刀的士兵瞬间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么一个变故出现让长街之上人来人往的人一惊,再看见王旗之后,纷纷避让开来,而跟在马车车后的仪仗当即拔了腰佩的长剑,高喊出声,“你们做什么!这可是南梁相爷的马车!”
蠢货。
没看见王旗吗?
果不其然,士兵压根没听这群人说话,直接将让人将人全部按了。
沈执清将手里的车帘甩下,偏头看了嵇宴一眼。
这么久的默契,两个人仅是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而刚巧这想法不谋而合。
这次跟随他而来的仪仗,说白了就是南梁帝派来跟着的眼线,能借着这个机会将这群人甩掉可是在好不过的事情了。
沈执清干脆待在车内闭目养神,一点也没管外面那群不怕死敢挑衅王军的人。
马车内周景没懂,“那个……相爷,我们不反抗吗?”
沈执清:“反抗什么?”
周景:“反抗……”
沈执清朝着外面撇了一眼,“这么多人,你打得过吗?”
周景:“…………”
沈执清:“那就老实待着。”
沈执清的话音刚落,车帘就被一个凶悍的兵给掀开。
得,老实也待不了了。
果不其然,在沈执清的想法刚落,面前的士兵就低呵出声,“就是他们!带走!”
*
“跟在我身边的那两个人,你们把他们带哪了?”沈执清站在西河玉京的牢房里,皱着眉头问狱卒。
明明是一个马车,结果三个人却去了三个地方,而他被带到了这个该死的牢房。
那狱卒将锁扣上,撇了沈执清一眼,“这里可是西河玉京的暗狱,不准大声喧哗,老实点!”
沈执清:“…………”
来西河玉京之前,因为上波使臣横死的事情,沈执清就想过北穆王此番不会善罢甘休,来时的路上便与人交代不要起冲突,结果他是没起冲突,冲突却找上了他。
北穆王胆子是一等一的大,竟然还真的敢动他,还将他关到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不过今天这件事也得亏是北穆王,若没这出,他还甩不掉身后南梁帝安排的尾巴。
沈执清掩唇咳嗽了两声,掀袍坐到了一旁,捡了一根枯树枝在地上比划了比划。
整件事起源于大半年前北穆王起兵,后他便派了使者前来这西河玉京谈判,事情谈了两个月,眼看着使者就要回朝,北穆王却是在人离开当天,将人斩于马下。
其后北穆王再次向京都发难,这一次,他要的人是他。
按理来说种种迹象表明,从大半年开始,北穆王就已经有了造反的心思,而究其根本原因是因为三年前嵇宴身死之事,按理来说第一次北穆王就该点名要他,可当初他挥军北上却只是为了给嵇宴讨个公道,反倒是这一次,有些反常……
倒像是有点故意为之。
沈执清沉思了片刻,觉得整件事都透着一股子古怪,可到底古怪在哪里,却像是眼前挡了雾,让人有些捉摸不清楚。
沈执清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他这还没好的身子骨病了几年,好了一个月,身体还是没有调养过来,这会儿就显得有些疲惫。
然而沈执清却又是一个呆不住的,坐以待毙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沈执清在身上摸索了一圈,从衣服上折了一根金线,他将金线的尾端缠绕在指尖,走到牢门口,对着锁头一阵摆弄,没多大一会,那锁就应声开了。
果不其然,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这些东西管用。
沈执清挑眉,推了那牢门走了出去,他怕了拍身上的土,刚转过来弯,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狱卒,嗯……准确来说是一堆狱卒。
看这样子似乎是刚好……巡逻到此。
沈执清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宇。
前脚刚走没多久的狱卒盯着面前这个本应该还在牢内的人,瞪大了一双眼睛,“你……你怎么出来的?”
沈执清转动着手里的金线耸了耸肩,“你们下次可以换一个牢固一点的锁。”
挑衅,绝对是挑衅!
狱卒:“…………给我捉住他!”
狱卒的一声令下,身后的人就冲着沈执清扑了过来。
手里没家伙什,沈执清顺手从一旁的狱卒手里顺了一把剑,将扑上前来的人给一脚踹开。沈执清此番只是想出去,压根不想伤人命,这长剑未出鞘,只是被他拿着就当一个棍子用。可就算是如此,不到一会,面前的狱卒却还是倒了一片,捂着肚子哀嚎。
他本不想这么凶残的……
沈执清哀叹了一声,将手里的剑随意的丢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迈步从人群中间穿行而过,雪色的衣袍从地上拂过,厚重如一团软云。
这再不组织,人都要跑了!
狱卒忍着疼,撑着从地上爬起,“给我抓……”
狱卒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沈执清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他思索了片刻,就折返了回去。
这是想通了……
然而,狱卒就看着这祖宗又折返了回来蹲到了他跟前。
狱卒:“………………”
沈执清生的好,那模样看着像是大户人家里面饱读诗书的贵公子,整个人看上去笑得温文尔雅,牲畜无害的,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狱卒瞧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却莫名的犯怵,像是要将他杀人灭口。
“你……你做什么?”
“不好意思。”沈执清笑了一声,“我就是想问,跟我一起来的另外两个人都在哪呢?”
狱卒:“我……我不知道。”
沈执清:“嗯?”
狱卒被那微垂下来的眸子盯得身上一哆嗦,嘴里没忍住吐出声,“被……被萧虎将军带走了。”
沈执清唔了一声,点了点头站起身,“多谢。”
别人说“多谢”,“不好意思”都带着一股子的真诚可到了沈执清这里,这几个字都变成了一顺溜的威胁,在沈执清把话吐出声后便被吓晕在了地上。
又是个没出息的。
沈执清摇了摇头迈步从牢房内走出。
阳光从外面透不到地下,牢房内显得阴冷而又潮湿的,沈执清从下面的楼梯走上去,伸手挡了挡突然映照在身上的阳光,感受着那暖洋洋的光落在身上,沈执清心里才算是舒畅了不少。
他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将手拿下,一道寒光突然从眉眼前拂过。。
沈执清脚下步子移动,挥袖去挡,入目所见便是萧虎握着他那把长枪迎面而来,枪身所裹挟的冷然杀意让沈执清皱紧了眉头。
萧虎要杀他。
沈执清站稳身子,咳嗽了一声,“大将军这个见面礼送的可是很不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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