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115章
作者:莘泽
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不等沈执清开口,小二倒先是长舒了一口气,“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撞鬼了呢。”
不得不说从某种程度来讲,小二的确是撞鬼了。
小二举着手中的灯总算是看清了眼前的人,“公子不是……来抓奸的吗?”
沈执清被光亮晃得有些眼疼,他眯起了一双眼,脑子有一瞬间的不清楚。
抓什么?
小二没等沈执清回答就将手里的灯对着另外一个人照了照,“这……难不成就是那位负心汉?”
嵇宴:“……………………”
沈执清头疼。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该死的东西不把他们送到正地就算了,还楞是给他们来了一个书接上文,而上一次两个人回到现实之前,在这里纠缠了好一会。
沈执清的脸难得有些热,他轻咳了一声,好说歹说将小二给轰走了之后,方才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走廊依旧没什么光亮,嵇宴整个人站在阴影里像是拢了一身孤寂,沈执清皱紧了眉头走向了人,离的近了,他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那笑意之中染着些许的揶揄,就像是做错了事情被抓包了似的。
沈执清:“你还笑?”
嵇宴:“这馊主意又不是我出的。”
沈执清:“那你就不会控制一下时间?”
嵇宴轻笑了一声,“这可不归我管。”
“要你何用?”沈执清现在脸色臭的要死,尤其是再加上现实当中气的,此时对待嵇宴压根没有什么好脸色。
“好了,开心点。”嵇宴走上前捏了捏沈执清有些不高兴的脸,“这东西看一送一,我们不亏。”
沈执清扯了扯嘴角,“是不亏,但是这时间也忒早了点。”
如果他没记错的情况的情况下,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嵇君策第一次遇见雍玦的时候,离沈执清及第,离两个人反目至少隔了数年之久……
沈执清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宇。
“在燕国,嵇君策与雍玦的结局我们并没有看到。”嵇宴的声音一顿,他靠近一旁的屋子,朝着里面看了一眼,“或许,这一次,是过去的回溯,也是所有事情的因果终结。”
“一曲惊鸿舞是嵇君策与雍玦的第一次相遇……等等不对。”
沈执清拧紧了眉头再次开口,“嵇君策第一次遇见雍玦的时候应该是在小时候,在皇宫,而这里,应该是两人的重逢。”
可是……回忆起来,嵇君策为什么像是第一次见到雍玦一样?
嵇宴抽回手,“你可还记得现实里小二说过一句话。”
沈执清回忆了一番,“他说在那之后两个人发生过一次争吵。”
嵇宴:“想来,不会远了。”
*
嵇宴说的不错,那夜之后第二天,两个人就吵了一架。
客栈内的茶杯碎了一地,嵇君策赤脚踩在地面上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屋子里的人,“阿玦,这次你还要一走了之吗?”
屋内雍玦立在原地面上未有丝毫惧色,反倒是染了一层笑意,“没想到这么快,陛下就认出了我。”
“你我相处三年。”嵇君策的脚步停在雍玦的面前,“就算是当初年轻气盛,朕也从不会忘记你的这双眼睛。”
那是一双带着掠夺以及有野心的眼睛,望着他的时候虽然带着一股子笑,但那笑却未到达眼底而是疏离而又冷漠的。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那个雪夜救了他。
那三年,嵇君策虽然知道雍玦的野心,但却还是选择信任,哪怕……对方只是把他当成一枚棋子。
“看来,狗还是认主的。”雍玦笑了一声转过身来勾住了嵇君策脖子上带着的项圈,将人拉近,“可一个养不熟的狗,主人要做的就是将狗一脚踹开。”
在雍玦的声音里,嵇君策被推的一个踉跄撞到了身后的放着花瓶的小桌上,赤着的脚被地上的瓷片划破,嵇君策微微蹙了眉宇,“阿玦,燕国灭国是大势所趋,朕可以补偿你……”
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内响起,嵇君策的头偏到了一旁。
“补偿?”雍玦伸手捏住嵇君策的下颚,“好啊,你现在就宣布退位,把皇位让给我。”
嵇君策:“除了这个。”
雍玦嗤笑了一声,“嵇君策,你别忘了,当初帮你夺位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可到最后换来的却是燕国的灭亡之祸。
“阿玦这是你教朕的。”嵇君策直起腰,“想要什么,就夺到自己手里。”
雍玦:“混账东西。”
嵇君策:“你后悔了吗?”
雍玦收紧了捏着嵇君策的下颚,“你在挑衅我?”
嵇君策却是笑了一声:“我认真的。”
雍玦的目光落在嵇君策的身上,像是真的要判断一番嵇君策口中说的真心到底有几分。他盯着看了半晌,最后将人拉到跟前,“阿策,你刚说要补偿我。”
嵇君策:“是。”
雍玦:“什么补偿都可以?”
嵇君策:“除了皇位,什么都依你。”
雍玦伸手将嵇君策身上本就披的松松垮垮的衣襟扯掉,“那就让我好好陪陛下玩一玩……”
屋外沈执清啧了嘴,刚要凑到跟前再看,眼前却是被一双手给挡了个严实。
“嵇宴。”沈执清直起腰将嵇宴的手给扒开。
嵇宴手指勾住沈执清的腰带将人带到怀里,“别人的闺房之乐你也看?”
沈执清趴在嵇宴身上笑了一声,“怎么?摄政王吃醋了?”
嵇宴:“孤怕你长针眼。”
沈执清嗤了一声,“我这是害怕错过重要信息……”
“小骗子。“嵇宴捏着沈执清的下颚俯身在对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沈执清勾起嵇宴的下颚回吻了一下,“摄政王这长相万里挑一,我才看不上别人。”
“是吗?”嵇宴回忆了一番,“孤怎么记得某人在许多年前说孤长得什么来着?你说……”
可闭嘴吧……
他可不想回忆他以前那些破糟心的事情。
沈执清一把捂住了嵇宴的嘴,拉着人侧身躲在了一旁。
就在两个人躲在一侧暗处时,那扇紧闭着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来,而走出来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雍玦。
这么快就出来了?
是嵇君策不行还是雍玦不行?
沈执清刚要伸手扒着那窗户再看一眼,嵇宴就已经抢先一步。
沈执清:“小气。”
嵇宴:“嵇君策还在屋里。”
沈执清刚想要再去看一眼,垂落在身侧的手就被嵇宴拽住了,他拉着沈执清的手就往下走,以至于沈执清一眼也没看见屋子里的情况。
按照店小二的描述,嵇君策没有出来过,所以雍玦就成了关键。
两个人一路跟随雍玦出去,就看见对方在出了酒楼之后就一路往燕宫的方向而去,而雍玦的目的地不是别处,竟然就是燕宫内那一处早就废弃的祈年台,而他们在祈年台看见了那一身白衣的方瑜雪。
燕国国师方瑜雪会一些旁门左道,依照上次在莲花巷那神出鬼没的劲,两个人都没敢跟太近,而是远远的看着。
沈执清站的有些无聊,伸手捅了捅身侧的嵇宴,“上次方瑜雪的话是什么意思?这雍玦当真就是燕国当年遗留下来的那位太子?”
嵇宴:“看样子是。”
“那我就不懂了。”沈执清抱着手臂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雍玦现在差不多已经半死不活,现如今这燕国就算是重立新皇燕国皇室也早已经不在,这皇帝谁当?”
嵇宴垂眸,“那说不定方瑜雪也想过把黄帝瘾呢?”
沈执清扯了扯嘴角,“就他那样,当个妖道还差不多,当皇帝?怕不是要拉着一堆人跟着疯。”
嵇宴轻笑了一声,“他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难道不是拉着人一起疯?”
沈执清:“有道理。”
因离的有些远,两个人瞧了半晌没瞧出个所以然,但看那样子应该是在叙旧,直到临走时,方瑜雪才掏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雍玦。
“什么鬼东西。”沈执清小声嘀咕了一声。
嵇宴:“极乐丹?”
沈执清掀了眼皮子看向嵇宴:“你知道?”
嵇宴嗯了一声,拉着人往外走,“传说这极乐丹服用者可纵想安乐。”
沈执清:“吃了能升仙不成?”
嵇宴:“对于服用者来说幻梦一场也不失为是一件快乐事。”
“你的意思是说,雍玦给嵇君策吃了这丹药,所以,嵇君策才会对雍玦死心塌地。”沈执清沉思了片刻,“这东西药效多久?”
嵇宴:“一世。”
沈执清:“可后来你我同在朝堂为官,南梁帝所作所为都并没有不妥,不像是吃了药的样子。”
废弃的燕宫之外,嵇宴的目光从策马离开的雍玦身上移开,“倘若有人把现实当梦呢?”
浮生过,大梦一场,诸事尽散,只剩欢愉。
沈执清以为南梁帝不理朝政醉心享乐是因南梁无战事之争,所以惫懒,而今想来,原因竟是如此。
“这极乐丹你……”沈执清的尚未说完,两个人一脚踏出眼前竟是转换了天地,眼前颓败的燕宫一点一点的碎裂,就连地面都晃动了起来。
嵇宴一把抓住沈执清的手,“抓紧我。”
沈执清向嵇宴身侧走了一步,待两个人稳住身形的那刻,周遭褪去的景色已经换了个模样,取而代之是繁花似锦的华贵宫室,倒是让人有些熟悉。
沈执清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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