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16章

作者:莘泽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沈执清手搭在对方肩头,腰就被一双手给揽住,他撞进对方近在咫尺深黑如墨的眸子里,磨了磨牙。

  宴朝欢,你完蛋了!

  作者有话说:

  相爷很生气,下章就回府啦

第13章 回府

  “相爷,大事不好了,咱们快去……”

  推门闯进屋子的张全声音戛然而止。

  沈执清转头看过去,只见张全顿住脚步,瞪着一双贼溜圆的眼睛看着他。

  此时沈执清正跪坐在宴朝欢的腿上,而手,一只按着对方肩膀,一只攥着对方手臂。

  宴朝欢在下,整个人被抵靠在窗户上,唯一支撑的就是那只揽在沈执清腰上的手。

  怎么看,都像是他沈执清急不可耐的想要霸王硬上弓似的。

  沈执清太阳穴跳了两下,皱着眉头低呵出声,“转过去!”

  张全飞快的捂住眼睛,转回身,“相爷,咱家什么都没看见!”

  沈执清:“…………”

  沈执清垂着头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慌,不就是看见他跟宴朝欢搞暧昧吗!又不是真做怕什么!

  他睁开眼就正对上宴朝欢那一双带着笑意的眉眼。

  钛!

  都是他宴朝欢干的好事,还笑的出来!

  沈执清恶狠狠的朝着宴朝欢胳膊上拧了一把,这才跳下窗户慢条斯理的整了整微皱的衣衫。

  沈执清:“说吧,出了什么事。”

  张全这才敢转过身,“相爷,流云台起火了,火烧到……”

  流云台三个字一出,沈执清的眉头就蹙了起来,还不等张全讲话说完,沈执清就已经迈开步子出了殿门。

  *

  自从嵇宴身死,沈执清已经一年多没有踏足过这里,只有前几日的那个晚上,沈执清做梦回到了这里,并在流云台的雾凇树下,见到了嵇宴。

  沈执清到的时候火还烧着,烟气跃过朱红色的高墙弥漫出来,引得沈执清低咳了好几声。

  他掩着唇,急火攻心的脸上更添了几分雪色,眸子里闪动着的却是一股子倔强的执拗。

  沈执清皱着眉头刚要一头扎进去,胳膊就被宴朝欢给一把拉住。

  嵇宴:“烟大,别进。”

  沈执清:“松手。”

  嵇宴皱紧了眉头,“东西烧了就烧了,相爷进去是要送死吗?”

  烧了就烧了,说得轻巧……

  若是平时,他沈执清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可这地方不同,这是流云台,是嵇宴住的地方。

  人走茶凉,若是连这里都保不住,嵇宴所留在这世间的恐怕只剩下史书上寥寥几句话……

  沈执清:“宴朝欢……”

  他抬起头,却是在烟尘中正对上宴朝欢的看过来的一双眸子,那双眸子竟于那日梦中极像。

  当时嵇宴与梦中说,沈执清,你不是神。

  是啊,他不是神。

  沈执清脑海之中想到这句话,将脚步顿在了原地。

  “相爷,里面还在救火。”

  “相爷,您身体不好,就别进去了。”

  沈执清被守在外面的小太监朝外劝了劝。

  沈执清就任由宴朝欢拉着站在了流云台外,他眉头紧缩,一双眸子落在朱红色的院墙内时,眸中染了一抹薄红。

  人走茶凉,沈执清本以为他能为嵇宴留住流云台,可没想到……

  一切都是天意吗?

  嵇宴立在沈执清的背影,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子浓重的悲戚萧瑟。

  仿佛是独行于世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沈执清心绪不宁,身后传来噪杂的人声。

  他转过头去,就看见雍玦被众臣簇拥着从身后朗华苑的方向走了过来。

  雍玦怒斥出声,“谁来跟本殿解释解释怎么回事?

  张全抓了看守流云台的小太监过来,将人丢在了雍玦的脚边。

  小太监吓的脸色发白,抖抖索索的告饶出声,“君后饶命,君后饶命。”

  他方才在宴席上承诺沈执清不动这流云台,转头,这流云台就出了事。

  这是在打他的脸。

  雍玦脸色难看,”说,怎么回事。”

  小太监跪在地上解释出声,“君后君后,今夜是南梁金吾不禁夜,有花灯被风吹到此处,坠落方才引起的火。”

  雍玦:“这火灭了吗?烧哪了?”

  “火灭了……”小太监怯生生的抬头看了雍玦一眼,垂下头回答出声,“烧……烧了殿下前些日子命人搭建的露台架子。”

  雍玦皱紧眉头,“什么?”

  露台?

  沈执清皱紧了眉头。

  之前他接到消息,说是雍玦命人搭了台子欲赏春景。

  这露台搞半天是搭在了流云台吗?

  沈执清眯起了一双眼睛。

  如果是这样,今日雍玦来问不过就是为了在他面前走个过场。

  索性,他并没有同意。

  沈执清抬手挥了挥拢过来的烟尘,低咳了两声迈步走了过去,“我且问你,除了露台,流云台内别的什么东西可有烧毁?”

  小太监躬身回答出声,“回相爷,不曾。”

  沈执清挑眉。

  这火可真会烧,不烧主殿,不烧草木,不偏不倚刚好只烧了雍玦新建的露台架子。

  沈执清若有所思的朝着宴朝欢看了一眼。

  对方立在身边,看上去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邪乎劲,倒是引得身后的大臣们议论纷纷。

  “君后刚刚是不是说流云台不干净。”

  “说了说了,我都听到了,难道说这流云台中……”

  几个人一阵唏嘘,支着耳朵听八卦的周景摸着肚子,附和出声:“我可是听说当年摄政王死的很惨。”

  “难不成是摄政王的冤魂还在,所以不让人动他的流云台……”

  “那要找也该找相爷……”

  沈执清:“……”

  他倒是想让嵇宴来找他,可这人一年多了,只有那晚的梦来找了他。

  他分明就是不想见他。

  身后大臣的小声议论沈执清听到了,立在一旁的雍玦也听到了。

  嵇宴,嵇宴……

  雍玦拢在袖子当中的手紧紧的攥着却也挡不住他指尖因害怕的颤抖。

  雍玦听了半晌,忍无可忍的低呵出声,“都给本殿闭嘴!”

  众臣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沈执清瞧着雍玦明显是变了的脸色,若有所思。

  雍玦对于嵇宴还在这事,是不是反应过于大了一些。

  雍玦也察觉到了自己过激的反应,他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转过身,冲着沈执清出声,“丞相,既然流云台事涉北穆王,那流云台本殿就交给你了。”

  沈执清垂眸,“是。”

  这一刻,沈执清知道雍玦向他妥协了。

  雍玦视线在跪在地上的众臣身上扫过,一刻也不想留的转身拂袖离开,“天色不早了,都散了吧。”

  众臣:“恭送君后。”

  一场玉林宴,以流云台起了一场大火而告终。

  大火烧尽了新搭的露台架子,像是烧掉了雍玦刚刚涌起的野心。

  *

  月上中天,马车在相府门口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