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17章
作者:莘泽
咳嗽声从马车内传出,轿帘掀开,嵇宴抱着人从马车上飞快走下。
他将人用大氅裹住,露在外面的面色比霜雪还白。
沈执清蜷缩在对方怀中,吐出的声音喑哑而又难受,“冷……”
嵇宴伸手给人裹紧,“沈执清你再忍忍,我叫大夫。”
熟悉的声音让沈执清伸出冰冷的手指紧紧的攥紧了对方衣衫,模糊中他低唤出声,“嵇宴,是你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醒来
“呜呜呜相爷,你怎么还没醒。”
“这一大家子的人可都指望着你,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
“相爷……”
谁在哭丧……
沈执清额头上青筋蹦了蹦,他伸手在床上摸了摸,抓起物件,就朝着声音来处丢了过去。
哭嚎抽噎的声音随着物品滚落戛然而止。
沈执清的脑子刚刚清净,正准备再睡一会。哪知道更大的哭声从床下传来,随后他就被人一把抱住。
“相爷啊你终于醒了。”
“呜呜呜玉离好想您,您可让我担心坏了。”
沈执清不得不睁开眼睛,“敢把鼻涕蹭我身上,你就死定了。”
玉离将鼻涕又吸了回去,一脸委屈巴巴的看向他,“相爷,你凶我……”
头虽然有些疼,但身上的寒气似乎又被压制了下去,以至于沈执清从被子里伸出的手指,指尖都染了些许红润。
大夫有这么灵验的?
沈执清瞧了两眼,将手放在了玉离的脑袋上揉了揉,“行了,我没事。”
这院子里,跟着他最久的就是玉离。
当年人还是嵇宴救的,结果救完最后报的却是他的名头。
玉离当年刚刚20岁,寻上门的时候可怜兮兮的,他心里骂归骂,但还是将人收了。
这些年,沈执清一直将人当弟弟,这人,除了话多戏精一点,别的倒还好说,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人瞎折腾去了。
沈执清抽回手,揉了揉眉心,“我睡多久了?”
玉离被安抚妥帖,趴在床边回答出声:“一天一夜了。”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沈执清微微蹙眉,“那宫里那边……”
玉离:“爷安心,您回来的时候没人看见,浮春姑姑已经将消息都拦下了。”
沈执清嗯了一声,突然听见帘外传来动静,他抬眼朝着帐帘外看了一眼,就看见柳直端了药进来。
柳直:“玉离,相爷是不是被你吵醒了?”
玉离气鼓鼓的床上转过身,“柳直!你少多管闲事!”
沈执清将视线从柳直的身上移开又看向柳直的身后。
自从他醒,他就没有看见宴朝欢。
他记得,昨夜应该是宴朝欢带他回的相府才对。
这个时候没在是回去了吗?
他眉头轻蹙,正准备问出声,就看见玉离扑到他面前告状出声,“爷,柳直他仗着你的宠爱,一回府就让浮春罚了宴朝欢!”
沈执清抽回视线,“为何罚?”
柳直端着药走上前,“他陪着相爷赴宴,却害的相爷身体有损。”
“我身子不是因为他。”沈执清撑起身。
玉离赶忙上前将人扶起,侧目冲着柳直哼了一声,“我说什么来着,宴朝欢怎么会害相爷。”柳直直起身,叉腰看向柳直,“我看你就是嫉妒宴朝欢得了相爷的宠爱,所以你急了,狗急跳墙……”
柳直端着药将人拨开,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跪地出声,“爷,就算是如此,可他宴朝欢昨夜将您带回房,凭什么关着门谁也不让见?后来若不是浮春姑姑带人闯了进来,我们还见不到相爷。”
柳直愤恨的出声,“我看他进府就是动机不纯,想要谋害相爷。”
宴朝欢到底想不想要他的命,沈执清比谁都清楚。
昨夜他刚出宫,身上被内力压制着的寒气就席卷了全身,是宴朝欢将他抱上马车,带他回来。
若是宴朝欢想杀他,早就动手了,不至于留到相府。
至于昨晚的事情……
沈执清想不起来了,他抬头问出声,“人现在在哪?”
玉离答的飞快,“在门外跪着。”
一天一夜。
沈执清眉头蹙的更紧。
想到此,沈执清伸手掀开被子下了床。
这边玉离就抢先一步将一旁的衣服拿起给他披上,“爷,您这病还没好呢?要去哪?”
玉离见劝了人不管用,索性抢了扶人的活,借着机会告状出声,“您这一次带了宴朝欢去玉林宴不带柳直,他肯定就是因为嫉妒才下此狠手!”
柳直:“玉离你胡说什么呢!”
错身而过时,沈执清就看见玉离冲着柳直得意的吐了吐舌头,转过头就跟他继续道:“相爷我说的都是事实,昨天您病来的突然,宴朝欢肯定是没见过爷发病铁定一时间慌了神,压根不是柳直说的那样,爷你别听他的。”
柳直快步跟上来,“玉离,我看你就是最近跟他宴朝欢走得近,才帮这人说话!你别被人卖了,还替对方数钱。”
玉离:“宴朝欢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行了。”沈执清出言制止,“他的事,本相会判断。”
见两个人都闭了嘴,沈执清这才沉着一张脸走出房门。
沈执清将脚步停在廊下,拢了拢衣衫一眼就看见宴朝欢就跪在屋外的台阶下。
今天白天的天应该还算不错,晚上夜幕之上星辰闪烁,月光明亮,如霜华落地,映照在宴朝欢的脸上,拢成了一片霜白之色。
但人却跪的笔直,如松,挺拔傲立。
沈执清的脑海之中又想到了嵇宴。
大寒那日,嵇宴在面对死亡时,亦是这般。
沈执清将思绪抽出,低唤出声,“宴朝欢。”
他的声音,让对方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偶,动作有些僵硬的抬起头来。
借着月色,沈执清对上了一双染了猩红的眸子,落在身上,像是一匹狼,将人撕扯咬碎。
沈执清心头一跳,等到眸子再看过去的时候,那双眸子已经收敛了那份厉色。
嵇宴:“相爷醒了。”
一天一夜滴水未沾,从宴朝欢口中吐出的声音显得喑哑平和。
这件事说到底是他做的不对,宴朝欢在宴会上帮他,他非但没赏赐反倒是让人平白无故的遭受了这么一个罪。
沈执清心里突然有些愧疚。
半晌,他嗯了一声。
嵇宴沉默了片刻,追问出声,“怎么出来了?”
沈执清:“来看看你。”
嵇宴垂眸敛去了眸中的色彩,方才出声,“外面风大,回去吧。”
沈执清蹙眉,“宴朝欢,你不打算同我解释吗?”
嵇宴没有说话。
闷葫芦似的。
沈执清迈步向前一步,垂眸将人看了一眼,有些生气。
他不解释,他怎么帮他脱罪?
他知不知道就刚刚柳直口中所说的罪名,都够他喝一壶的了。
沈执清皱紧眉头,低呵出声,“滚进来。”
沈执清转身压着步子往屋中走,他微微侧目,就看见跪在地上的人先是一愣,随后到底时单手撑着地慢悠悠的站起身。
许是跪的时间久了,人站起后,踉跄了一下,被守在一旁的玉离一把扶住。
沈执清手指在袖子里抠了抠掌心,看着玉离将人扶着走了几步,放才出声,“谁敢扶,我就让他陪着跪。”
玉离闻言立刻撒了手。
没了玉离的搀扶,沈执清余光里就看见宴朝欢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的第一时间朝着他看了一眼,那双眸子里带着一股子不解。
看见人吃瘪,沈执清弯了弯唇。
在对方看过来的第一时间将视线抽回,“宴朝欢你一个人进来,把门带上。”
玉离:“????”
柳直:“????”
有什么是他们不能听的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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