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25章
作者:莘泽
“熟悉吧。”沈执清负手而立,“本相如果猜的不错的情况下,你去查的玉石铺子背后的主家就是傅家吧。”
柳直将箭双手举起,举到沈执清面前,“是。”
沈执清将长箭从柳直的手里拿起,低头看着箭身上的刻痕,再次开口,“本相之所以让你去查这个玉石铺子,是因为当年宴霖在去春日宴的路上与这家玉石铺子起了冲突,随后,宴霖入宫之后,交上去的玉石就出了问题。”
柳直:“相爷是觉得宴大人手里的玉石被调包了?”
“有人跟我说不是。”沈执清想到了那日嵇宴口中的话,捏着手中的长箭转过身,“本相这两天一直没有琢磨出来这其中的关窍,今日傅家这一番举动倒是让本相想到了问题在哪。”
沈执清将长箭在手里挽了个剑花背在身后,转过身来问出声,“我且问你,傅家今日来为什么不杀我,而是直奔宴朝欢而去。”
柳直思索了一番回答出声,“因为宴朝欢是宴霖的儿子。”
“他当年掉包玉石害死了宴霖,听说相爷要查当年宴霖的事情之后害怕宴朝欢找他算账,就干脆将人杀了?”
沈执清:“要杀当年事发就该杀了,可为什么当年傅家没有动作,现在又有了动作?”
柳直思索了半晌,低下头去,“属下想不出。”
“因为宴朝欢是君后送来的。”沈执清声音一顿再次出声,“在傅家的眼里,宴朝欢早不提晚不提,非要等到君后将他送给本相之后再提翻案,就是君后授意。”
沈执清:“傅家急了,来杀人灭口。”
柳直:“傅家是在担心宴朝欢同相爷说什么?”
“没错。”沈执清微微眯起一双眼睛,“那么整件事反推,傅家,皇后,晏家,害怕说出来的事情就只有当年宴霖的案子这件事。”
“若不是掉包,本相就不得不怀疑,雍玦当年向陛下说起玉石为假这件事,里面到底做了多少文章。”
柳直直起腰身,“既如此,宴朝欢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吗?就算刺杀为真,那火……”
沈执清迈步走回了椅子上,“火是他自己放的。”
柳直瞪大眼睛,“他毁尸灭迹,相爷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
沈执清将长箭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方才出声,“火是他的放的,玉离却是他救的,就冲他这一点,本相也会救他。”
“柳直,你跟着本相最久,你应该清楚,本相把玉离当亲弟弟。”
柳直垂眸,“属下明白。”
“至于为什么会毁尸灭迹。”沈执清摩挲着手指,勾唇一笑,“本相会让他亲口告诉我。”
沈执清垂眸,“柳直,你跟在本相身边时间也不短了。今次金鳞台一事,你自请去领罚吧。”
柳直:“是。”
人走了,沈执清伸手揉了揉眉宇。
浮春熬了安神的汤走上前来,“爷,您就这么让柳直走了,金鳞台的事您要怎么办?”
沈执清将支着脑袋的手慢慢放下,“自从先帝废除流云台之后,南梁百姓心里的信仰已丢。现如今南梁帝失踪,北穆王蠢蠢欲动,明日早朝本相会同雍玦提议,前去金鳞台举行迎神礼。”
浮春走上台阶,“那不是陛下才能举行的祭天礼吗?”
沈执清:“是。”
“届时雍玦若请不出陛下,必将落为众矢之,可若是请出,我等也能知陛下到底如何。”
沈执清摩挲着手指,垂下眸子来。
他其实一直在想一件事。
当年,宴霖出事的时候,帝后尚且恩爱。若当年的事情真的同雍玦有关……难不成从那时起,雍玦的目的其实就已经是大业?
浮春:“对了,相爷,刚刚柳直出去的时候,说是忘了一个东西,让我将东西递给您。”
沈执清抬起头,从浮春的手里将纸接来,“什么东西?”
他将纸展开,入眼就看见了一只展翅而飞的凤凰图案,而图案的样式与在雍玦地下密室之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沈执清站起身,“柳直怎么说?”
浮春回答出声,“他说这凤凰纹饰是他在傅家玉石铺子之中见到的刻印,他觉得样式奇特就画了下来。”
沈执清:“本相明日亲自去一趟。”
傅家这个线索看来不简单。
低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沈执清顺着声音转过身去,就看见宴朝欢顶着那张苍白的面容,身上披了一件单薄衣衫,扶着一旁的柱子,朝着他看过来。
沈执清对上对方的眸子问出声,“宴朝欢,你怎么出来了?”
嵇宴扬了扬下巴,“天晚了,相爷打算聊一晚上吗?”
沈执清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吵醒你了吗?”
“没有。”嵇宴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打了个哈欠,“相爷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睡觉?我一个人睡不着。”
沈执清:“……………………”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早了!!
第24章 同睡
等等,他什么时候说要同宴朝欢一起睡了?
浮春赶忙垂下眸子,“爷,夜深了,奴婢就不打扰您和宴公子休息,奴婢先行告退。”
沈执清:“欸…………”
别走啊,他话都没说完。
一眨眼的功夫,屋子里已经没了人。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安静的仿佛针都能掉下来。
身后落在身上的视线灼烫,让沈执清绷紧了脊背。
沈执清咽了一口唾沫,背对着人端起一旁的安神汤一饮而尽。
嵇宴抱着手臂靠在柱子上,凉凉的开口,“只是睡个觉,相爷不必如此视死如归。”
“……”
沈执清将碗重重放下,抬起手指,“宴朝欢,你可真是……”
他转过身,原本靠在那的人已经转身回了屋,那表情一看就像是知道他嘴里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似的。
沈执清气呼呼的将袖子甩下,掀帘进了屋,“宴朝欢,本相今天刚刚救了你……”
嵇宴抱了被子铺在了床榻上,“所以床留给相爷,我睡塌。”
沈执清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嵇宴直起身,“那相爷愿意与我同床?”
沈执清:“……”
好像被反将了一军。
沈执清眯起了一双眼睛,刚要反驳,就听见对方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弯腰铺床,“没事,相爷的规矩我都懂,您就是想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我……”
“宴朝欢,本相可没你想的那么卑鄙。”沈执清走过去,从他手里将枕头拿走,“去上面睡。”
沈执清从他身上移开眼,直接抱着枕头坐在了塌子上,“本相不想今天救了人,明天人就死我屋子里。”
嵇宴突然出声,“我不会死的。”
沈执清仰起头。
嵇宴:“你别怕。”
“谁怕?”沈执清嘟囔了一声,扯过被子背对着人躺了下来,“睡觉。”
沈执清,今天你赶来时候的模样,分明是害怕了。
嵇宴盯着沈执清的背影看了良久,转身走到床上和衣躺下。
身后没了动静,沈执清在榻子上翻了翻。
有点硬……
自从他身子出了问题之后,他再没睡过榻。
这睡一夜明早不会腰疼吧。
话都说出去了……
算了算了。
沈执清心里叹了一口气,裹紧了被子。
一股子淡淡的冷香扑入鼻间,沈执清揪着被子闻了闻。
这被子怎么好像是宴朝欢的……
好像有点好闻。
沈执清又闻了闻,恍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将被子猛地拉开。
屋内的烛火被人吹灭,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沈执清耳廓泛起了丝丝红晕。
他轻咳了一声,裹着被子挡住扯了个话题出来,“宴朝欢,今天谢谢你救玉离。”
半晌,屋内只有他的声音回荡,宴朝欢没理他。
沈执清微微侧目,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床上被褥里的人未动,不知道是不是睡了。
沈执清翻了个身,望着人继续道:“玉离其实是我当初……一个故人救得,这么多年我收留他,一直将人当亲弟弟。他平日里除了话比较多,其实心思单纯,你多担待。”
沈执清将话给人说完,其实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什么给人解释这个,好像是生怕人误会似的。
可宴朝欢说到底与他不过是互帮互助的合作关系,他误会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就在沈执清以为对方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听见屋子里传来宴朝欢的轻嗯。
声音很低,却是让沈执清弯了弯唇。
沈执清抬眼,“今天大夫来,有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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