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33章
作者:莘泽
难不成,雍玦当初想要将人赶尽杀绝,是因为宴霖发现了什么?
以至于雍玦忌惮,这才将人……
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案头上?
沈执清刚要叫浮春进来,一抬头就看见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他拿起奏折绕过桌子冲着人问出声来,“浮春姑姑,昨日都有谁进来过我房间?”
浮春皱眉,“相爷,出了什么事?”
沈执清将奏折举起,“昨日有人进了我的房间,将这份奏折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浮春:“可相爷您的房间就只有宴朝欢……”
沈执清将暗卫叫来询问了一番,宴朝欢并无异常。
沈执清摩挲着手里的奏折陷入了沉思。
这个人不仅知道他在查宴霖的事情,还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是证据。
此人是友,可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帮他,尚未可知。
沈执清将神思抽了出来,看向浮春,“你来什么事?”
浮春微微躬身,“给宴公子复查的大夫在门外等着了,您看……”
沈执清:“他刚回霜花小筑了,让大夫去那找他。”
他转过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声将浮春叫住。
浮春:“相爷还有何吩咐?”
沈执清沉思了半晌,方才出声道:“那个……浮春姑姑,大夫一会不是过去,让他给宴朝欢再开点补身子的药……对了,我记得厨房那边是不是前些日子抓了只王八,把东西炖了,给他送过去。”
浮春看着沈执清发红的耳朵根子,瞬间就明白过来是什么事情。
他捂着嘴笑了一声,连连冲着沈执清应出声,“是是是,奴婢这就让厨房熬了那王八汤给人送过去。”
*
霜花小筑之内,嵇宴坐在廊亭内,垂眸盯着浮春送来的汤,眸中的色彩沉郁不明。
玉离跪在一旁的石头凳子上,笑的前推后仰的。
他朝着宴朝欢身前凑了凑,一脸好奇的冲着人问出声,“快说说,昨晚是不是战况激烈?”
嵇宴撑着桌案就要起身。
玉离盯着对方难看的脸色,将人按坐在了回去,将碗朝着宴朝欢面前推了推,“别走啊,至少把汤喝了,省的浪费相爷一番好意。”
嵇宴:“………………”
自己编造的谎话,现如今映到自己身上,这不知道到底是在讽刺他,还是在嘲笑他。
头一次,嵇宴觉得自己是栽在了沈执清的手里,而这苦水还要自己承担。
总有一天,这账得从沈执清身上讨回来。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汤水,站起身,一饮而尽。
*
自从那天之后,屋内的两个人就成了沈执清睡床,宴朝欢睡榻。
沈执清在那睡过一段时间,知道那榻子硬得很。
他怕院子里的其余人察觉,偷偷叫了浮春给人又在下面添了一床褥子。
连续几天,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再没提过那晚发生的事情。
沈执清之前派人调查的兴庆斋的掌柜的有了消息,这两天雍玦盯他盯得紧了点,就派人去了一趟。
回来的人来报,说是在兴庆斋之内并没有看见那金乌凤凰的图样,但兴庆斋内玉石却有伪造,沈执清差了人,将事情抖给了京都内的负责此时的官员,这线索在这,就算是断了。
看来,琅玉轩当年在其中只是负责拖延时间,至于别的什么的确没有参与。
那么宴霖当年的事情就已经有了眉目,现在只剩下,那金乌图腾没有着落。
当初答应宴朝欢的事情,差不多也算办完了,是要跟宴朝欢有个交代了。
沈执清在家里蹲了几天,到第三天的时候,他将祭文呈了上去,就得到了钦天监的通知,说是前往金鳞台的日子已定,让他筹备筹备,五月初五,就跟着去行宫。
这么算起来,倒是没两天了。
因沈执清体弱,雍玦准了他带人一同出行,出发当天,沈执清点了宴朝欢跟着。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将事情跟宴朝欢讲了一遍。
嵇宴,“所以,相爷的意思是,若想翻案除非查到当年君后所做的真实目的?”
“是。”沈执清声音一顿,再次出声,“此时涉及到朝堂秘辛,我暂且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你父亲既然是无辜的,待本相将事情都查明,必定会还给你一个公道。”
此种关键嵇宴深知杜明,事情过去这么久,沈执清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到这些,已经算是十分不易。
不过对于他对沈执清的了解,只要事情开了个头,他必是会继续调查下去,只要调查下去,他就不怕沈执清发现不了其中秘密。
更何况,还有他在,有些事,也是该袒露在表面了。
嵇宴靠在马车上摩挲着手指,垂下眸子来,“相爷记着就好。”
坐在旁侧的宴朝欢低垂下去的眉眼显得挂着一股子落寞。
沈执清心里暗暗下了决定,这件事他一定会给人调查清楚,这不仅是还人清白,更是为了肃清南梁朝堂。
雍玦的野心,必是不能让他毁了南梁。
“君后怎么还没出宫?”
“我听说宫里这两天闹鬼了。”
“闹鬼?怎么会闹鬼?”
“凤栖宫中那边说是君后晚上见到了死去的摄政王,当晚人就吓得不轻,连着几天都不见好。”
嵇宴?
沈执清将神思抽了出来,抬手将车帘给掀开又听了一会。
这么听着他们的口气,好像事情就发生在他从凤栖宫出来之后。
雍玦问他有没有见到,结果他没见到,反倒是自己撞到了。
这叫什么,报应吗?
沈执清摩梭着手指,将视线抽回眸子就落在了一旁坐着的宴朝欢身上。
宴朝欢正在倒茶,茶从水壶之中流出,稳健的很。
许是感受到了他落在身上的打量,只见宴朝欢放下手中的水壶,将茶杯举到他手边,“热的。”
那些话,宴朝欢一定听到了。
沈执清将茶杯接过,观察着对方的面色,却面色平和,像是与他无关。
沈执清抽回目光,视线垂落。
杯中茶水清澈,茶香四溢。
一个双喜楼的乐师,应该没有能力在皇宫之中做出这样的事情,而能做的,这世上除了他,就只剩下一个人。
摄政王嵇宴。
可嵇宴已死。
沈执清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茶。
茶香在口中回甘,沈执清脑子里就想到了前几天案头上突然出现的信笺。
这两件事情若要让他相信都是嵇宴做的,沈执清宁愿去相信是雍玦真的撞鬼了。
真是邪了门了。
这一次去金鳞台,他怕不是真的要好好拜上一拜。
车壁上突然被人敲响,沈执清将茶杯放下,再次将车帘掀开,就见张全站在外面,冲着他微微躬身,“相爷。”
沈执清朝着张全身后飘飞的旗帜看了两眼,询问出声,“百官差不多已经到齐,这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君后那边可能动身启程前往金鳞台了?”
张全回话道:“相爷,殿下昨夜又没休息好,可能还要等一会。殿下让老奴给您说一声让相爷可先行一步,他和陛下晚些便到。”
看来这件事倒是真的了。
沈执清提醒出声,“祭天一事,事关重大,还望公公去提醒一句,莫要让殿下耽误了时间。”
张全躬身,“是。”
沈执清将手中车帘放下,“启程吧。”
马车车队缓缓驶动,朝着金鳞台的方向驶动。
沈执清靠在车壁上,心里隐隐的升起了一丝不安来,这股子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甚。
他总觉得,此次金鳞台之行,恐怕不会如想象当中的顺利。
*
京郊行宫金鳞台,是南梁先祖时期所建的行宫。
传闻当年先祖征战途径此处,在群山之中看见金龙现世,光辉照耀之下,龙从水中跃出,龙鳞反射出耀眼的金光来。金光普世,是仙境祥瑞之召,后先祖建立南梁之后,便在群山之中建了一处行宫,宫中后院之中的泉水便起名叫做天池。
行宫建在群山之上,葱郁的树林之间,云雾缭绕,宫阙深深,倒还真的颇有几分琼宫仙境之美。
沈执清一行先到,到达行宫的时候也已经是傍晚时分。
马车坐了一天,沈执清身子已经疲乏的厉害,再加上山中寒冷,走到一半,人就撑不住睡了。
马车在山脚下缓缓停下,嵇宴垂眸看向跌靠在肩头上睡得正熟的人,伸手帮人将滑落的外袍给向上拉了拉。
雍玦不在,整个朝堂之上能够主事的人,就只剩下沈执清一个。
百官没什么主意,就等着人下来安排。
然而众人等了半天,愣是没见到马车上有人下来。
众臣纷纷将视线落在了九卿之首周景的身上,
周景摸着自己的圆滚滚的肚子,抬手冲着一群人指了指,“你们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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