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36章
作者:莘泽
是他眼瞎了还是嵇宴眼瞎了?
沈执清不干了,“怎么?是本相不配还是他不配?”
秦沛与嵇宴相处的时间最久,深知嵇宴对沈执清厌恶到了极致。
往日里别说碰了,见到人都是恨不得退避三尺,更不要说还对沈执清放这么低的姿态说话。
秦沛语重心长的提醒出声:“王,他沈执清奸诈阴险,你别给他骗了!”
沈执清:“…………”
他还在呢,他还没死呢!
嵇宴:“我不是摄政王。”
秦沛:“?”
他仰起头,视线落在了对面人的身上仔仔细细的将人看了一眼。
他想起来了,雍玦那厮从欢喜楼里挑了一个人送给沈执清。
听说此人长得与摄政王嵇宴格外的相似,他本不信。
毕竟摄政王那样的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模仿的。
可今日一见,别说是这张脸,就连刚刚看他的眼神,都让他觉得真的是摄政王站在他面前。
秦沛站起身,“你们竟然诓骗老夫!”
“摄政王已死,是太尉自己认不出来,何必怪在我们头上!”
沈执清微微侧目,“你先走。”
秦沛蹙紧了眉头,走上前去,“谁让人走了?”
沈执清伸手将秦沛拦下,“太尉何必咄咄逼人,若是……”
嵇宴却是按着沈执清的肩头从一旁绕上前,“太尉若是想撒气,冲着我来便是。”
秦沛笑了,“好啊。”
沈执清皱紧了眉头,压低了声音不赞同的低呵出声,“宴朝欢!”
谁借给他的胆子,竟然敢替他挡了秦沛的火?
他身处高位,秦沛不敢拿他怎么样,可他宴朝欢有几条命,敢这么玩?
秦沛摩挲着长剑,“摄政王老夫不是对手,一个只是长得像的名伶,老夫还不信打不过,小子,你可敢来跟老夫比划比划?”
嵇宴刚要出声,殿外响起了掌声。
沈执清抬头去看,就看见雍玦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他站在门口拍了拍手。
雍玦:“没想到还有太尉走眼的一天。”
秦沛看不惯沈执清自然也就看不惯同样以色恃君的雍玦,他冷哼了一声出声道:“君后来也不说一声,是惯想看着我们争执个你死我活不成?”
雍玦迈步走进,“本殿也不过是刚到罢了,太尉何必将这个罪名扣在本殿的头上。”
雍玦走到沈执清身边朝着一侧的宴朝欢脖子上的血痕,“太尉,本殿好不容易准许你来这参与迎神礼,这要闹出点人命见了血,到时候迎神礼上出了问题,你这不是让本殿难做?”
雍玦虽然讨人厌,但这个时候还是能有点用处。
沈执清应出声,“君后说的是。”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真叫人不痛快。
秦沛就知道雍玦来了之后是这德行,他本来来就是气不过来找人麻烦,既然目的达到了,现如今留在这也讨不到好处。
秦沛冲着两个人拱手,提着剑离开了。
等人一走,整个殿内就只剩下两拨人。
沈执清不想留人了,隧冲着雍玦就垂眸出声道:“君后舟车劳顿,您看我这爱妾脖子也伤了……”
雍玦:“沈执清,你与太尉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本殿可以帮你解决,之后还望你好自为之。”
沈执清:“恭送君后。”
雍玦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离开。
这等人一走,沈执清的脸色就变了,他转过身来,看向立在身旁的人,低呵出声,“宴朝欢,谁让你出来抢风头的,你知不知道刚刚若是雍玦来的晚一点,就要被那老匹夫剁了……”
沈执清的话没说完,嵇宴便上前一步,将人拉入怀里,“你护我,我护你,公平的。”
鼻尖嗅着空气里的冷香,沈执清似是听见宴朝欢俯在他耳边呢喃出声,“沈执清,若我有朝一日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我必护你一世无虞。”
第33章 遇险
沈执清将人推开,埋头整了整自己并不乱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宴朝欢的话,还是因为这清泉宫温暖,沈执清只觉得自己的脸隐隐有些发烫。
这里是呆不下去了。
他不敢去看宴朝欢此时是什么表情,他低着头面上装的镇定的叮嘱出声,“你……你脖子上的伤记得处理。我出去会……”
沈执清将话说完,就迈开步子飞快的出了大殿。
*
殿外夜凉如水,冷风吹入脖颈,让沈执清的脑子清醒了清醒,刚刚宴朝欢的话很低,模模糊糊的但有些话沈执清该听的还是听到了。
可他回应不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承认,一开始他对宴朝欢的特殊的确是因为嵇宴,也正是因为那张脸,当初他才会让宴朝欢进了他的相府。他想知道嵇宴到底有没有死。
可在后来他的不断试探当中,所有的证据却都再告诉他,不是。
别说秦沛那老匹夫分不清,有时候,就连沈执清自己都分不清,他总是觉得某一瞬间,宴朝欢像极了他。
可,借尸还魂。
怎么可能。
等到沈执清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行宫的神庙前。
沈执清刚想转头离开,脑子里却有一个想法升起。
他仰头将面前恢弘的庙宇看了一眼,半晌,他迈开步子,到底还是推开了神庙的大门。
屋内的烛火因风吹动,跳跃晃动,光影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来。庙宇正中央,高台之上是一条盘起的巨龙,巨龙身躯庞大,身上的金鳞在光影里熠熠生辉。
他头颅高昂而起,俯瞰着下方时,眸中神明悲悯之色尽显。
神庙周围没人,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之中就显得格外的清晰。
沈执清走上前,双手合十,在面前蒲团前跪了下来。
“信徒沈执清前来参拜。”
沈执清跪在蒲团之上,叩拜三下,直起腰来。
“今有一事,我日思夜想想不明白,特来问神。”他将话在口中酝酿了一番,“我最近遇上一人,他长得与我认识的一个……一个朋友极像,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他分明厌恶我到极致,而这个人,他出现在我的世界之中,却护我,佑我……”
沈执清放在袖中的手微微拢起,“您若能听到,可否能告诉我,这世上,可真有起死回生之法?”
沈执清的声音在寂静的神庙之中回荡,随着他的声音落,四周的烛火晃动不止。
沈执清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面前的神龛,沉着的声色之中,多出了一丝咄咄逼人,“可若是没有,我为什么又会一次又一次的进入那人的梦?”
梦里,那人鲜活如初,就像是从未离开过一般。
而与此同时,神庙外,月光孤冷的斜挂在屋檐之上。
嵇宴屈膝坐在神庙的屋顶之上,身侧是被他掀开的一片瓦片。
有光从下方透出来,映照在他沉静的面容上。
冷峻锋锐的面庞上肤质如玉,眸色的目光深而远,此时他目光微微垂落,落在正下方沈执清的身子上。
刚刚沈执清的话被他一字不拉的听到耳朵里,嵇宴搭在膝盖上的手渐渐的拢起。
原来,他所以为的梦中,他也一直都在。
*
沈执清到底是没等到什么神灵显灵来回答他的问题。
可这样沈执清却觉得反倒是向他证明了一件事,这世上压根就没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他之所以会梦见嵇宴,其实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宴朝欢只是宴朝欢而已。
这样也好。
如果那人真的是嵇宴,他接近他,一定不会是好事,他见到人第一个能想到大概就是有多远跑多远。
沈执清长舒了一口气,从蒲团上缓缓站起。
他转过身去,抬起头来,迎面就正对上一张唇红惨白的脸。
沈执清:“啊啊啊啊啊鬼啊……”
沈执清惊魂未定大喊出声,面前的‘鬼’就扯着那张鲜红如血的唇笑了笑,伸手将人重重的一推。
下一刻,沈执清整个人就朝着后面翻到,跌入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大洞里。
沈执清:“!”
他刚在神面前明明没有胡扯啊啊啊啊,犯不着这么惩罚他吧!
夭寿了。
他没被雍玦气死,别到时候在这里被摔死!
沈执清低咒了一声,快速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跌下去的大洞漆黑,光亮从上方照下来,能看见大洞四周坑洼的山壁。
这洞还不知道有多深,可若是这么摔下去到最后必死无疑。
可若是调动内力,导致寒气再次入体,恐怕也是死。
时间紧急,管不了那么多了。
沈执清凛了神色,伸手将腰间的匕首拔出,他刚要运力攀附上一旁的崖壁,上方突然落下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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