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35章

作者:莘泽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月光下,宴朝欢清俊的面旁比往日里要苍白一些,虽然他装的好,但沈执清还是看得出那从对方身上涌动出来的一丝疲惫。

  沈执清摩挲着杯子上残留的余热,试探的问出声,“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嵇宴垂下眸子,敛去了眸中色彩,“许是马车坐的久。”

  啧。

  还想做好事不留名。

  沈执清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什么索性不问了。

  他拢着衣衫靠在马车的车璧上,视线却是落在了对方的身上打量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第六感觉十分准,他总觉得宴朝欢绝不是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既然宴朝欢想跟他玩,他有一年的时间陪人掰扯,一年之后他就让人滚蛋。

  许是沈执清的视线太过的灼热,以至于让嵇宴抬眸看向他,“为什么看我?”

  沈执清懒洋洋的回答出声,“因为你好看。”

  嵇宴:“…………”

  沈执清:“你也知道本相的爱好很俗,就喜欢长得好的,你要是丑了点,恐怕是连本相的门都进不去。”

  他就算做鬼,也得带着他。不想见,这可由不得他,嵇宴心里嗤了一声。

  *

  金麟台内的皇家宫舍除了三公与九卿之首的周景以外,其余的人都被安排在了山脚下的驿站内。

  沈执清进了宫就听说周景将他安排在了离雍玦最近的清泉宫。

  这距离,可真是谢谢他!

  就生怕他雍玦不知道他干点啥。

  现如今想换都来不及,不过好在宫中独一景的温泉水在清泉宫。

  要不是因为此他非要去找周景理论理论,他是不是跟他有仇。

  沈执清到的时候,宫里的人已经将屋子收拾好了。

  只见这偌大的寝宫,除了那张床,连个塌子都没有!

  沈执清叉着腰站在屋内的床边,额头上青筋蹦了蹦。

  不用想,就知道到底是谁的手笔。

  沈执清刚想同嵇宴商量一下怎么办,寝宫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开。

  砰的一声,像是来踢馆子的。

  “沈执清呢?”

  “沈执清在哪呢?”

  整个南梁敢直呼他姓名的除了嵇宴就只有太尉秦沛那老头。

  沈执清皱紧了眉头掀开帘子走出来,迎面就看见秦沛手握长剑穿着一身银甲中气十足的闯了进来。

  沈执清:“太尉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本相这里做什么?”

  秦沛直冲着沈执清走过去,抬手指着沈执清,骂出声,“沈执清老夫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三公之中,唯独这秦沛是嵇宴手里的人。

  这老匹夫脾气火爆,自打他杀了嵇宴,就处处看他不顺眼。

  平日里他可以躲着,这次前往金鳞台,没想到秦沛竟然也跟来了。

  沈执清危险的眯起了一双眼,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拢起,“太尉,本相最近没有得罪你吧。”

  秦沛冲着人呸了一声,“沈执清来金鳞台祭神,你竟然还带着个妓子,在山下还公然百日宣y,你就不怕那些神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当初摄政王怎么就愿意把你当对手,真是白瞎了眼!”

第32章 争执

  秦沛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让侍立在屋子里的婢女太监纷纷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宁愿自己耳朵聋了,眼睛瞎了,也不要去听这些秘密。

  沈执清视线朝着周围的人扫了一眼,拢在袖子里本是攥起的手,又慢慢松开。

  随后冲着人声音平和的出声道:“讲完了?”

  秦沛嘿了一声,叉着腰看向沈执清,“怎么?你莫非是恼羞成怒,想赶老夫走了不成?”

  沈执清轻笑了一声,走到一旁的桌子旁,“怎么会?这都快一年多没见到您了吧,本相怎么也得跟您叙叙旧不是?”

  秦沛冷哼了一声:“假惺惺。”

  沈执清全当没听见,他面上的笑意不减,抬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杯子,边倒水边出声道:“本相如果记得不错的情况下,金麟台并未邀请太尉吧。”

  “太尉今个儿怎么出来了?”

  沈执清观察着对方的面色,继续道:“本相怎么记得太尉去年的时候因说错话,被陛下罚出京来着。这么快,大人回京的日子就到了?”

  不提起这事还好,提起这事秦沛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

  他当年的事情,说白了还是因为沈执清,这个时候,沈执清这么说,多半是为了讽刺他。

  秦沛抬手指着人:“老夫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沈执清你少多管闲事!”

  “这怎么能叫多管闲事?”沈执清将水壶放下,将手里的水杯举起放在眼前端看了一番。

  今日杯中的茶许是放的多了一些,茶杯中获得茶汤色看上去有点重。

  沈执清用手晃了晃,声音如这茶汤变得沉冷,

  “太尉不尊调令,私自走出封地,依照南梁律法是玩忽职守之罪。”

  他握着水杯冲着人步步逼近,“再者,本相贵为百官之首,太尉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辱本相名声,造谣是非,本相亦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秦沛眯起了一双眼,“沈执清你在威胁老夫?”

  沈执清打断了对方的话,“太尉的资历怎么也比本相年长,本相哪敢威胁您。”

  “反正一会陛下和君后也要到了,不如咱们就将这件事捅到陛下和君后那里,让他们评评理,看看你口中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你对还是我对。”

  秦沛低呵出声,“沈执清!”

  现如今沈执清百官之首如日中天,雍玦那厮又要依仗他,这事摊在明面上,受罚的只会是他。

  秦沛:“我告诉你你别高兴的太早……”

  “太尉消消气。”

  沈执清将脚步顿在秦沛的面前,将手中的杯子举过去出声打断了秦沛的话,“太尉讲了这么多定是口渴了,不如喝杯茶润润嗓子。”

  沈执清这就是在讽刺他……

  秦沛扣着剑柄的拇指微动,就将腰佩的长剑拔了出来。

  银白色的冷光在眼前滑过,剑身之上的色彩映衬着沈执清的脸色挂了几分病态的苍白之色。

  然而立在原地的沈执清一动未动,连面上的笑意都没减,“看来太尉今日来其实不是跟本相叙旧的,而是想杀了我?本相说的对吗?”

  然而秦沛落下的长剑并没有如预想当中的落下,而是在快要接近沈执清脖子的时候,被一双修长的手指给截断。

  秦沛没感觉到对方使什么劲,可长剑却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剑下的沈执清眨眼的功夫就被人拉到了一旁。

  秦沛气的大喊出声:“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坏了我的好事!”

  他定眼去看,想瞧瞧这个人到底是谁,哪知就看见沈执清扒着对方的肩膀,两个人一块倒在了地上。

  秦沛:“……”

  简直是伤风败俗,有伤风化!

  *

  沈执清的手撑在宴朝欢的身子两侧,撑起的身体垂下的眸子正望进对方的漆黑的眼睛里如化不开的浓墨,让人仿佛是要陷进去。

  虽然秦沛那老匹夫伤不了他,但却是宴朝欢拉开了他。

  沈执清刚想说话,眼前寒光一现而过,他伸手握住宴朝欢的胳膊拉着人在地上滚了一圈躲避开了秦沛斜劈下来的长剑。

  这体内的内力稍稍一动,停滞的内力流转让沈执清疼的蹙了眉头,半撑着身子咳嗽出声。

  秦沛提着剑一脸嫌弃的走了过来,“早就听闻南梁丞相成了一副病痨子,老夫今日一见还果真如此,你要是快死了,就该好好呆在家里,何必出来丢人现眼……”

  嵇宴起身挡在沈执清跟前,那张看向秦沛的面容沉冷挂着丝丝寒霜,“那太尉为老不尊,在这里欺负一个病人,岂不是更是丢尽了我南梁的脸?”

  “哪来的小子在这里大放厥词,本太尉……”

  秦沛长剑举起对着人,在正对上那立在身前的人后,声音戛然而止。

  嵇宴微微低头看着横在脖子上的长剑,眸中含了一抹戏谑的表情。

  这天底下敢拿剑对着他的,除了沈执清,今天倒是多了一个。

  只不过,能杀他的人,可不是他秦沛。

  秦沛看着面前的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摄……摄政王?您没死?”

  他赶忙将长剑抽回放回剑鞘,冲着人单膝跪在地上,“秦沛参拜摄政王!”

  沈执清捂着扯着疼的胸口,冷哼了一声。

  秦沛这老匹夫对他冲的很,倒是对嵇宴忠心耿耿。

  不过现在这个机会刚好,沈执清趁着秦沛不注意伸手就将宴朝欢从长剑下扯开。

  他回过头去,手掰着对反的脖子看了看,在看见宴朝欢脖子上的血痕,皱紧了眉头,冲着秦沛质问出声,“太尉想要撒气冲着本相来就好,何必伤及无辜?”

  秦沛:“我……”

  嵇宴将沈执清的手拉下,出言打断了对方的话:“没事,死不了。”

  秦沛:“不是……王,他可是沈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