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48章
作者:莘泽
令人十分熟悉的便是玉佩一面刻着的金乌图案。
样式简洁不华丽却是让沈执清瞪大了一双眼。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玉佩,分明就是他在凤栖宫的密室之中见到的那个。
这玉佩为什么最后会落在雍玦的手里?
沈执清沉思了片刻,就听见屋子里又传出来宴霖的声音,“为父昨夜在行宫之中遇袭,而那个人就是此前在地宫之中追杀我的那个。”
“这玉佩就是从那人身上扯下来的东西。”
宴霖伸手指了指玉佩上面刻着的金乌,“你看看这里,这金乌乃是燕国祥瑞,地宫之中供奉着的金乌鸟看样子是燕国余孽未除,又死灰复燃。”
宴朝欢将玉佩从宴霖的手中接了过去,来回翻看了一番,“既然这些事情乃是燕国余孽所做,那父亲为何上书弹劾的却是君后?”
宴霖冷哼了一声回答出声,“为父几次三番的与君后谈论此事,君后似是包庇。”
“他出身双叶城与燕国紧邻,双叶城城主雍流乃是他父亲,若燕国当真有复国的打算,首当其冲就是他双叶城。”
宴霖声音一顿,面色沉冷,“双叶城若丢,我南梁门户洞开,届时,南梁危矣。”
宴朝欢将玉佩递了回去,“可这些皆是父亲猜测,若无实证,这些事情就算是呈到了陛下的案头上,陛下也绝对不会信。”
宴霖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神庙下的地宫是最有利的证据。”
“还有这玉佩,若是能查到这玉佩背后到底是谁,就一定能知晓他们背后的阴谋!”
“父亲。”宴朝欢握住了宴霖的手,“您先别激动。”
“现如今敌方在暗我们在明,您今日去见摄政王可有收获?此事他可知晓这背后主使究竟是谁?”
宴霖身子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将嵇宴今日的话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
宴朝欢垂下头来。
此生,他一直觉得摄政王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可这件事他竟然也不知。
宴霖抬眸突然询问出声,“今日你与那探花郎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屋顶上的沈执清突然觉得脸烧的慌。
他站起身,拍了拍嵇宴的胳膊,“下面没什么好听的了,走了走了。”
坐在屋檐上的嵇宴却是伸手一把拉住沈执清的胳膊,“急什么,坐。”
沈执清:“……”
在嵇宴的注视之下,沈执清不得不撑着手臂重新坐了回去。
哪知刚坐下,就听见下方宴朝欢的声音传来。
宴朝欢:“今日在行宫之中倒是多亏了这位探花郎。”
宴霖:“他可是看见了你?”
“是。”宴朝欢垂眸,脑海之中想到的却是那人在雪中的笑明媚晃眼,“不过孩儿以为,探花郎绝不会说起此事。”
宴霖略微思索了片刻出声道:“探花郎有勇有谋,在行宫之中亦是救了我,我晏家欠了他一个大恩。”
宴朝欢点了点头,喃喃出声,“他之后,定是人中龙凤,孩儿与他不过是……不过是一面之缘。日后若有机会,孩儿定是报答他今日之恩。”
还好还好,没有说什么。
沈执清挑眉,拍了拍嵇宴的肩膀,“看吧,我帮他,他帮我,公平的很。”
熟悉的话让嵇宴偏头,将视线落在了沈执清身上。
行宫初遇,一见钟情。
他当真没听出宴朝欢口中深意?
嵇宴盯着沈执清的面色多看了一会,问出声,“那孤救了探花郎的命,探花郎要怎么报答孤?”
沈执清笑着转过头来,“我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殿下的。”
“自然是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嵇宴眸色深了深。
他与沈执清之间,到底谁欠谁更多,似乎早就算不清了。
算算时间,人要到了。
嵇宴没再多言撑着手站起身,裹着冷意的风将他身上玄黑色的衣玦吹起。
夜静无风,四周杀气陡现。
沈执清走到嵇宴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向下一望。
只见夜色深处,银钩如链,飞射而入。
沈执清当即眯起了一双眼睛,运力就要阻挡,哪知他刚抬起头,手腕就被嵇宴给一把握住。
他挣了挣,“他们有危险。”
入手的腕子纤细,嵇宴握着走上前,“既已发生之事,不可改变。”
“沈执清,孤带你来此,不是让你阻止这一切。”
沈执清一愣。
他忘了,这里不是现实。
宴霖下狱被杀,晏家一家除了宴朝欢全部惨死。
这才是现实。
沈执清攥紧了拢在长袖当中的手,看着那银钩刺破窗户。
不行,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沈执清甩开了嵇宴的手,向屋檐边挪步,“可就算是命中注定,他们要死,可也不会是今天。”
沈执清说完,向后退了一步,纵身一跃破窗而入,挥剑挡开了那袭向两个人身上的银钩。
宴朝欢护着宴霖弯腰躲避,抬起头来在看见挡在面前的人时面上涌上了一抹欣喜。
“探花郎。”
沈执清回过头,“别怕,人护好了。”
宴朝欢嗯了一声,到底是没忍住,冲着人出声,“探花郎一切小心。”
病中时是不中用,可身体的恢复的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沈执清冲着人眨了眨眼,“放心吧他们伤不了我。”
此时屋檐之上,嵇宴走上前,凝眸望向下方。
他脑海里,突然想起此后所发生的一幕。
宴霖临死时他曾去见了对方一面,对方口口声声说沈执清有恩于他,托他照拂人一二。
当时他不便真意,直到此次入梦,他才知,原是如此。
救命之恩,自当相报。
*
下方沈执清护着身后两人将银钩挥开,与人过了几招,就发现此人正是那晚伤了他的人。
来的正好。
沈执清握着手里的剑变得凌厉,对方见有所掣肘之后处处避让。
沈执清将人逼退至一旁,那袭来的黑衣人却是调转了方向握着长链银钩朝着一侧桌子上玉佩钩了过去。
坏了。
这东西要是被人拿走了,证据就没了!
想到此,沈执清当即纵身就朝着那玉佩夺去。
沈执清伸手去抓玉佩,那银钩却丝毫未停,看那样子是打算连他的手一起一块勾过去!
东西不能被带走!
沈执清皱紧了眉头,正准备伸手去抓,一把黑玉骨扇却是飞来阻隔了他想要伸出去的手。
玉佩则被银钩勾走。
该死的,还是被拿走了。
之后若想从对方的手里将玉佩拿到手里怕是难上加难。
沈执清气呼呼的回头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就看见原本檐上立着的嵇宴飞身而下。他一手接过回旋过去的扇子,落在他身前伸手用扇骨敲了他的脑袋。
嵇宴眯起了一双眼,“手不想要了?”
沈执清:“玉佩丢了,证据就没了。”
嵇宴:“狡辩。”
若不是看在嵇宴是为他好的份上,沈执清真想跟人打一架。
好气。
远处,黑衣人拿了东西并没有离开,而是将玉佩揣进兜里,挥出手中的银钩直冲沈执清而来。
看样子是打算顺便将人杀了。
宴朝欢扶着宴霖从地上起身,仰头大喊出声:“探花郎小心!”
飞链如虹,沈执清刚要出剑,嵇宴却已出手将银钩给打了回去。
身前玄色衣衫翻飞似蝶,嵇宴挡在了他面前。
沈执清仰头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明晰面容,微微有些愣神。
什么时候,嵇宴会救他了?
不对,应该是想抢了他的风头。
沈执清嗤了一声。
黑衣人将银钩收回被嵇宴的内力震动后退了数步,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出来。
他抬起眼在沈执清两个人身上逡巡了一一番,最后落在了嵇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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