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第26章

作者:不吃姜糖 标签: 宫廷侯爵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你难道没有吗?”秋君药稳重道:

  “当日是谁说要和朕行鱼水之欢的?”

  “........”引鸳被秋君药的话一噎,半晌没蹦出一个字来,伶牙俐齿都不知飞到了那个犄角旮旯里,被秋君药捏住下巴,不得不仰视:

  “现在看来,朕的皇后还真有几分姿色。”

  秋君药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引鸳清丽的容貌:

  “若是能再为朕生个皇子,怕也是不错的。”

  “两个皇子已经将陛下弄得这般憔悴了,陛下还要第五个?”引鸳脸上微红,衬的愈发人面桃花:

  “陛下确定?”

  秋君药:“.......”

  他瞬间放开了揽在引鸳腰上那只蠢蠢欲动的手,一秒变回正人君子的模样,义正词严道:

  “还是爱妃说的有礼。”

  引鸳:“.......”

  他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被秋君药握着手坐到龙椅上,手中很快就落了一只毛笔:

  “来,”

  秋君药一手撑着太阳穴,偏过头笑着看引鸳:

  “批吧。”

  “看来陛下一点也不担心景秀,也不担心宫外炸开锅的朝臣。”

  引鸳看了秋君药一眼,熟练地开始模仿秋君药的笔迹批奏折:

  “陛下都不知道,臣妾在宫内,都被穿成祸国殃民的妖后了。”

  秋君药闻言,兀自乐了:

  “你还在意这个啊。”

  秋君药说:“朕还以为你不在意。”

  “臣妾为何不在意。”引鸳说:“陛下遣散后宫到底是为了谁不得而知,却让臣妾背了这个黑锅。”

  “是你受委屈了。”秋君药忽然凑过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引鸳的耳侧,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耳边萦绕的暧昧和低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更大声:

  “不如就让朕将你蛊惑人心的妖后地位坐实,如何?”

  “.........”听着这玩笑中带着认真的话语,引鸳面上强作镇定,实际上笔下的墨已经晕的哪里都是:

  “陛下又说胡话了。”

  “切。”看着引鸳与往常无异的神情,秋君药一屁股坐了回去,趴在桌上,脸上竟然罕见的带上了孩子般的挫败:“没劲。”

  看着秋君药这幅少年独有的鲜活表情,引鸳忍不住笑:

  “陛下。”

  他说:“看来你是真的不在乎那些大臣了。”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需要在意的人很少。”秋君药捧着脸,遥遥地看向远方:

  “我曾经以为,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人了,父母也好,理想也罢,在死亡面前,都不重要了。”

  说着,他顿了顿,语气一转,声音低低:

  “直到朕遇见了你。”

  “什么?”引鸳没听清。

  “没什么。”秋君药支着脑袋,看着引鸳笑:

  “朝臣那边,朕会让你父亲去安抚,再赐下重金,不怕他们不老实;实在有非要劝谏的,随便抓点那些人的小辫子,私下威胁威胁让他们就范,朕就不信,他们为官多年,手脚能有多干净;至于那些后妃,她们也是自愿与朕签下和离书,不管她们想要出宫还是留在宫内,朕都不会强求。”

  “陛下,你该知道,笼络朝臣,后宫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引鸳劝道:“不如再考虑考虑吧。”

  “如果御朝用贤、稳定朝政需要那些女子牺牲自己的幸福,来陪着朕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驾崩的糟老头子,那我这个皇帝,也趁早别当了。”

  秋君药握住引鸳纤细白皙的手,细细摩挲:

  “朕不希望看到这些......也不想那些女子委曲求全,她们有自己的幸福和追求,与其强留她们在此,不如放她们离开。”

  “那臣妾呢?”引鸳轻轻偏过头,看向秋君药,头上的步摇轻轻晃动,衬得他眉眼愈发鲜妍秀致:

  “陛下就没想过臣妾的幸福,也未必在宫墙中吗?”

  “你?”秋君药揪住引鸳的头发,语气懒懒散散的:

  “你和她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

  “你比较漂亮,也讨朕喜欢。”秋君药笑:

  “就算是朕日后会死,你也得亲眼把朕送走。”

  他说:“你记住,这三年里,你是属于朕的,全身上下,哪一寸都是,所以就算你心不在我这里,也哪里也不准去,也不许想别的男人,明白吗?”

  “.......哼。”引鸳说:“昏君。”

  他说:“亏景秀在睡梦中还念到着爹爹,没想到爹爹半点也不挂念他,还在这里说一些漫无边际的浑话。”

  “哎,”一提到秋景秀,秋君药果然开始头疼了:

  “那孩子怎么样了?”

  “染了点风寒,昏昏沉沉的,本来就说不清楚话,现在更迷糊了,只会叫爹爹,旁的什么也问不出来。”引鸳叹气:

  “臣妾也问了贴身服侍他的太监和宫女,都说遇见了大皇子,是大皇子支开他们寻找玉佩了,然后一回来就看见景秀和景和落水,至于景明,当时是半根毛也不在。”

  “没有证据啊.......”秋君药头疼地倒在引鸳的肩膀上,小声道:“那麻烦了。”

  “拿不出证据,只能疑罪从无。”

  “陛下是在怀疑谁?”引鸳问。

  “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景和和景明都很可疑,但不排除是两个人联起手来演戏给朕看,算计着朕,只为了给景和一个提出暂缓遣散后宫意见的机会。”

  秋君药说:“啊......朕头疼。”

  “陛下别想了。”引鸳说:“索性这次景秀无大碍,只是感染了风寒,至于景明和景和.......来日方长。”

  引鸳说:“不管他们如何算计陛下,臣妾总归是站在您这边的。”

  “当真?”

  “当真。”引鸳伸出指尖,轻轻揉着秋君药的太阳穴:“臣妾之心,天地可鉴。”

  在另一边,被秋君药和引鸳挂在嘴边的秋景和一出宫门,脸上一直挂着的淡笑就消失了。

  他坐着马车,来到自己的府衙前,边进门边解下身上的披风,烦躁地直接朝管家身边一扔,结果刚进大堂,就被一双手抓住了衣领:

  “秋景和!”

  秋景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粗暴地推搡着秋景和,将其按在墙上,愤怒道:

  “你是不是天生就要和我做对?!”

  “你们先下去吧。”被秋景明这么一抓,秋景和面上也丝毫不见慌乱,依旧是那副冷静的模样,挥手让底下人下去了。

  很快,堂中只剩下了对峙的两人。

  除了烛火的哔啵声,秋景和甚至还能听见秋景明粗重的呼吸,像是野兽般,压在他身上:

  “你到底为什么要救那个小杂种?”

  “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小杂种。”秋景和伸出手,想要扯开秋景明的束缚,但又碍于没有秋景明这种从小习武的人力气大,挣扎片刻后只能放弃,换上一脸冷笑:

  “他是我们的弟弟,你不知道吗?”

  “他算什么弟弟!”秋景明仿佛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更加粗暴地将秋景和推搡到墙上,以绝对的力量死死地按着他,烛火下他的神情算得上狰狞:

  “你别忘了,他就是低等宫女说生的贱种,和你,我,秋景月,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

  “是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时至今日,他也已经不同了。”秋景和冷笑:

  “你别忘了,陛下已经遣散后宫,如今,秋景秀已经是当朝国母之子,是嫡子,未来还可能是皇储,太子......只要陛下说是,谁还能在他面前提一句,说那秋景秀的母亲是当初那个辛者库里的贱奴?”

  “......”秋景和一句话直接把秋景明刺激到了,秋景明顿时脸色煞白,嘴唇哆嗦了半天,许久没能说出一句话。

  秋景和冷眼看着秋景明的反应,在心底嗤笑一声,随即趁着秋景明愣神的功夫,轻松挣脱开了他的桎梏:

  “你应该感谢我,今天救了你一条命。”

  “感谢你?”秋景明觉得可笑:“为何要谢?”

  “因为如果我没恰好路过,把秋景秀救起来,那么秋景秀一死,父皇第一怀疑的人就是你。”

  “谁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害的他。”秋景明打死不承认:

  “只要我说我只是恰好路过,他是在我走之后才失足落水的,谁能还能查到我头上?”

  “你看看你,我只要一诈,你就什么都说了。”秋景和漠然看着他:“就你这个脑子,还想骗父皇?做梦。”

  秋景明:“.........”

  他被戳穿,忍不住勃然大怒:“你.......”

  “父皇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父皇了........他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出来我们的话漏洞百出。”

  秋景和打断秋景明的话,整了整被弄乱的衣领,看着秋景明,面上有些厌烦:

  “别再冲动了,秋景秀不是你能动的人。”

  “你少在这里给我假惺惺装好人。”秋景明恼羞成怒,脸都红了,索性撕破脸: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有多忌惮那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傻子。”

  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要救他,但我告诉你,如果我们不杀了他,那么等到他登上皇位那一天,会被杀的就是我们。”

  秋景和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秋景明,好似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但下一秒,秋景明的话就让他心尖一颤,连原本的假面都维持不住:

  “还有,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母后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