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攻到底误解了什么 路人攻到底误解了什么 第102章

作者:直到世界尽头 标签: 强强 相爱相杀 系统 快穿 轻松 穿越重生

  束手收刀,看清来人,骤然失序的心脏落地,取而代之的,难以言喻的震惊愤怒,又隐隐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沈言握紧刀柄,神色冷冽,漠然回视。“季山河。”

  无声的气势碰撞,针锋相对。

  “季卿你!”刺客!

  驱狼吞虎不成,竟是引狼入室。

  宋稷悔不当初,心中惶惶。

  见大事已成,陶杌忙迎了上去,“主人……”

  “陶杌你!”

  接连的背叛让宋稷心力交瘁,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那道傲然挺立的背影上,暗含希冀,沈卿。

  不着痕迹地挡住身后的目光,目光极快地掠过沐血之人,沈言神色紧绷,沉声道,“季将军意欲何为?”

  高大健硕的身影迫近,护甲发出轻响,浓郁的血腥气袭来。沈言不躲不避,直直地看着眼前仿若性情大变的小将军。眼见着对方就要越过他,抬手拦住,“将军戾气未消,恐冲撞了圣上。”

  “还请将军止步。”

  来不及想对方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但,弑君之事,不该由他亲自做,握着刀柄的手微紧,飞快地匡算禁军,卫兵赶来的时间。够了……

  久旱逢甘霖,孤立无援的宋稷下意识地靠近了拦在他跟前的瘦削身影,“沈卿。”正如面对刺客,韩哀帝下意识地抱住相国,以身相护。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晓,自己是有多么信任眼前这个曾处心积虑要弄死的人。

  却不知道眼前的宦者却是悄然起了杀心,手腕翻转,手臂紧绷后摆……

  “咚。”却被男人的一跪给镇住了。动作一顿,往后突刺的刀尖泛着冷光。

  背对着诸人,男人黑眸暗沉,就是这样,冷冽又克制不住担忧的眼神,一寸寸掠过我的身体,只看着我,盯着我,掠夺我。桀骜不驯的眉眼自下而上,极具侵略之意。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圣上,赎罪。”

  你在干什么?!

  仿若无形的舌头,舔过身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沈言恨不得一巴掌过去,让这傻子清醒过来。跪什么跪,造反到一半是什么破事,你知不知道我……

  “咚。”杀意凌然的将军半跪在地,说是跪的圣上,看起来更像是跪的清瘦纤弱的宦者。

  手里握着的头颅一松,咕噜噜越过了拦在身前的人,撞到了明黄的龙靴上。

  血色蜿蜒。

  宋稷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到背叛了他的陶杌惊叫出声,“殿下!”扑了过来,抱住血肉模糊的头颅,散乱的头发之下,隐隐还能看出棱角分明的五官。

  这是?废帝子嗣?!胃里翻涌,宋稷无意识地喊了一声,想要寻求庇护,“沈卿。”

  还没碰到衣衫,劲风袭来。

  “狗皇帝,我跟你拼了。”自知大势已去,陶杌抽出弯刀,破釜沉舟的一刀。

  鲜血淋漓。

  剧烈的疼痛袭来,一国之君低头,却见明黄龙袍晕开了大片血花,颤抖伸手,“沈卿,救……”

  老王爷,以及诸位将领姗姗来迟,目睹此景,惊骇失色,“陛下!”

  “来人啊,传太医!”

  皇宫,彻底乱了。

第086章 东厂督26

  哄睡了亲儿,却听见宫门外乱哄哄的,秀眉微皱,沉静的面容不辨喜怒,“去瞧瞧,发生了何事?”

  宫女领命离去。

  香炉萦绕,衣饰精简的后妃正坐在席上,素手拨弦,却是心不在焉,脑海里想起奶嬷嬷复述的话,眉头微蹙,宫中有变?可那沈言,又为何要向她示好。

  “咚。”柔嫩的指腹不慎擦过琴弦,发出刺耳的声响,“哒。”血丝渗血,滴落在琴身上。

  “娘娘!”一旁伺候的宫女忙不迭地抽出干净的手帕,捂住伤口,没等她叫人拿药来,出门探听消息的宫女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不好了,娘娘,圣上,圣上他遇刺了!”

  眸光微动,清丽脱俗的脸上仍是冷淡,她低头,看着被洁白手帕包裹的手,隐隐晕开了血花,若有所思,“来人,更衣。”

  *

  经过太医的全力救治,圣上自是救回来了,却也是伤了身子,至于是哪方面,太医们含糊其辞,不由令人遐想。

  更有一琐事。病的迷糊了,圣上嘴里还喊着沈卿,要沈督主随侍,若非后来珍贵妃侍疾,挂在嘴上的沈卿,变成了珍贵妃闺名。这流言蜚语恐怕就变得更加香艳起来。

  得了应允,沈言离宫,刚踏出圣上寝宫,便碰到了流言蜚语中的另一个当事者。端庄得体的女子缓步走来,气质清贵,眉眼疏离,身边簇拥着一众宫女,正是圣上珍而慎之的珍贵妃。

  双方见礼,目光碰触了一瞬,擦肩而过。相安无事。

  关于谋逆之事,事关废帝,便也草草给西厂提督陶杌定了罪,当做是前朝遗民反叛,盖棺定论,又以此与突厥人互相攀扯,扣上突厥挑拨离间的帽子。

  大抵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圣上是彻底放开了桎梏,比起曾经的瞻前顾后,现在却是越发独断专行,关于突厥压境一事,从前还想着议和,现在只想叫突厥好看,若不是身体欠佳,看样子还真想相仿先帝御驾亲征。

  事情以猝不及防的转折收场,还有诸多后手都没安排上,亏他还找了疑似未来阁老的程季节。

  身心疲惫,沈言关上房门,那混账,想到对方出乎意料的行事,他揉了揉发疼的额角,之前还是任人索取的可怜人儿,怎的回了一趟季家,竟就做出那样的事情。

  不忘收尾,掩去废帝之子和季山河之间的关系,将季家摘出去。

  至于别的。

  他自己也有些说不清楚,主动起来的小将军。

  本以为是意乱情迷,压力之下的放纵,无疾而终的欢愉,没成想,山河好像,认真了,我也……

  指尖触碰到脖颈,青痕已经消了,可也能想到对方是多么用力,想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摇头,又否定了这样的答案,便只当做报复,心里微颤,却又奇异般感到了心安,这般报复便就太轻了。若是他的话,定是要*回来的。

  什么李代桃僵,豢养死士,一时不慎,便会满盘皆输。阴谋诡计,算计人心,终归乃小道,就算是他,不也……

  脱衣的动作一顿。

  罢了,他只想暂且睡上一觉。

  越过屏风,门窗关上的房间昏暗,帷幔落下,影影憧憧,冷清的寝室里燃起了极淡的冷香,仔细闻起,仿若多了一点甜腻的果香。

  脚步微顿,倦怠疲惫的眉眼徒然一震,放眼望去,隐约看见空荡的床上躺了个人,四肢被束缚在床柱上,罕见蜜色的肌肤,衬着身下柔软的床褥,像放置在丝帛上质地脂润的蜜蜡。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言想扭头就走,往后他做他的戍边将军,我便也做着圣上既信又忌惮的宦官,或者,监下囚。

  不应该再有那么多瓜葛。

  太危险了,这样的关系。

  一旦认真……

  但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双眼无法挪开视线,他对我而言,永远有致命的吸引,一出现,我的目光就无法逃离。

  就算是这样明目张胆的试探,好可爱。

  修长纤弱的手指拨开了帷幔,垂眸,便对上了男人刚毅冷峻的脸,黑眸微亮,看着他的眼神不加掩饰,灼热幽深。

  撑着床沿,俯身,低头,吻上那双狼一般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显然对方亦不如面上那般镇定强势,嘴唇掠过笔挺的鼻梁,略带伤痕的侧脸,舔,细致温柔,却是有意无意地掠过干涩的嘴唇。

  “嗯呃,沈言。”不满足于这点和风细雨,迫切想要得到全身心的爱意,绑在床头的双手微挣,却因捆得太紧,无法动弹。

  季山河眉眼紧蹙,罕见着急,沈言看在眼里,闷笑出声,额头抵着肩膀,身体颤颤。柔软的额发落在胸前,越发难忍,季山河声音沙哑,别过头,耳尖发热,“你不是最喜欢,我的胸膛,摸……”支离破碎。

  不要这样,折磨我。

  助兴的熏香发挥了作用,早已情动的男人已是满头大汗,嘴唇干涸。

  笑容微敛,心里微疼,沈言摸了摸男人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十指没入发间,撩起,光洁的额头暴露在眼下。他挑起男人的下颌,对上那双迷蒙的双眼,“你无须这样讨好我。”

  低头,噙住口干舌燥的嘴唇,无声叹息,“我的小将军。”

  谁知,这一句温柔缱绻的小将军,竟是点燃了季山河心中的怒火,迷醉的双眼骤然狠厉,温顺的羊羔掀开了伪装,猛地撕咬着眼前的猎物。

  唇齿间沁出了血腥气,盛满怒火的双眼盯着眼前那张清俊文弱的脸,心里像被撕裂了一样疼痛,之前花言巧语,说我惹人怜爱,无时无刻不在索求,如今我强忍羞意,放下尊严,把自己送上门来,你却不屑一顾。

  回家?我哪有家?

  正如我承受的苦难都是替人受难,所得功名利禄亦是为人嫁妆,便是你零星的偏爱,也只是因为我是小将军?

  我应该习惯的,我应该麻木的,我应该奉献自己的一切。

  但是,唯有你,你说过的,你可以是……

  你应该是我的。沈言。

  胸膛起伏,心情激荡,眼角竟渗出了泪意,混杂着升腾的汗水滚落。

  心里痛苦绝望,情动的渴求也消散殆尽。

  “沈言,你混蛋。”呼吸紊乱。

  犹带闷声的怒斥,明亮的双眼暗淡下来。

  “山河。”察觉到男人的异样,沈言呼吸一滞,“我不明白。”无意识地舔了舔嘴上的伤痕,微疼,他擦拭着男人脸上的汗珠,低头,噙住嘴唇,衔口吮舌。

  “你在担心什么?”

  你明明什么都不用做,我就已经……

  “嗯呃。”喉咙滚动,脖子后仰,双手紧绷战栗,又被冰冷苍白的双手压住,十指相扣。

  “啵。”嘴唇分离,季山河嘴唇微张,呼吸急促。

  修长冷白的手指抚摸着男人的侧脸,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落在脸上,徒增几分凌乱桀骜,大拇指摁住薄唇,眸色一暗,低头,又是密密麻麻的亲吻。

  “嗯哼。”

  越束越紧的双手止不住挣扎,紧挨的床柱发出轻响。

  季山河睁眼,朦胧的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越是无法触碰,越是渴求,不同于以往被迫承受,他终于也承认,我喜欢,这种独一无二的偏爱。

  偏浅的双眸倒映出他失控失神的模样,柔软的长发披散,落在他的身上,容貌清瘦俊雅,身姿颀长,很美,每次很恶劣的想看我抗拒又沉沦的模样,手段百出,根本招架不住。不经意间痴迷偏爱的眼神,很美。

  鼻尖滑落的水珠,病中脆弱凄美,生气恼怒的蹙眉。

  “很美。”

  “你也,很可爱。”无法克制地亲吻着脸侧,掠过耳廓,轻碰耳垂,咬住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