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第60章
作者:江涵秋
沈时钊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说:“我没说让你成为谢党的人,只让你站在我这边,我只希望你,相信我就好。”
邹清许脸上露出惊诧之色,端着茶杯的手开始发抖,他说:“难道......难道你想像吴泽一样?”
刚刚倒下的吴泽原本也是谢党的一员,二人狼狈为奸,对谢止松百般讨好,后来他一步步高升,手握重权之后,逐渐生出异心,想要另立山头。
身居高位,权力和欲望一起膨胀,吴泽不再满足于现有的秩序,不想再对谢止松点头哈腰,听谢云坤颐指气使,吴泽开始反抗谢党的秩序,挣脱这个牢笼,撕烂身上的枷锁。
刚好荣庆帝不想让谢止松一人独大,也愿意让吴泽手握重权,文武均衡,吴泽的风头一时间可以和谢止松平分秋色。
如果不是出了行宫的事,吴泽大概还能继续荣获圣心。
邹清许震惊,但可以理解沈时钊的野心。
可能他一直低估了沈时钊,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样的野心。在邹清许心中,沈时钊一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以他的才智,给谢止松当走狗实在有些可惜。
邹清许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沈时钊有如此野心,日后的朝堂格局可能是另一个样子。
正当邹清许的脑子快要烧冒烟的时候,沈时钊说:“吴泽是国家的蛀虫,是百官中的败类,我不会像他一样。”
刚才的事儿还没想明白,邹清许更加困惑,此时大堂空旷,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气缓慢的流动,秋风穿堂而过,带来飒爽凉意。
他听到沈时钊一字一顿地说:“像吴泽这样的人,应该让他们消失。”
邹清许脑子里嗡的一声,震惊程度不亚于他在大牢里听到沈时钊表明心意的时候。
他心慌地问:“你......你是什么意思?谢止松呢,他也是蛀虫,他是大徐最大的一条蛀虫。”
沈时钊眼睛一眨不眨地说:“只要是蛀虫,就应该收回他们手中的权力。”
邹清许有点发晕,信息量摄入过多,他再次直视着沈时钊的眼睛,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在乎什么尴尬不尴尬了。
原来沈时钊披着皮呀!
他竟然是一位白切黑。
邹清许吞吞吐吐:“你......今天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沈时钊:“不想被你猜来猜去,不想和你猜来猜去,我们为什么要浪费彼此的时间放在猜忌上。当我在牢里向你表明心意的时候,我已经把你当成我最珍贵的人。”
邹清许偏头说:“你义父知道你的心思吗?”
邹清许着重改了称呼,他没有叫谢止松的名字,而是用义父点明谢止松和沈时钊的关系。
沈时钊摇头:“现在还不是他该知道的时候。”
光线洒进室内,温暖的包裹着里面的一切,照在沈时钊身上,在他脸上打下层次分明的阴影,像刷了一层哑光的光粉。将他流畅的脸部轮廓描绘的清晰鲜明,美好漂亮的线条一直延伸向下,从喉部隐入衣物中。
邹清许忽然看沈时钊顺眼了不少,整个人帅得发光,沈时钊亮晶晶的视线移过来的时候,他心跳一滞,慌忙移开眼。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邹清许问。
沈时钊:“这是我想做的事,我想也是你想做的事,我希望你站在我这边,不是像先前一样不痛不痒的合作,而是坚定的信任我。”
邹清许平复着自己狂跳的心声:“一个清明的朝堂,是天下人都想拥有的。”
沈时钊:“我们在刀尖上起舞,以后的路会越来越窄,如果不能百分百信任彼此,太可能死在自己人刀下,我不想让这种事发生。”
自己人三个字在邹清许心中引起微微的共振,让他心弦跟着震动。
邹清许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从沈时钊望穿秋水的目光中,读出一丝暧昧。
沈时钊:“如果等一切尘埃落定,我还活着,我不想再做官了。”
邹清许心里明了,沈时钊对权势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渴望。
沈时钊认真看着他:“我的请求,你会答应吗?”
邹清许双手紧张的交叠:“我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你对我的恩情,我一定会报。”
邹清许给沈时钊倒茶,茶水潺潺流下的声音像山间小溪,他知道,这一刻,他们的命运又绑在一起了。
彻底的绑在了一起。
沈时钊听到茶水停止流出的声音后去拿茶杯,他寻着方位把手放了过去,余光瞥到茶杯后拿了起来,忽然碰到温热的另一只手。
邹清许还没松手,两个人的手不自然的碰在一起。
身体如同过电一般,邹清许忙把手缩了回来。
暧昧在空气中溢散,一丝一丝的与空气剥离开,黏在方才接触的肌肤上 。
“天儿不早了,我先回去,有事再联系。”
邹清许匆忙起身准备离开,差点同手同脚,沈时钊并未拦他。
邹清许走后,长煜收拾残局,他收起茶壶和茶杯,看到台上的鸡蛋糕,对沈时钊说:“大人,这几个看上去是茶点的东西,我分给下人们吃吧。”
沈时钊原本在出神,被长煜将神思拉了回来,他说:“放着,我要吃。”
长煜疑惑:“你要吃?我看你不怎么喜欢吃糕点。”
沈时钊盯着他:“要。”
长煜被这一盯,心里有点发毛,他看着沈时钊幽幽的目光,万千思绪喷涌而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越来越猜不透沈时钊的心思了。
第78章 拉拢
沈时钊最近总给邹清许带来一个又一个如同炸弹爆炸般的消息, 炸的邹清许头晕眼花,不知该如何是好。
唯一的好处是,这些炸弹不伤他, 动静挺大,但不知伤了谁。
吴泽倒台后,朝堂难得风平浪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风平浪静,这对邹清许来说, 不是一件好事。
变中才有机。
如果有人耐得住性子,必然有人耐不住寂寞。
邹清许察觉到泰王蠢蠢欲动。
随着朝堂的平稳和荣庆帝身子骨的破败, 两位皇子之间的好戏仿佛才刚刚要拉开序幕,邹清许明白,皇子相争必不能把臣子们排除在外。
邹清许想要知道谢止松的动态。
他约见了沈时钊。
为了防止尴尬, 邹清许拉上了贺朝。
什么都不知道的贺朝为了一顿免费的午餐欣欣然前往,贺朝想了想沈时钊的那张脸,原本不想去,一听去谷丰楼吃饭, 顾不上别的,吃到就是赚到。
沈时钊早早坐在隔间里等候。
贺朝看着桌上的菜望眼欲穿,没想到邹清许和沈时钊反而客气起来,见面先有礼有节的问候了几句,而后才开始直入主题, 讨论当今时势, 夹杂一些他看不懂的表情、眼神和氛围。
贺朝的眉头一直没松懈下来。
直到沈时钊说:“先吃饭, 我们边吃边说, 不然一会儿菜凉了。”
“对对对。”贺朝极其热情和饥渴地附和,“我们先吃, 一会儿菜凉了。”
贺朝拿起筷子猛吃,不经意看见邹清许慢慢悠悠地喝茶,继而拿起筷子夹了离自己近的几口菜,细嚼慢咽,端秀优雅。
贺朝一脑袋问号,隔先前,邹清许果断狼吞虎咽两眼发光,两人为了喜欢吃的菜甚至能暗戳戳争一争,如今邹清许仿佛得了肠胃炎,吃起饭来扭扭捏捏。
贺朝轻声问邹清许:“怎么了?生病了?”
邹清许摇头:“没有。”
贺朝:“没生病怎么没胃口?今天为什么不饿虎扑食了?”
邹清许瞪他一眼。
贺朝低声道:“不是,你端着干什么,这不都是自己人?”
邹清许开始咳嗽。
沈时钊耳尖轻轻一动,问邹清许:“是不是今天的菜不合胃口?我看你今天确实胃口欠佳。”
邹清许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强憋出一个笑容:“不用,今天有点饱。”
他说着,同时瞥了贺朝一眼,贺朝这个山炮,这辈子和优雅无缘了。
一点小插曲结束,三人继续聊先前的话题。
沈时钊:“谢止松在朝堂里深耕几十年,爪牙众多,势力巨大,早已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利益集团,我们的对手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听到这些话,贺朝睁圆眼睛,尽管在和沈时钊吃这顿饭之前,邹清许已经告诉他,沈时钊其实和谢止松不是一心的。
邹清许刚和贺朝说这件事的时候,贺朝难以置信:“他反水了?自己人?该不会是故意骗你的吧?”
邹清许:“他不至于骗我,何况这种手段他应该不稀罕使,现在我们有共同的目的,可以聊一聊合作。”
直到此刻,贺朝依然做不到面无波澜,他一声不吭,只听邹清许说:“不止如此,谢止松老奸巨猾,做事滴水不漏,想扳倒他,是一项浩大的工程,这个过程需要耐心。”
此时,贺朝小心翼翼地问:“沈大人怎么忽然成了自己人呢?”
短暂沉默后,沈时钊说:“我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贺朝看一眼邹清许,想来像沈时钊这种身份的人没必要骗他们这些底层的小官,他又问:“沈大人会继续伪装,麻痹谢党吗?”
沈时钊不说话,邹清许看他一眼,适时接过话头:“你不认同非正义的权术,是不懂政治,迎合委蛇,以恶制恶,有时候并不失大节。”
贺朝端起茶杯:“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沈时钊偏头去看邹清许,邹清许解释道:“他是我的人,放心。”
沈时钊不动声色地移回视线,贺朝噗的一声把水吐出来,“你别造谣啊,好好说话,别有歧义,让人想入非非。”
邹清许白了他一眼。
沈时钊倒是不在意这些,贺朝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威胁,他说:“光靠我们的力量有些薄弱,有一个人或许我们可以拉拢。”
邹清许和沈时钊视线对上的刹那,他们心里都已经明了。
贺朝一头雾水:“谁啊?”
邹清许冲他挑了挑眉,贺朝说:“难不成是任循?”
放眼望去,近来谢党独大,朝中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唯有一个人,像一颗耀眼的新星。
邹清许:“虽然任循一天到晚装孙子,但他器量深沉,做人做事有原则,在翰林院做编修待了多年,却不骄不躁,沉心静气,满腹经纶熬出头后,其实没怎么参与党争,他不喜欢站队,远离风暴,隔岸观火,一直苟到现在,官职越苟越高,最近还顶替刘琮,成了吏部尚书,掌握人事权力的核心。”
贺朝:“时势造英雄,有时候并不是远离风暴就没有风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事情多了,政治一向是不靠谱的事,但不得不说,任循的确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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