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替身和你说拜拜 小替身和你说拜拜 第74章
作者:今州
而嚣厉从天鼎山出来后同样心智大变,报完仇就离开了东海,疯了一般地挑修真门派,杀的杀,灭的灭。他似乎只顾着报仇和寻找周倚玉的转世,没有回头来仔细看一眼从前不停喊着哥的五弟。
于是他只是年复一年地经受折磨。
漫漫三百年过去,如今的少睢示于人前的神总是一直笑着,风流多情。
他走过去不动声色地拨开狗皮膏药似的哑巴,扶住晗色小臂将他拉起来,笑着捏了捏他手腕:“怎么用这种怜爱眼神看着我啊?我会——”
少睢捏到了晗色脉门,瞬间发现了他灵脉受损,和使用禁术遭受反噬的伤势极其相似。
“不是怜爱,只是……”晗色抽出手,后退了一步,大力地揉了把自己的脑阔,被那些血腥过往压得近cutexx乎崩溃地摇摇欲坠,“我只是……少睢,咱们谈谈吧。”
少睢笑意未散,他轻搓指尖的温度:“你受伤了,晗色,伤势不轻,昨晚做什么了呢?”
哑巴又溜到晗色背后,伸手圈紧了他的腰,弱小无助地戒备着。
晗色暂时没心力计较狗皮膏药,只是看少睢:“我原本……只打算找出害死余音的人。”
“这伤好熟悉啊。是搜魂术,是不是?”少睢含着笑意自顾自地说着,仰首闭上眼,收拢五指,仿佛拢住了温度,“让我猜猜……你搜了我大哥的魂,发现了……”
“冒犯了,抱歉。”晗色用力地敲了太阳穴,想压下那些肆虐记忆。
“是你把余音从深海里找出来,故意送到嚣厉手里。你和他一样失去了护心鳞,可你没法让余音流泪取药,于是干脆送到嚣厉手里,是不是?”
少睢含笑,回答如和情人呢喃一样:“是啊。”
“后来也是你找到了余音,你故意把他带到吾乐面前,就为了刺激他……我看到了他对汝安和你做过的事,不恨才怪了,可你为什么要利用余音去报复吾乐?为什么?就因为他是汝安的血亲?余音做错了什么?”
少睢笑着跳转了话题:“那我做错了什么?因为我是嚣厉的好弟弟?”
“我没资格掰扯你们龙族的恩怨,龙宫的什么阴谋诡计爱恨情仇我都不想掰扯,我只问你,少睢,”晗色越说越快,喘息声愈急,眼眶愈通红,激愤痛意再也憋不住了,“你故意让余音在吾乐面前化成泡沫,是不是?”
少睢睁开眼睛,定定地凝望着晗色,歪了脑袋,眼神缥缈起来:“纵是亲眼看见了,猜到了,你还是用这样悲悯的眼神看着我。晗色,你这双眼,数千年来,我只在另一个人脸上见过。让我再猜一下,你看到他折磨我时一定哭了,对吗?你怜惜我的,你会的。”
晗色发着抖怒吼:“回答我!”
少睢眼睛陡然湿润,泪珠晶莹地打转起来,哽咽着不知是在对谁呢喃:“你一定会心疼我的。”
始终站在窗边观望的周隐突然嗅到危险,他瞬间一手捂住田稻,一手化出锋利的不祸刀,厉声喝道:“晗色,闭息!有毒雾漫了进来!”
田稻的松鼠毛竖起来:“这臭弟弟有帮手!”
晗色脊背发寒,纷乱的思绪闪过临寒在水牢里的背影,只是出神了一刹那,少睢已经瞬移到他面前,并指点在他眉间,一缕灵力势如破竹地穿进他的身体,麻痹了四肢百骸。
哑巴无声地怒吼起来,少睢视线不变,手一偏,汹涌的灵力拍过去,把哑巴扇到偏殿的水晶墙上去。
晗色瞳孔骤缩,灵核剧烈远转,却被少睢拽进怀里禁锢住,封住所有灵脉。
少睢抱住他亲昵地轻蹭:“小晗色,别乱动,我清楚搜魂术的反噬有多剧烈,你再妄动,血要吐在我怀里了。”
他抬眼瞟向摔在地上挣扎着爬过来的哑巴,抬手用无形的灵力拎起他,指尖指向另一边的窗外,直接把哑巴像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这一丢便是丢出龙宫,从龙宫顶端丢到海里去。
扔完第一眼就不舒服的哑巴,他顿觉胸膛一片温热,却只是更用力地锢紧怀里试图挣扎的人,极其强盛的灵力把晗色整个人锁得死死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很痛苦的。”少睢抱着他,“看着余音死还不够疼的,你应该还亲眼看到我二哥魂飞魄散了吧?那才能像我一样疼。”
周隐提刀飞过来,少睢腾出一手空手接白刃,灵力强悍得丝毫不惧不祸刀的锋利。他眯着眼打量周隐,笑了笑:“兄台,你也易容了。看来,你就是周倚玉的人魂转世,不祸刀周隐?”
周隐神情不变,只顾将灵力灌注进刀锋,但田稻没能沉住气,大骇道:“你怎么知道的!”
少睢一直从容的神情变了,周身的灵力狂涨,眼神狂热得令人悚然:“周隐……你果然是人魂周隐……”
周隐眼神一冷,靠着野兽般的直觉收刀向后瞬移,再迟一步,少睢骤然暴涨的灵力网会将他困住。
就在这时,衣襟半敞的临寒推门进来,整个偏殿涌起的毒雾变浓,周隐迅速退到窗口,眼睛仍然盯着晗色的背影。
“周倚玉撕碎自己的三魂,人魂在你,地魂消失于天地,只剩碎片在我这,”少睢更用力地抱紧晗色,狂热的眼神盯着周隐,“你们,加上七方祭神阵,再加上不祸刀和不问剑两把钥匙,能破开天鼎山封闭已久的大门,对不对?”
田稻整只鼠都不好了,啾啾大吼:“不可能,你又不是幕后boss,你就是个炮灰变态攻,你怎么可能触及这故事的核心!你从哪的渠道!”
周隐听到几个字眼时倒抽了凉气,当机立断地暂时放弃捞回晗色,捂紧田稻御刀从窗口飞走。
少睢眼睛看着,却没松开怀里人没去追,只是惋惜地叹气。叹完他还转头对临寒说话:“麻烦收一下毒,他现在有伤,抵挡不住。”
临寒低头轻揩胸膛上的抓痕,偏殿里的毒雾散去,他神色淡淡:“不追周隐?那可是集齐打开天鼎山的重要条件。”
“不急。”少睢这会才松开紧箍着晗色腰身的手,胸膛上的衣衫已叫他吐出的血染透。
他低头去轻蹭晗色唇边的血,一直蹭到自己脸上也都是血痕,随即把晗色拦腰抱起来,心满意足地朝门口走去。
与临寒擦肩而过时,临寒没让路,他眼睛看着窗外,轻轻搓着指尖,也在摩挲一点残余的温度。
他温文尔雅地说笑:“五殿下,刚才那只小松鼠说你是什么来着?”
少睢不费口舌,只爱惜地抱着晗色绕路踏出偏殿,直往龙宫的正殿而去。
那个他三百年来都没再进去过的正殿。
作者有话要说:
哑巴:降落ing
小草:麻了jpg
面瘫小仙君周隐内心:草,变态出没,快跑。
第66章
少睢走进正殿, 门在背后紧闭。
他抱着晗色在正殿里到处打转,温柔地絮絮叨叨:“这是我无数次仰望的地方。三百年前,我父王还在时, 这里是东海最富丽堂皇的地方。他年轻时风流浪荡,东海最美的人都汇集在他脚下, 我生母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贝妖,承欢过几遭怀了我,可她太娇弱了,精血全被怀着的孽种吸食殆尽, 待我降生, 她碎了贝。”
“她吃力不讨好地生个杂种干什么呢,是爱我还是爱父王?如果是爱我就好了, 我加倍爱她。”少睢把晗色抱到正殿的大床上,并没有把负伤的他放在床上,而是抱在大腿上坐下, “可是我没见过她,她死得无人知晓。”
晗色被他这样揣着,灵脉运灵不畅,血又溢了出来。但托这折磨的痛苦, 他从混沌的晕沉状态激灵过来。
少睢忽然捧起他的脸凝视,用灵力探入灵脉,暴力地解除他的换形术,看到他露出本来的漂亮面容更加满意:“晗色,你真美。”
晗色本就被反噬伤得不轻,又被压制得死死, 一而再再而三受磋磨, 顿时惨白着脸撕心裂肺地吐出了血。
少睢眼神变得极其炽热, 混着浓烈的悲喜交加,他把晗色抱在腿上肆意揉搓,按着他后颈运灵让他能开口说话,又去蹭他无暇的脸和温热的血:“晗色,你这样真的很美。”
晗色恶寒,一出声就是吐:“呕——”
少睢极度温柔和诡异地把他从头到脚抚摸一遍,而后指尖从他的脚开始,恋恋不舍地开始割开衣物。
晗色无法动弹地呕着血,视线骤黑骤白,身上被剥了一半,忍无可忍,有气无力地嘶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少睢握着他赤露的小腿,摩挲着脚踝道:“我想要你爱我。”
晗色一脸生草:“滚!(〝▼皿▼)”
少睢爱不释手地摆弄着他,神情奇异地极其痴迷:“你真的很美,哭时最可人,吐血时最绝世,晗色,世间最美的只剩下你了。”
“你有病!”晗色奋力要去挣出腿,越挣扎越痛苦不堪。
失大策踩大坑了——看到龙王吾乐的记忆后他是察觉到少睢内心肯定有黑漆漆的洞,可他从前示之于人的模样那样活泼可爱,他便天真以为少睢还有理智,还能正常沟通。
可他没想到,嚣厉疯狂,吾乐疯癫,少睢是前两者合体,貌似还加了变态属性!
少睢冰冷的手游移到他腰身把住,一张蹭满血痕的脸,贴着他的侧脸无限亲昵地撒娇诉求:“你的心这么热,也分一点温度给我好不好?大美人,病美人,病美人……疼疼我吧。”
“病你爹!”晗色吐着血有气无力地骂,脑子努力运转,“少睢,我看你是受刺激抽疯了,你先放开我,我们谈谈……”
少睢陷入了什么臆想当中,一味痴迷地抚着他腰身和脊背,情动地喃喃病美人。
晗色被这称呼扯出龙王的记忆,脑子一咯噔,气喘吁吁地骂出来:“梨夫人才是妖族第一病美人,你眼瞎了你,对着老子的八块腹肌也喊得出来?”
少睢动作停下了。
晗色一震,吐的血都梗住了:“难道你是……”
话没说完,他就被少睢从怀里拽出来,头朝下地暴力压在床上,脑袋磕出了响亮的声音。
“唔!”
少睢食指挑开晗色发带,拨乱他的长发,铺在空空荡荡的床上,而后掐着他的肩膀和抓着腰,如同暴怒的野兽一般死死按着他:“嘴巴不是用来乱说的哦,小晗色,口无遮拦会遭惩罚的。”
说着他便用灵力重创晗色灵脉,晗色哇地吐出一大口血,神智要因吐血过多糊了,照旧生命不息怼人不止:“懂了……你眼瞎,我也瞎,才会对你抱有希望,把你个小畜生看成朋友,你不是被吾乐折磨才变态,你是更久以前就在伪装,我看你不是龙,是老大一坨变形虫……”
少睢手上用力,晗色顿时觉得腰仿佛被掐断了,痛感一波波袭来,愤怒和心寒却比躯体带来的痛苦更加强烈。
“你用了歪门邪道吞噬了深厚的灵力,完全能向吾乐报仇,可你就是要拖上余音,是你、是你,”晗色眼前一阵阵发黑,血珠从眼里掉下去,“你这个披着、披着画皮的凶手,还我余音……还我的希望……”
“你知道你的血,有多讨厌吗?”少睢忽然松了手没头没脑地说,转去掐起晗色的脸,鼻尖在他眼角轻蹭,“一股子嚣厉的味道。”
晗色得以喘息,只是神经更紧绷:“你说什么?”
少睢闭眼近距离地嗅了他半晌,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痴痴呢喃:“二哥,你是夫人的好儿子,你的血沾着她的命,承着她的气息,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这么随意地送人了呢?”
晗色也陷入了不愿回想的过去。
他只知道自己在小山村里中了李鸣潮的合欢毒,混入了血。回到鸣浮山,九死一生,被嚣厉单方面地双修,单方面地渡入修为,单方面地烙印了道侣契。嚣厉灰飞烟灭后,他在漆黑的山洞里生不如死地消化他的修为,足足一百天,每天都在噩梦和剧痛里撞头。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血里的合欢毒为什么不再发作。
他冷静了下来:“怎么,小畜生,我的血是你二哥的?”
“是啊……我猜不到他会想什么,是觉得要死了,就把一身血换给你吗?那真是太感动了。小晗色,你觉得呢?”
晗色眼里布满血丝,吼:“你们兄弟都恶心至极,滚!”
“骂他是好的,骂我做什么?”少睢压在他身上笑开,捏着他的脸仔细凝视,“当初你在海上动用不问剑斩龙角,事后灵脉都断了吧,性命能保住也是奇迹了,他死前把修为给了你,还把血换给你,除此之外还给了你什么?全部的身和心吗?二哥这么费劲保下来的小晗色,现在就被我压着,他要是还有丁点魂魄,气都气散了吧?”
他似乎越说越兴奋,嚣厉越看重,玷污和占有他的东西就能让他扭曲的心理得到更大的满足。于是他边说着边撕晗色剩下的单薄里衣,暴虐又亢奋,丝毫不管无辜者的伤势和性命,也就更遑论尊严了。
上衣被撕碎了个透,晗色愤怒屈辱到顶点,恨得直想自爆灵核,身体突然涌起一阵熟悉的灼热感,那已死之人施加的最后一道保护锁浮现出来。
一尾漆黑凶悍的黑蛟纹身从他大腿上开始浮现,蛟尾缠着腿,蛟身一寸寸蜿蜒着盘旋而上,拥过腰身,安抚过脊背,揽过肋骨,蛟首最终停伫在心口,唯一寒亮的獠牙含在晗色心头,仿佛戾气尽生,凶神恶煞地捍卫领地。
少睢被遗留的黑蛟灵力震开,衣衫不整地摔到床下,他抬头看晗色身上纤毫毕现的黑蛟,只觉眼睛刺痛,愤恨委屈地咬着嘴唇抱怨道:“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死都死了,凭什么还霸占着你?”
晗色喘着气,颤抖着垂眼看自己,看到了心头那栩栩如生的凶悍黑蛟,第一次看清横亘在自己身上的印记。
定然是那黑蛟按着他双修时,趁他犯迷糊干的好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死了还这么蛮横霸道,怎么这么讨厌啊?”
晗色张了张口,唇齿间磨牙吮血地磨出“混账”二字,泪珠无法抑止地砸进散乱在床上的长发。
混账黑蛟。
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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