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越救越黑化 反派他越救越黑化 第57章

作者:湘江悍匪 标签: 升级流 轻松 沙雕 网游竞技

  另一位是第九名的周济,此人是真的家境贫寒,世代务农,庆州人士。原本务农人家也不算很差,六年前庆州地震,他家里人未能及时得到消息,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他和年迈的老母亲。

  母亲有腿疾,心肺也受了伤,周济便只好四处做工,也就是此时,偶遇了在庆州赈灾的太子,得太子施恩,归入门下。

  此番有周济和郑锋确实是提前收了考题,并且也是他们二人出面与考官接洽,做出一副科举舞弊的样子,顺应太子的吩咐,在被抓后攀咬二皇子。

  简宁看完这些口供之后,对太子的手段和心思又多了几分警惕。

  “可惜就算是现在呈给皇帝,也未必有用。”简宁合上纸页,不觉心中叹息。

  不知不觉间,云澜舟已经换上了一身漆黑的夜行衣,正把头发高高束起,转过来答了一句:“我要去夜探方府。”

  “现在?”简宁猛然收敛心神,跳下了罗汉床,道:“为何不让暗卫去?”

  “此前去过,连后门也没有摸进去,还是我去吧。”云澜舟用发带将头发束好,从书案上摸了个小盒子揣进兜里,抬眸时,发现简宁一直盯着自己,不由摸了摸脸,“有何不妥?”

  简宁摇头。

  云澜舟的这身夜行衣做得极合身,修长挺拔的身形轮廓分明,为了行动利落,袖口紧束,衣摆较短,露出一截黑锦云靴,腰间束着宽皮腰带,这衣裳本就贴身,腰带又紧,更显出那劲瘦的腰线来,英俊得仿似刀锋般利落。

  他不知为何看得愣了,等云澜舟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才尴尬地笑了起来,“殿下真是俊朗非凡,一件小小的夜行衣也能穿得如此出众。”

  云澜舟闻言,自是欢喜,如往常一般,把头低下去让简宁摸摸。

  简宁怕把他的头发摸乱了,只是轻拍了拍。

  原本高高束起的发髻如苍松凌霜,显出几分肃杀之气,这一拍,云澜舟额前一缕发丝微微垂落,倒显出了几分风流来。

  方府也算得上龙潭虎穴了,机关暗器越来越多,这些年暗卫们勤加训练,可每次去,暗探都会被挡回来,云澜舟的学了秦家身法,加上暗卫们日常陪练,内力深厚,轻功十分了得,便是皇帝身边的密探也比不过。

  由是,云澜舟去方府,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这些事简宁很明白,只是担心云澜舟去会受伤,毕竟再厉害的人也是个人。

  他微微皱眉,目光在云澜舟身上流连片刻,不由自主地伸手,抚过他臂上的衣袍,“要不还是多寻几个人陪你,我怕方府的机关又变了,你右手还没好全,还是……”

  “不如阿宁跟我一起去?”云澜舟问。

第60章

  “我去干什么,我不会轻功,€€耽误了你。”简宁失笑道,笑容掩不住担忧,略想了想,绕去书案背后的暗阁旁边,取出了一把袖箭。

  这是改制过的箭,使用时只需要轻轻拍打手臂,便可以射出子弹。

  这本是林雪衣和二皇子做出来给简宁防身用的,因为只有简宁在武艺上毫无天分。

  或许是因为他穿越来穿越去的,导致身体无法和这个世界的规则相适应,所以无法聚集内力。

  由是,他拳脚功夫是会了,可一旦碰上好手,便无力自保,由此才改制了一把袖箭,只要敌人不超过三十米,简宁都能射中。

  “不用,我带着反而累赘。”云澜舟把袖箭放了回去,看着简宁的神色,微微勾起了唇角,“阿宁不想出宫游玩么?我用轻功带你出去,你在方府附近的酒楼等我便可。”

  简宁心中暗自盘算,若自己随他一同前往,多有不便,且仙师出宫若被人发觉,必引起百姓惊动,如蜂拥而至,岂非暴露行踪。

  思及此,简宁深吸一口气,轻声道:“不知宫中有没有会易容的内官……”

  他其实想说化妆,但料想云澜舟也不清楚化妆为何意,还是易容比较常见。

  云澜舟歪着脑袋瞧他,片刻后,唤了个侍女进来。

  简宁被青芽折腾了半个时辰,总算是能起身了。

  只是这一身儿衣裳……

  若不是云澜舟一直死死摁着他的肩膀,他可能早就跳起来跑了。

  青芽弄完后定睛端详着简宁,没忍住掩嘴笑起来,“仙师大人真是俊俏人儿。”

  简宁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再打趣我明日不让小厨房做烧鸡了。”

  青芽飞快地闭上了嘴,匆匆跑了出去。

  简宁别扭地扯了扯衣裳,实在有些不方便,问:“我还是不去了吧,这样……太奇怪了。”

  云澜舟深深看了他一眼,双目如星辰映雪,唇边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却没有言语。

  早知还是不应该听云澜舟的,先是出宫时被拎得难受,云澜舟手劲儿大,虽说是搂着他的腰飞来飞去,他的腰都快被勒断了。

  要想不掉下去,期间还得紧紧抱着大崽,那感觉别提多憋屈了,要是再选一次,他宁可在宫里乱爬,也不愿出宫散心。

  方府位于锦荣街中段,这条街道东接宫城之威严,西临市井之热闹,是京城之中最为繁华的街巷之一。

  锦荣街靠近护城河的地段,有一家酒楼,名曰“醉仙楼”。此楼飞檐斗拱,楼中佳酿香飘四溢,以山珍海味闻名,由是文人墨客不爱来,商贾行人常顾。

  云澜舟问他想去茶楼还是酒楼,简宁二话不说就定了醉仙楼,茶有什么好喝的,还是出去吃点好的吧。

  此时他坐在二楼雅间,桌上摆着十几道未曾见过,但色香味俱全的珍馐,感觉偷摸出宫的一切不便都值得了。

  简宁斜倚在窗边,身拢女子轻纱,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斜斜靠在圈椅上,微微敛眸,透过半开的窗扇,凝视着外面的夜景。

  楼下便是护城河,河畔垂柳依依,河中夜船缓行,船上的各色灯笼在湖面上映着点点微光。

  街道两旁商贾云集,夜市灯火繁华,行人来往如织,目光往护城河掠去,便见湖上石桥卖花的童子正在招徕过往的行人,也喝醉的书生双眼咪蒙,凭栏远眺,衣袂在风中轻扬。

  简宁只顾着品尝美食、欣赏美景,不料一束诡异的目光从护城河的某只夜船中袭来。

  河面一艘小船正静静地划过桥洞,船上的年轻男子手握竹篙,目光无意间扫向了明月楼二楼的窗边。

  正是这短短的一眼,叫他手中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那窗边坐着的姑娘正低头抿着茶,神情宁静。

  轻纱掩映下,瞧不清女子的容貌,只见女子的手比她唇畔的汝窑酒杯更显绝色,那如玉般的指尖与天青釉交相辉映,轻转酒杯时,仿佛天地万物都因她的一举一动而鲜活。

  方府内院,墨香斋。

  一位绿衣少年乌发披肩,似乎刚沐浴完,神色闲适安然,正是方湛。

  他命人多点了几盏灯,坐在太师椅上摆弄着手里的玄铁小方。

  那小方在他手里轻轻一旋,便立即如莲花般绽开,射出了几颗小石子,威力不大,少年微微侧身便躲开了,只是看着那朵铁莲花有些不满,“做了这么久,还是个废物。”

  “这有什么用?倒不如想想如何至老二于死地。”太子蹙眉盯了几眼,目光从玄铁莲花挪到了方湛那双修长的手上,太子神思恍惚了一瞬,揉了揉眼睛,最近不知为何,时常看着方湛,便不由自主地有些目眩神迷。

  缓了会儿,太子正欲说话,想商量如何对付老二,可瞥见方湛那白生生的锁骨,一时耐不住,呼吸粗重了几分,道:“湛儿,过来。”

  方湛闻言,搓了搓自己的胳臂,横眉瞪去,“说什么呢?不会说话就滚出去!”

  太子眉头紧蹙,重重地放下了茶盏,“不准这么和孤说话。”

  方湛噎了噎,太子的脾气他素来清楚,最见不得人不把他当个人物,惹急了发起疯来还是自己吃亏,便道:“你的太子妃人选我已经定好了,若是满意,下个月便让我爹去御前提一提。”

  太子的眉头皱得更深,目光阴沉,却多了几分哀伤和难以置信,“你当真舍得看孤娶妻生子?”

  方湛心里嫌弃,可不愿惹他,只云淡风轻道:“总要有这么一遭的,难道殿下不做皇帝了?”

  “孤可以只取一个皇后,后宫都留给你一人。”太子起身,慢慢靠了过去,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方湛的头顶,还有那截小小的下巴,忍不住倾身抓住了方湛的手,放在鼻尖嗅了嗅,“湛儿,孤什么都可以给你,你为何不能真心待孤。”

  “什么都可以给我?”方湛一喜,仰头问:“皇位也可以给我吗,我想当皇帝,不想当妃子,你要是想当妃子你就当吧。”

  太子面色立刻沉了下去,不顾方湛的反抗,一把将人按在怀中亲吻了起来,方湛憋得脸红脖子粗,想骂人,可下巴被太子死死的箍住了,唇齿之间满是另一个男子的气息,叫他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该死的,这个鬼世界,刚穿过来的时候还正常,久了才发现,他要辅佐的明君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不仅是男同,还是个逼直为弯的男同。

  也是奇了怪了,他的系统分明说这是一本权谋励志小说,只需要把主角废太子扶上皇位,他便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为绝世贤臣,青史留名,富甲天下。

  结果穿进来后,主角太子是弯的,反派那几个傻缺看起来也是弯的,哪有直男整日和个伴读不清不楚的。

  要不是星际的日子太艰难,他死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身体,让意识进来受苦。

  可现实的身子已经卖掉了,他也没有家人,如今只能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如果被太子杀了,他什么也没有了。

  该死该死全部都该死!

  太子今日怕是发了疯,往日只是亲一亲,今日居然敢把手伸到他衣服里了,要不是知道太子死了这个世界会崩塌,他一定要亲手宰了这个王八犊子。

  可恨穿过来的灵魂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他与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无法练出内力,此时就算反抗,也只能任由太子把他摁在书案上撕扯衣服。

  屋中的烛火忽明忽暗,窗棂上映着两具朦胧的身影。

  忽然,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似乎是什么瓷器从桌边滑落,坠地时发出短促而清脆的响声,仿佛是打破禁忌的回音。

  与此同时,屋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交错缠绕。

  被压在书案上的身影开始剧烈挣扎,但这反抗却仿佛更激发了另一人的占有欲,他的动作愈发急切。

  呼吸声越来越沉重,时而断续。

  忽然,衣料撕扯的声音在寂静中乍然响起,连烛火都因两人剧烈的动作而颤抖不定。

  随着某些不可言说的声音传开,廊下的几名东宫侍卫默默退了出去,没注意院中的槐树上藏着一个人。

  云澜舟瞪着个大眼直愣愣地瞧着半开的窗棂,他目力耳力都极好,本来听着太子说起对付二皇兄呢,怎么后来这两人就吵起来了?

  又不知道为何,打起来了。

  然后你压着我我压着你,打得不分你我。

  门外居然也没有人去阻拦?

  云澜舟觉着有些古怪,似乎感觉哪里不对,可说不上哪里不对。

  他定睛瞧了会儿,瞧见太子赤条条的模样,厌恶地飞身而去,在院子里寻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个紧锁的屋门,门口站着许多把守的小厮,他便轻身飞到房顶,躲过了几种暗器,瞧瞧潜 了进去。

  屋中果然是方湛炼丹的地方,不仅如此,还有许多动物皮毛,血腥味熏得人几欲作呕。

  云澜舟蹙着眉摸索了片刻,找到一个装着丹药的盒子,将自己怀中看起来成色差不多的丹药给换了进去。

  还好此前见过父皇吃的丹药长什么模样,这才找南疆蛊师仿制了些许。

  做完这些,云澜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方府。

  只是飞身停在树梢时,感到了一丝异样。

  那两人真的在打架么?可若不是打架,为何呼痛?

  怪哉。

  此时的云澜舟还不知,自己方才撞上了一出活春宫。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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