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媚 今日入媚 第14章

作者:戴月回 标签: 近代现代

  真是大英帝国里一处倒错的景致,她们都是中国留学生,热爱国粹,自发建立戏曲社团,我有幸做了其中第一个男成员,不过也只是暂时的。我不会哄女孩子,只好笨拙地顺从她们,让她们闹个够,直到把对我的新鲜劲儿消磨完。

  白天我继续水深火热的学业,晚上泡在图书馆,东施效颦地像同学们那样找资料,我越发体会到从政这个决定是多么不成熟,28岁了,我竟然还想从头开始。

  我的同学都二十出头,扬着青春蓬勃的脸,阔步走在校园里,一开始也有人对我好奇,问我哪里毕业,何处高就。我半遮半掩地说了实话,对方果然一脸吃惊,问我为何不继续搞生物学术研究。

  像我这样彻底的改弦更张确实少见,人生路转几乎了一百八十度。陈钟岳只是想控制我,若是我提出去国外深造生物工程,他未尝不会同意。但我该怎么解释呢?我那次尚未公之于众的学术造假,虽是侥幸的不为人知,却是扎在我心头的刺,想起来时我的呼吸都痛。

  我无法原谅自己。

  皎洁、严谨的科学,被我弄脏过,深深的愧疚植根于心底,终此一生,我可能都无法再直面它。

  我逃也般的选择另一条路,政治,这几乎是慌不择路,但既然选了,就必须走下去,君子之诺重于泰山。

  我不论白天黑夜的学习,上课全神贯注,晚上在图书馆读书,三四天啃一本大部头,经济学的知识被我囫囵吞枣吃下,效果并不好。

  有一门研讨课是IR250:global politics of protest and change(抗争与变革中的全球政治),需要做Presentation(成果展示),我拿了全班最低分。

  的确压力山大,我过得很压抑,半点打扮的心思也没有,只穿最简单的黑色。刚从馥罗兰岛出来时,我穿长袖长裤严严遮住身上痕迹,后来就保持了这个习惯,每天穿黑外套,黑西裤,黑球鞋,黑发束在脑后。我净身高177,走在校园里像一块移动的黑色背景板,普通到无聊,不引人注意。

  --------------------

  鱼鱼们觉得读书累不累啊,想要大家的留言

  ![https://d2q9c1ty5x5da5.cloudfront.net/img/sticker/13.png](chapter-0bcf5cda6d2ccfa829161982db105cc027efd56e.png)

第18章 16 病态恋欲

  即将考试的前一天,我坐在角落里,忽然有一个外国姑娘走到我旁边,她一头淡金色卷发,笑容温柔而羞涩,用中文对我说了四个字,我惊得要从座位上弹起,她居然说:

  节哀顺变。

  很快我明白过来,她是觉得我穿的像参加葬礼。于是我温和地向她解释,这只是我的个人品味。她连忙向我道歉,脸上透出薄红,我笑着安慰她,说没关系的。

  她和我聊了起来,她叫埃琳娜,是法国人,我还从她那里得知班上同学给我起了绰号,东方剑客。原来大家早已注意到我了,在他们眼里我神秘,孤僻,独来独往,像中国传说里仗剑走天涯的黑衣剑客。

  埃琳娜边说边笑,我也跟着傻笑,后来门口有人接她,她匆匆跟我交换了联系方式,转身离开。接她的人是一个亚洲女孩,和我同班,姓氏翻译过来是“安”,不知是中国人,还是韩国人,看见我时,她微微笑了一下。

  过去我以为埃琳娜和她是一对les情侣,现在不确定了。翻看手机通讯列表,我不禁苦笑一下,里面新加的好友都是女孩子,来一趟英国简直像进了盘丝洞。戏曲社的姑娘们约我下午六点半练歌,我无心复习,任劳任怨地出去受她们的挫磨。

  时间还早,不到下午三点,我先去国家艺廊逛了逛,里面客流量太大,于是我又绕路去大英博物馆,就是在这个时候,我隐约觉得有人在跟着我。

  排了一会儿队,我进入博物馆,里面秩序井然,我不时在艺术品前驻足,看防盗玻璃上映出的人影,有三个白人频繁出现在我身后半径二十米的范围内。我从希腊馆走到埃及馆,又走到英国馆,他们一直慢慢地跟在后面。

  可惜今天不是周五,5:30就闭馆,我无法再拖下去,寻到机会快步走出博物馆,在人流里左冲右突,几乎要跑起来。

  那三个人意识到自己已暴露,开始光明正大地跟踪我,我一直往人多的地方走,走进特拉法加广场,那些人冲上来,呼啦啦惊起大片鸽子,我大喊:“你们要干什么?离我远点,不然我马上叫警察!”

  一个高胖白人耸耸肩:“跟我们走一趟,有人要见你。”

  我坚信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做不了什么,但被三个男人跟踪终究很危险,我扬了扬拳头:“滚远点,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我随口诌道:“我是一名剑客。”

  白胖子皱着眉,还认真地问:“knight?swordman?”

  他们像三个憨豆特工,我一边应付他们一边往警署方向走,刚下人行道时,一辆黑色宾利无声滑到我身边,副驾的窗落下一条缝:“大先生派我们来接您,请上车。”

  憨豆们着急起来,拽住我的胳膊腿:“先跟我们走。”宾利上跳下两个保镖,在事情大闹起来前快速制服他们,把我推到车门前。

  我挣扎着,这伙人也来路不明,我不想才出虎穴又入狼口,但车门打开后,我看见了聂甹悠,他穿白衬衫白西裤,明珠一样嵌在黑色车厢里,淡淡望着我。

  我就像被摄去了神魂,愣在原地,身后的保镖一推,我就轻飘飘上了车,坐在他对面。

  “陈董找你,我恰好在伦敦办事,他托我来接你。”

  我呆呆点了下头。他笑着问:“怎么?看出什么了吗?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剑客?”

  我笑了笑:“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胜雪。”

  这次换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真的?”

  “千真万确。”

  聂甹悠靠近我,鼻息沿着我的脸侧、颈线撩下,漆黑的双眸深沉无光,我轻声说:“你穿白衣,太潇洒,长到了我的心坎上。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你像白衣少侠,我知道“甹”这个字,在中国就是豪侠的意思。真的,我真是这么想的。”

  我一把抱住他,紧紧抱着,非常用力。假的,都是假的,方才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想的是,他真像凌歌啊。

  凌歌穿着白衬衫,坐在车窗旁,目光冷淡的望着我。

  我的泪在聂甹悠的衣服上晕出两点湿痕,“好久不见,我好累……聂先生,在这里读书压力好大。”

  他没有被我的托辞打动,冷声说:“那些白人是赵钺派来的。赵钺在找你,但他在国内自顾不暇,只能雇用私家侦探。”

  果然是赵钺,我不惊讶,但聂甹悠又说:“白隽也在找你,闹得很大。”

  我的身体下意识一震,立刻问他:“惊动陈……惊动舅父了吗?”

  我怕陈钟岳会怀疑,继而调查白隽跟我,我怕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聂甹悠打量着我,似笑非笑:“你觉得白隽会为你放弃联姻?陈钟岳会因为你割舍一位金龟婿?白陈两家站一队,早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我知道陈钟岳不属于任何派系,他的政见向来中立,所以择婿时选了早年移民英国、几乎没有任何政治倾向的白家。

  “……顶多,他们达成协议,共享你。”聂甹悠笑得很温柔。我的心难受到极致,无法不想起香港街头,白隽望我的眼神,就好像世界末日里只爱我一人。

  我恨白隽,但那样浓烈的珍重是我第一次拥有,我还是会窃喜,还是会可耻地奢求爱,渴望有人深深地在乎我。

  如今聂甹悠说出了真相,白隽不会为我放弃任何利益,爱情比不上利益,我和爱都低贱无比。

  “路德维格也向我问起你。”聂甹悠把玩我的头发,放在鼻间轻嗅:“陈董本想把你留在国外,但没想到你这个不确定因素威力太大,各路人马争分夺秒地找你,大家闹得都不好看。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能吸引这么多男人。”

  有那么一会儿,我真的在思考他的话。为什么,因为我是陈栖雪的平替,因为我是陈家的少爷,拿来做玩物,虽然食之无味,却也弃之可惜。

  我凑在聂甹悠耳边,哑声说:“我以为聂郎知道的最清楚。”

  聂甹悠暧昧地看了一眼车厢挡板,司机和保镖坐在外面,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他说:“那晚,我没看清。”

  我背对他,解开纽扣,将黑衬衫一寸寸褪下肩头,半遮半掩。我曾看过电影《卡蜜儿》,雨果离世当日,法国大丧,雕刻家罗丹悲恸到失去创造力,他的情人卡蜜儿忽然侧卧在模特座上,露出后颈和裸背,兴之所至随心而动,却在一个姿态里凝固了人类万年的美与悲,美到极致,像绝望,像死亡。

  卡蜜儿的扮演者,是法国玫瑰阿佳妮,天生冰肌玉骨,我深深记得她绝美的背部,削刻的蝴蝶骨,柔婉的脊线,每一处凸起与凹陷都无比妙丽,充满性灵的隐喻。

  我效仿她的姿态,撩起黑发,轻轻用力牵动背上的肌肉,拉出纤长线条。我知道自己后背苍白的像雪,直肩、蝴蝶骨、瘦腰、圣涡一样都不少。

  但过了很久,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聂甹悠大概是不感兴趣。我抿紧唇,欲语还休地回头去看,看见他眼中浓重的欲色。

  恰好一个刹车,我身体微晃,被他直接揽进怀里。细密的吻落满脊背,我轻轻喘息,他把我抱在腿上,两个大男人交叠搂抱,显得空间相当逼仄,热气腾腾。

  聂甹悠的劲力很大,揉搓我时像是发了狠,没多久我浑身泛起一层骚粉色,他弹了弹我挺立的乳珠:“你真被玩透了。”

  我低低唔一声,眼前蒙了一层水汽,湿漉漉地望着他,痴拙地问:“你是我的柳梦梅吗?”(《牡丹亭》小生)

  他目光微变,抬手抚我面颊,声音低沉:“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惊梦》唱段)”

  --------------------

  快拿留言砸我吧,鱼鱼

  关于阿佳妮的美背,大家可以去我的微博瞅一瞅[@戴月回8](https://weibo.com/u/6130746026),这篇文之后也会提到很多绘画、电影,我会放到微博里,文字配合影像食用更美味哦

第19章 乳赋(上)

  还他妈装上瘾了,我耐着性子跟他假凤虚凰。聂甹悠的手指挪到我嘴上,情色地揉捏唇瓣,下面勃起的硬物顶着我。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嫌恶口交,陈钟岳强迫我时我恶心的想吐。

  “不能吹箫。”我轻声说:“嘴儿要留着唱曲。”

  他果然起了兴趣:“什么曲?”

  我清清嗓子,调整至腹式呼吸,唱起姑娘们教我的戏词:

  “春风起,细绿雨。

  春风落,花满国。

  念我一身独飘零,

  终向情冢作尘泥。”

  唱完最后一个音,我心中竟然有些惴惴,怕被聂甹悠笑话。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谁教你的?”我如实说出,他评价道:“你唱的东西改编自京歌《梨花颂》,词填得不好,还用昆曲的擞腔来唱,教你的人编这种不伦不类的东西,明显还没入戏曲的门。你想学戏,开头绝对不能走歪路,先去看看玖爷的场,体会真正的国粹。”

  “玖爷?”我愣住,好一会儿才明白:“哦!你说的是梅葆玖,是不是?”

  “嗯。”聂甹悠的笑里透着不耐烦,我感到羞愧,正要为自己的缺乏常识辩解几句,他伸手解开我的皮带。

  车内响起衣物摩擦声,很快我们肉搏相见,他把我摆成跪趴在座椅上,臀部翘起的姿势。“别……”我小声哀求,他的性器已经挤进我的腿缝:“就在外面蹭蹭,不进去。”

  我松了口气,继而有些感动,没有避孕套和润滑剂,我不想受苦,他也没有为难我。但他突然说:“以后定期去医院检查,把报告交给我助理。”

  原来是怕我有HIV,或者乱七八糟的性病。我无声冷笑,他在我身后用力顶弄,前面是皮质车厢壁,我的头撞在上面发出嘭嘭闷响,大腿根被他激烈抽插的玩意儿磨得刺痛。

  感觉身上压着一只发情的牲畜,我咬牙忍耐很久,全身沁出一层细汗,终于等到他加速冲刺,掐紧我的腰猛然泄出来。

  他压着我倒下,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伸手在我脊背上来回抚摸。黑皮坐垫的边缘淅淅沥沥流淌精液,我的裤子也沾到了一些。

  “车里有替换衣服吗?”我问。

  聂甹悠伸长手臂,在车内立柜的安全锁上输入指纹,打开立柜的门,里面琳琅满目,至少有一打衬衫,西裤,领带。

  我拿出两条毛巾,一条扔给他,一条用来擦身。擦干腿间湿黏的白浊,我又抽出一条干净毛巾擦上半身的汗,有汗珠滚落到胸前,蜇得乳首发痒,我下意识挠了挠。

  “你在干什么?”聂甹悠突然出声,我尴尬地背过身去,他又说:“过来。”

  我不情不愿地靠过去,胸前还欲盖弥彰地蒙着毛巾,他看着我,缓缓掀开我的毛巾,露出一颗樱红的乳尖。“被你挠红了,很痒?”他在乳晕下轻轻揉捏。

  一个人的气场会随时变化,现在聂甹悠面容文静,却隐隐透着狂暴,我本能地感到危险,他越发用力,两手在我胸前揉搓,将乳肉向中间挤压,挤出一条可笑的乳沟。

  “伸手,自己捧住。”他命令我。看见他胯下再次勃起的巨物,我突然明白他想干什么:“不,不行,我不是女人,你……”

  --------------------

  春风起,细绿雨……这段戏词是我乱编的,超级喜欢《梨花颂》,有没有鱼鱼同好这口?

第20章 乳赋(下)

  聂甹悠逼我乳交。我用力推开他,他又扑过来压制我,车厢随我们的缠斗发出不小动静,但整辆车依然在平稳行驶,我陡然想到白隽施暴的那晚。聂甹悠身高一米八多,比我强壮,眼神中尽是阴沉的欲色:“适可而止,别让我烦。”

  我真想揍死这个衣冠禽兽,但一瞬间很多事涌上心头。我屈辱地拢起乳肉,挤出眼泪:“郎君,来疼疼娘子。”

  聂甹悠一把将我按倒在身下:“叫我什么?”

  “郎……相公,啊!相公不要……”他狰狞勃发的性器挤进我的乳肉间,触目惊心,淫荡到极致。我羞得紧闭双眼,任他发疯,把我撞得像在风雨中颠簸的破船。

上一篇:热带公路

下一篇:你再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