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媚 今日入媚 第15章
作者:戴月回
“乳者,奶也,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聂甹悠揉弄我稀薄的乳肉,边干边吟:“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陈独秀《乳赋》)
胸口被他磨得通红,似要滴血,“我明明不是女人。没有那个……”我含着委屈怨他,他低声笑着,用阴茎绕我的乳肉画圈,马眼吐出的晶莹液体滴落在乳尖上,像糖渍樱桃,淫靡得恶心。
“娉娉袅袅,豆蔻梢头,这对小椒乳也能夺男人魂魄,发娘子骚情。”
我只希望他快点结束,舔了舔唇,自己抠弄乳头:“樱桃熟透了,好大啊,恐怕相公一口吃不下。”
“天生骚货。”聂甹悠甩我一巴掌,疯了一般狠命玩我。他变换很多花样,把我折成各种姿势亵玩,像是在车内上演全武行。
谁能想到他文质彬彬,却这么会折腾人,我头朝下抵在座椅深处,两腿被他高高架起,腰快被折成一把弯弓,他以老汉推车的姿势狎戏我,性器在我的臀缝内进进出出,频繁戳上穴口。
“不要,不要……”我推他胸膛:“你说过不进来。”
他眼中的欲望深到阴鸷,竟然大言不惭地说:“我悔了,我想干进你的心。”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明明一开始他只是冷漠地使用我;明明他嫌我不干净,怕染上病,可现在又干得热火朝天。我怕他真捅进来,急忙拢住大腿,臀肌发力:“已经夹紧了,相公多来几下,给腚瓣儿止止痒。”
聂甹悠在我的臀缝里来回摩擦,又热又滑,湿哒哒的黏腻一片,他发出痛快的喘息声,拧我乳首,贴在我耳边沉声说:“骚娘子,真想干死你。”
我装出沉迷的模样卖力伺候他,忍不住问一句:“为什么?”
“因为你太美……”他的话音戛然停住,因为他跟我一样,都愣了,短短两秒的时间内,我们四目相对,恐怕他已经向我泄露了一个秘密。很快他又沉默地、更加狂暴地干了起来。
等到云消雨散,我四仰八叉地瘫在角落里,他也累得不想动,赤身躺在长座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我的小腿。
车早已停了,外面是夜晚,路灯的光漫进单向可视的窗玻璃,照在我的脚踝上,蒙了一层粉白的莹光,聂甹悠的手指滑下我的腿肚,低声默念:“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确实,我腿上的肌肤像粉香脂腻。
看着聂甹悠的侧脸,我突然想到,或许我能抓住他的心,我一定要抓住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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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乳赋》全文
"乳者,奶也。妇人胸前之物,其数为二,左右称之。发于豆蔻,成于二八。白昼伏蛰,夜展光华。曰咪咪,曰波波,曰双峰,曰花房。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
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高颠颠,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夺男人魂魄,发女子骚情。
俯我憔悴首,探你双玉峰,一如船入港,又如老还乡。除却一身寒风雨,投入万丈温暖海洋。深含,浅荡,沉醉,飞翔……"
民国的大师是不是很风流啊?![https://d2q9c1ty5x5da5.cloudfront.net/img/sticker/04.png](chapter-788aec257752a41eea5916705e0c84763652995c.png)
第21章 17 小城故事
聂甹悠把我带出英国,送到香港,顺便帮我解决护照问题。我的身份证等重要证件都还在赵家,等陈赵之争告一段落后,我必须回国一趟,拿回我留在骊涅山庄的东西,更重要的是祭拜千春,安顿椋梨源。
这期间我大概有两个月的空余时间,我决定去中国内陆城市,沪城。
我在沪城的考学机构报班,学习GMAT(Graduate Management Admission Test 经企管理研究生入学考试),这项考试是全球各大顶级经管学院的敲门砖。
我不怀疑陈钟岳的实力,但我想自己考上去,我希望自己有真才实学,踏实度过攻读硕士学位的一年,而不是像在伦敦政商的冬季学期里一样混日子。
内陆的春季也很热,白天我坐在空调房里听课,晚上住酒店,整理笔记,阅读老师的推荐书目,学习效率挺高。我已经大致了解GMAT这项考试,对我来说阅读和数学不难。
阅读(Verbal Reasoning)有36题,题型包括SC、CR、RC,也就是选择、改病句、寻找逻辑关系,我的母语是英语,做这种题还算轻松。
数学(Quantitative Reasoning),是我的强项,我学理工科出身,常年数字打交道,数学思维比较敏锐。
写作(Analytical Writing Assessment)和综合推理(Integrated Reasoning)就不那么妙了,我需要海量阅读商科、管理学的资料,培养这方面的语感,熟悉他们的思维方式。
学习两周后,我不再想要老师的陪伴,有人时时督促我,对我而言反而是累赘,于是我决定自学。老师惋惜地告诉我学费不退,我说没关系,并感谢他们这段时日的辅导。
自我出生起,就不很在意钱财,陈家给我提供了太多物质,让我的欲望直接跨越到马斯洛需求层次的上端。现在无论我落魄与否,都缺少追求物质的动力。
或许我的起点已经高出许多人了,我几乎从不为衣食住行发愁,而这世上有许多人却还为生计忙碌。我应该知足,可是我呀,很容易不快乐。
我想要爱,就拼命追逐,直到伤痕累累。但结果依然是亲情淡漠,朋友疏远,爱人离心。生活物质再丰富于我又有何用。
金庸的一篇《白马啸西风》点出了我胸臆中的苦,这些都是极好极好的,可是我不喜欢。还有,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古兰经》上没有答案,金老也没有给出办法。
求而不得,人类的共伤,永远无解。
从某种角度上看,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缺钱的人拼命赚钱,缺爱的人渴求温暖,想青史留名的就在自己的研究领域上踽踽独行,何时才能圆满?
我来到姑城,这里离沪城非常近,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以城内众多美轮美奂的园林闻名于世。
来之前我就对这座城很有好感,我记得凌歌说过,他外公的老家在这里,祖上还有一处建成园林的大宅,上世纪被政府征收,现在是旅游景点。
当时我立刻想起在故宫里长大的溥仪,晚年回家时被要求买票,夕阳洒满旧殿,溥仪一个人蹒跚着走下浩浩丹墀。
我问凌歌是否也是如此,他随意地笑笑,说可能吧,后来母亲在外地建了座差不多的园林,但外公外婆很少去,他们觉得地上铺的青石板不是囡囡小时候走过的;夏天的知了叫得也不够亮,哪里都不合心意。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既然不是曾经那个,就不能将就。
想到这里,我脸上已经不自觉地浮起笑容。姑城内的一些街道正在施工,大路上尘土飞扬,公交车颠簸着绕行,这是我很少见到的场景,我呆过的地方大都已经建设完备。
司机知道我是外地人,特地拉我去城中的购物广场,那里繁华光鲜,我却不觉得喜欢,因为我见过太多了,这里,还有沪城,和我从小生活的地方一样,摩天大楼拔地起,车水马龙灯光璀璨,我早已审美疲劳,倒是尘土飞扬的古城区更让我感兴趣。
那里小楼很矮,白墙黑瓦,窗前有深绿色的河。司机又把我拉回去,路上我问他,那里可以学唱昆曲,他让我去昆剧院看看。
我正好赶上一场折子戏《绣襦记》,讲书生郑元和与名妓李亚仙相恋,被鸨母诓骗,流落街头,其父怒其不争,将他责打至死。
戏落幕后我走出场,感觉楼梯好软,走在上面像是要陷下去,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我到工作人员那里问学昆曲的事,他们给我推荐暑期昆曲班,滔滔不绝说了很久,我已经快要同意了,有一个穿文衫的中年人走过来,问我是不是真想学乾旦。
我点头,他让我慢慢念出“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我念了,他又指挥我做旋转、回眸、眺望几个动作,我一一照做。最后他沉吟片刻,写了一张条子,让我去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很偏僻,我坐车,又靠导航步行很久才找到。小巷狭窄,两侧墙面上是绿意森森的爬山虎,半块木牌自草叶中露出,上书“曲社”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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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是剧情,描绘慢悠悠的生活,这对陈净的性格有很大影响。
鱼鱼们要是想吃肉,到《奸臣情事》那里去瞅瞅好吗
第22章 18 欵乃一声山水绿
我握着门上的铜环轻轻敲门,有个小姑娘开了门,我向她说明来意,她领我走进曲社,一路上悄悄拿眼打量我。我朝她绽开笑容,她抿抿唇,如含露蔷薇花般莞尔一笑。
或许她是位贴旦。她几乎一句话也没说,眉眼却灵活地表露了所有情绪。我被带进一座水榭,有位国字脸大叔迎上来,声音洪亮:“干什么的?”
贴旦用吴侬软语跟他说了一通,大叔仔细打量我,看过我手中的字条,又让我转身面向小湖,用噫、啊两个字喊嗓,发几声高音低音吊嗓,大叔拍拍我的肩,问我为什么想学昆曲。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后望着他慢慢说:“可知我常一生爱好是天然。”
大叔叫人沏茶,跟我在水榭里聊了很久,他感慨道:“唉,乾旦坤生式微了,当年京剧四大名旦,梅尚程荀,孟小冬的老生,那么美的艺术都快没人了,后继无力!”
我有些羞赧地说:“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大叔没嫌我卖弄,朗爽笑道:“嘿!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你这个年纪肯定是学不成了,当业余爱好准没错,说真的,你有那个韵致,多少人练了两三年还硬胳膊硬腿儿,你走上来一抬头,亭子里的小风都开始打卷。”
这时一位大姑娘走进来,把手机递给大叔,眼波柔柔扫我几下,用吴语说了些什么。大叔遗憾地告诉我:“唐先生去北昆指导学生了,刚刚联系上他,他说一个月后才能回来。你不是只能待两个月吗?恐怕你等不起他。”
我也觉得遗憾,大叔突然又兴奋起来:“对了!有一个人肯定能教你!你知道欧阳前辈吗?欧阳语诗,传习所出来的闺门旦。”
欧阳语诗,光是听到这个名字,我心中就生出淡淡向往。
大叔带我去找她,我们在巷口坐上一辆人力三轮车,模样很像电影里的黄包车,我很稀罕地左摸摸右看看。大叔问我是几岁去新国的,我说我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
“真的?”大叔一脸诧异:“看着不像,你骨子里像中国人。”
我也很惊讶,想了想后说:“我妈妈读华侨大学,很喜欢中文,喜欢可能是遗传的。小时候没人管我,我就自己躲在房间里读书,读的大多是中国古典文学。”
“你普通话说得很好,字正腔圆。”
我觉出一点骄傲:“我跟妈妈说话时都用中文。小时候我还跟着磁带背过《千字文》、《诗经》、《论语》呢。”
我们在葑巷下车,在迷宫一样的窄道中穿行很久,在一座两层小楼前停步,大叔上去敲门,却无人回应。隔壁的住户打开窗,对我们喊:“大姨去西山小住了,早上刚走。”
大叔长吁短叹,叹我时运不济,一个老师都碰不上。我反过来安慰他:“万法随缘,缘来则聚。”
刚走出巷口,看到一辆板车堵在路上,车夫骂骂咧咧的,大叔忽然喊:“欧阳先生!”
车夫身后的一个人抬起头,淡淡看向我们。她很俊,带着竹编斗笠,没有头发。我正愣神,大叔推我一把:“还不快去帮忙!”
原来欧阳先生的二三十盆花都在车上,但巷子太窄,板车进不去,我跟大叔帮忙把花盆搬到她家门口。路上听见大叔问她:“又去律幢寺焚梳头啦,咋回来了?”
她说:“山上停水,养不了花,就回来了。”
大叔嘿嘿笑:“巧了,我给你领来一个学生,这不是缘分天注定吗。”
后面我没听清,我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把板车上的花全部搬进巷子里,忙完最后一趟,我直起腰擦汗,大叔和欧阳先生站在屋檐下看我,大叔说:“你看,挺老实一小伙子,还有灵气,你就收了呗。”
但欧阳先生情绪不高:“有什么用?教两个月,学出来也是半吊子。”
我忽然福至心灵,点了点面前的花:“欧阳先生,我可以帮您养花。昙花兰花我养不了,但您种的这些,夕颜、木槿、杜鹃、月季,我都很会养。”
经过一波三折后,我终于拜上了师。葑巷是古城区的老街,我在距欧阳先生家不远的地方租下房子,窗下就是软缎一样的缓缓碧波,时闻橹声欵乃,乌篷船悠悠滑过。
欧阳先生一开始只教我身段,这功夫练起来极需要毅力,我体会到少林寺不论寒冬酷暑站桩的苦,比如一个最简单的、昆剧各行通用的抡眉动作。两手拇指收向掌心,其余四指放松。掌心向内,右手自左向右,左手自右向左,由下而上,次第交互虚虚划弧,掠眉过面。
这其中一点差错都不能有,必须严格按照程式来做,我做了数百遍,连早上起床揉眼睛时都习惯性地用这个动作。
欧阳先生对我非常严格,她不苟言笑,我猜她对我不满意,但是我们的教学进度不慢,我陆续学了落花、磨袖、搭鬓、荡脚几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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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能猜到姑城是哪座城市吗?
第23章 19 一斛相思豆
她开始教我发声。
先讲字音规范、四声阴阳、板眼尺寸,给我示范腔格口法,引导我用昆腔发声用气。
昆曲法度森严,每一声每一调都要丝丝入扣,不能走偏,练起来着实太累,耗费大量精力和耐心。
我自己从网上下载乐谱《牡丹亭 游园》,标注尖音和团音,还有变化的橄榄音,跟着谱子唱,欧阳先生给我拍曲,一拍一拍把每个音都打磨到位。
我渐渐能将“良辰美景奈何天”这句唱出味道来,这对我而言是来之不易的正反馈,让我有继续坚持的动力。
每天早晨五点,我起床跑步,热身后拉筋劈叉,复习几个身段,用半小时吊嗓子,然后去欧阳先生的院子里浇花,七点钟去买早点。
欧阳先生只吃流食,她偏爱巷口的桂花小圆子,还有三条街外一家卖绿豆水的姚记老店,绿豆水里要多加几块冬瓜糖,有凉凉的清甜感。
八点左右欧阳先生给我上课,经常是她教我半个小时,我自己琢磨、练习两三个小时。欧阳先生年纪已经不小了,她一个人住,喜欢清静,我不好意思总去打扰她。过了中午她就待在二楼不出来,我将花盆搬进阴凉地,打开窗和门,让穿堂风灌满一楼,然后坐在藤椅上复习GMAT。
傍晚时分欧阳先生下楼吃饭,她兴致好时会再指点我一小时。晚上八九点钟我回自己租住的房子,路上碰到收摊的菜农,从他们挑着的担子里买一些瓜果做夜宵。我认识了不少住户,比如隔壁杨师傅,他在向街的那侧开一家卖扇面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