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媚 今日入媚 第25章

作者:戴月回 标签: 近代现代

  “你他妈……”陈钟岳甩我一拳。

  我扼住他脖颈:“去死,或跟我做爱,选一个。”

  他怒目圆瞪,随后笑了,搂紧我后脑强势地回吻,舌头闯进彼此口腔,又搅又吸,如胶似漆。血液在皮肉下喧嚣,心脏剧烈跳动,天地都为此时颠倒旋转,我们想杀人放火,合奸做爱,什么都拦不住这狂野欲望。

第45章 海上竟豪奢

  四辆吉普追上来,保镖们靠近,又离去,独留我们在海水中央。

  撕开一百八十八万,陈钟岳看到牡丹肚兜,生动地撇撇嘴:“真他妈俗。”我哈哈大笑,大千世界里审美千奇百怪,不是所有人都爱盛唐,不是所有人都像聂甹悠。

  太像爱情,也终究不是爱情。

  陈钟岳解不开红绳,直接拿瑞士军刀依次割断,我在储物格里胡乱摸索,掏出了套子,好个周生,真他妈是金牌助理。

  “不戴。”陈钟岳拒绝,解了裤子掏出性器,对着我开始撸,硬了就塞进我臀缝蹭。

  我硬是给他套上:“怀不了孕,也得讲卫生。谁让咱俩都是万人骑呢?只不过是插和被插的区别。”我羞辱性地拍拍他的脸:“我脏,你更脏。”

  我在他身上叉开腿,手指捅进后穴揉弄一阵,慢慢往下坐,吃进他的性器,一开始就疼得不得了,冷汗淆淆渗出,陈钟岳一直凝视着我的动作,眼眸漆黑深沉。

  “啪。”我一手拍上窗玻璃,稳住摇晃的身体,车窗外一半海水一半雨幕,隐约映出我白生生的身子,因为疼痛,颈线拉得纤长,像引颈就戮的天鹅。

  腰细的惊人,屁股又圆又肥,不知廉耻地扭着摆着,试图吃下粗壮男根,这个过程尤为漫长,陈钟岳一动不动地旁观,还有心扯闲篇:“为什么不带我祭拜知意?”

  我直接道:“不能带姘头去看妈妈,埋汰。”

  他深深望着我,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你终于不骗我了。”

  我无所谓地一笑:“骗你有个屁用,我在你面前,就跟斯嘉丽在白瑞德面前一样,什么小九九都藏不住。以后在别的男人面前装个嫩卖个骚,在你面前不用装了。”

  既然是野狼,何必装成野猫。蹉跎了这么多年,我都快忘记自己的本质,说好听点是十年饮冰,难凉热血;说难听点就是我有自毁倾向。从小在富裕生活里顺风顺水的人,难免会生出极端叛逆心,更何况我活得压抑,比芸芸众生不快乐的多,随时随地都渴望着爆发。

  “冷心冷肺,养不熟的狼崽子。”陈钟岳捏着我的下巴评价。

  “冷就冷吧,穴里热就行,能把你的大鸡巴含化了。”我笑得无耻,很快又疼得呲牙咧嘴,全吃进去了,屁股塞得满满,只觉得胀,哪还有力气动呢。

  “你也就嘴硬,屁用没有。”陈钟岳揽住我的腰身,悬空抱起来,手指伸进我后穴内搅弄,我偏要跟他犟,在他耳边轻喘:“嘴硬,穴里软,水还多,用过的都说好。”

  陈钟岳眼神一震,明显是恼了,一把薅掉套子,直接闯进我后穴,狠顶十数下,忽然没头没尾来了一句:“跟他们都戴套,只跟你。”

  我还未品尝出这句话的微薄情意,就被他干翻在座椅里,欲望发泄,活塞运动,他在我身上平行做功,不过如此罢了。

  只是为了欢愉,我主动配合,大大方方地扭腰摇屁股,寻找喜欢的角度,爽到时就放浪呻吟,这样的性爱非常高效,我接连高潮了两次,把精液射到门上,窗上,陈钟岳身上。

  没及时躲开,穴里吃了他半泡精,腿上淋了半泡,我烦躁地抽他:“再射进来我就尿你身上。”陈钟岳恼羞成怒,把我压倒狠狠修理一顿,肩膀胸脯上尽是他的牙印。

  很快他又重振旗鼓,挺着硬物干进我湿软的穴,搅出黏哒哒的肉搏声,九浅一深,他逐渐掌控全局,我感受到欲求不满地空虚,夹着屁股挽留他,主动骑到他身上。

  窗外水势浩大,路易十四是“我死之后,哪管它巨浪滔天”,如今是我要做爱,那管它大雨瓢泼。可惜身体实在使不上劲,只能落在陈钟岳手里,被他掐着腰猛干深干,啃吃胸乳,我的黑发瀑布一样甩落,盖住他半张面孔。

  他其实是很英俊的,湿透的衬衫覆在肌肉上,勾勒出性感轮廓,我伸手揉捏他胸肌,他按住我乱动的手:“骚货,动屁股。”

  我应景的摇两下,臀肉像两团奶冻颤巍巍地晃荡,一只乳还埋在陈钟岳嘴里,我整个人卸了力,柔若无骨地偎着他:“不行了,动不了。”

  陈钟岳把我压在玻璃上狠干,公狗腰沉稳耸动,依旧是老派的干穴法,棍棍到肉,毫不含糊,不多时我就被捣成了湿软春泥,任他作威作福,等我昏昏沉沉泻了一次,这老公狗居然又射了进来,像春末里的落花被狂风一卷,以悬泉飞瀑的力道砸向地面,等着零落成泥碾作尘。

  偃旗息鼓的空档里,他就把玩我身体,等待再次勃起。被他玩了半天,我全身只剩左脚一只孤伶伶的绣鞋,又乖又娇的裹着雪白脚掌,陈钟岳托在掌心细瞧,那模样,跟八岁小孩见了樱桃蛋糕一样。我不耐烦地踹他:“别他妈看了,喜欢就送给你穿。”

  陈钟岳没有废话,雄腰一挺把我干没了声,软趴趴的卧倒在他怀里,被他干得花枝乱颤,露水淋漓,他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我,看我沉迷,看我沦陷,沉声说:“你今天太虚了。”

  我也不瞒他:“骨折了,右脚趾疼。”

  他立即捞起我右脚,五个脚指头淤肿着,已经变成丑陋的黑紫色,我猛踩油门时就明白逃不过粉粹性骨折。陈钟岳的脸色相当阴沉,草草顶弄几下拔出来泻了,将我扔进后座,他坐上驾驶座开车。

  “怎么,败兴了?”

  他说:“你想变成残废?”

  我笑道:“老钟,你不会是要送我去医院吧?”

  他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既然疼,就不要笑了。”

  这一句话像针扎破气球,把我的逞强戳了个透,我拾起破裂的金缕衣裹住身体。闷声说:“明天就去英国吧,我不想在这儿待了。”

  陈钟岳良久不语,我喊他老钟,一声递一声喊个不停,像只打滚的猫咪。他终于开口,冷淡克制:“留下来,我不会亏待你。”

  我反应了很久才明白他的意思:“留在你身边,做你一个人的婊子?”

  他说:“我给你地位,让你在人前风光。你想做陈家掌权人,也不是不能。”

  多诱人,多慷慨,只可惜说话的人是陈钟岳,我说:“我为了你,跟那些男人彻底断了,你能为了我解散后宫吗?”我觉得实在可笑,这个设想纯属天方夜谭,笑过后我解释说:“老钟,你又不爱我,我不能得不到爱情,还他妈的放弃自由,那纯属傻逼。”

  他在我的笑声里沉默,许久以后他很轻地问了一句:“如果我能呢?”

  我愣住,心忘记了跳动,一瞬间像一千年,很快我朗爽地拍他后背:“行了老钟!你今年四十三,不是二十三,你得老成持重,不能为老不尊!不过脑子就说话,你自己听听能信吗?”

  我嬉皮笑脸,后视镜里陈钟岳看着我,目光很深很深,逼的我住了嘴。

  一个月以后,我如愿登上开往伦敦的班机。

第46章 41 火葬场呵呵

  留学在一开始其实平淡得很,新国本就是完全西化的国家,我到了英国跟待在国内区别不大。在正式开学前的两周学校组织一系列workshops, 指导我们制定职业规划(career consulting,写简历、求职信,尝试融入各种公司的人际网(networking event)。

  我没有很强的求职意愿,可以说来这里留学,对我来说结果远大于过程,我只是想拿到LBS的MBA硕士身份。

  伦敦商学院校区面积很小,两栋楼,一个图书馆,没了,有时候上课还要去对面的产科学院借教室。我住在校外的独栋小平层里,有两个阿姨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我的同学们来自全球各地,四海八荒,课程安排得很紧,因为我选择在15月结束学业,第二学期又要出国交换,所以第一个学期选择了三门选修课,经常在图书馆熬到凌晨。

  课业繁重,但我能学的进去,谈不上无聊,更谈不上刺激,说起来倒是我出国前那一周更刺激,我经历了两段意想不到的事。

  一是在酒局上见到聂甹悠,我怀疑是陈钟岳故意安排的,当时我脚上还上着夹板,被周生搀扶着坐在大丛绿植后。

  聂甹悠身旁跟着个穿旗袍的女人,身材玲珑有致,腰儿细细,真是位古典小美人。看到我,聂甹悠的第一句话是:“我不会游泳。”

  许久以后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已经晚了,当时我冲他轻轻摇头,笑了笑:“都过去了。”

  他也不再多说,继续与别人觥筹交错,那小美人的眼神好活泛,娇滴滴,滴滴娇,依偎在聂甹悠身侧,为他添酒夹菜,香风一阵一阵飘过来。

  或许她和兰玉更相似。我没坐多久就拖着瘸脚离开了。

  第二件事发生在机场,在我登机前,七八辆黑色加长林肯齐刷刷停在候机厅外,一群人涌进来,打头那个戴着墨镜,身形我再熟悉不过,赵钺。

  他上演了一场最三俗的戏码,就跟他妈的黑旋风李逵手持大斧劫法场一样,居然想把我从人群中带走。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嚣张,但稍一想就明白了,那时候对他来说大局已定。跟迟洁心举办过婚礼,联姻已是板上钉钉;在收购易淘股份上他成功敲定六亿美元,足以震慑聂甹悠。所以他能肆无忌惮地做想做的事。

  周生迅速调度保镖,联系机场人员,我被安排提前登机,二楼登机通道一侧是玻璃幕墙,能清楚看到下方情形,地勤们开始封锁现场,赵钺正跟周生他们扭打,仰头嘶吼:“阿净!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我拉着小行李箱快速向前,磁砖地冰凉光滑,折射刺眼光芒。

  “阿净!我爱你!”

  我停住脚步,要不然怎么说我这个人就是贱呢?换做别人早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可我偏要低头看他,过往几年如水一般在脑海匆匆流过,那是我最好的时候,最青春阳光,最英姿勃勃,全部奉献给了他,告别他,就是告别最好的自己;眷恋他,也是在眷恋最好的自己。

  我不由自主地往回走,逆着人流走向进站口,越走越快,赵钺在下方激动地欢呼,鼻青脸肿地摇晃路人肩膀:“他来了,他答应我了,他回来了!”

  某一瞬间我又心如止水,停下脚步悲哀地望着他,赵钺的面容渐渐垮掉:“阿净,下来啊。”

  我看了他很久,用口型轻轻说:“再见。”

  “阿净!”赵钺的声音撕心裂肺,一声高过一声,这次我坚定地离开,大步向前,迎着光走向登机口,泪水滑下脸颊。

  据我所知,赵钺在英国的势力远不如陈钟岳,而且被我一次又一次拒绝过,我相信他不会再来自讨没趣。旧人旧事还是早点忘了好,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真的。

  我没那么恨他了,但不会大度到祝福他,只希望他不要再来跟我纠缠。不过我也没忘记从政的初衷,若是日后有机会给他使绊子,我当然会不遗余力。

  学校每周四有sundowner(千人校友酒会),免费供应啤酒,在这时候可以勾搭看对眼的人,建立友情爱情。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就结识了安云菲,她跟我算熟人了,在伦敦政经的冬季学期里做过同学。

  她很大方的承认她是埃琳娜的女友,不过谓语用的是过去式,现在她们已经分手。安姑娘见到我时说:“你像被上了色。”

  我问她何以见得,她说:“冬天见到你时,你整个人是暮气沉沉的黑色,现在底色还是黑的,但洒满鲜亮的光圈,能够光彩照人。”

  我想她真是童心未泯,看世界时依靠通感,可爱极了,她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可怕,我对她充满好感。我们很快熟悉起来,她来自上海,年纪比我小,性格开朗直爽,短发及耳,黑眼睛有猫一样的灵动感。

  我们被分进一个学习小组,一个组六个人,来自各个国家,每周都有Group Project,需要所有成员协作探讨,在这样一个跨文化的小团体内,每个人都有分工,扮演合适的角色,安云菲是我们所有人中最有领导力的那个,而我通常总览全局进行设想,制定大方向。

  大家经常去酒吧聚会,花几个小时一起完成课题。从学校出门走十分钟就是贝克街,这里有福尔摩斯故居,也有不少精致的酒吧,有一次正在进行Brainstorming,安云菲从吧台领来另一个团体,其中有两张华人面孔,他们是一对情侣。

  我就这样认识了丁慕白,还有他女朋友小晗。丁慕白浑身上下散发着阳光的气息,帅气而活跃,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大学刚毕业,在LBS读MIM项目,不过他才思敏捷,坐下来和我们这些MBA老油子聊了十几分钟,就提出一条可行度很高的建议。

  酒吧分别后我们留了彼此的联系方式,我经常和华人交朋友,或许是因为都沉浸在汉文化里,相似的人气场相近,总能找到彼此。

  初冬时节我又遇见了戏曲社团的姑娘们,上次分别后我和社长施施还保持偶尔的联系。现在再见面,我给她们表演了《惊梦》唱段,她们看后寂静无声,居然还有人抹眼泪。

  施施说一定要把我引荐给她姨妈,我惊喜地得知她姨妈曾是梅派传人,不过早已息影,今年夏季刚移民到英国。

  我打扮得很正式,穿一身淡雅的灰西装,手捧浅粉色百合花束,去她府上拜访,施施说她姨妈姓朱,名成碧。

  朱成碧,又是一个极美的名字,不知是否取自唐代武则天的那首“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按过门铃,我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没想到开门的人就是朱成碧女士,她和欧阳语诗前辈完全不同,是一位富态慈祥的太太,笑容和蔼。

  我更没想到一切会这样顺利,她居然轻易地答应指导我,或许这并非正式的拜师学艺,她只能领我入门,修行全看我个人。

  常言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自知没有能力十年磨一剑,昆曲,京剧……我练不精,却爱得太多,不如顺从心意,博采众家,看自己的造化。

第47章 42 雅人深韵

  安云菲也常去看我学戏,我问她是不是看上了明眸善睐的大美女施施,她笑嘻嘻地捶了我胸口一下,我佯装心痛:“啊,从此你失去了一位伟大的助攻。”

  不过我看施施也有点像les,因此对这件事上了心,尽量给她们凑出见面的机会。女孩子们之间的八卦是一点小乐子,调剂我苦闷的练功时间。

  朱成碧女士看起来和蔼,其实要求不比欧阳先生低,京剧的四功五法: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她样样都教,让我从毯子功开始练。

  在梅派中身段尤为重要,我在毯子上摔摔打打,重回练瑜伽时柔韧度最好的时候,朱女士从《贵妃醉酒》入手,教我台步和身段,每个细节都死扣到位,云步、醉步,我跟着锣鼓声走,毫米只差都不能有。

  难一点的是“卧鱼”、“闻花”,更难的是“衔杯”下腰、扇舞,我将三把泥金折扇舞烂了才把握住感觉。

  朱女士让我自个儿练眼功:拿一张白纸,中间画一个黑点,旁边加几个灰点,一直凝视黑点,直到视野中的所有灰点消失。

  这可太为难我了,接连一个月,晚上睡觉前的一个小时我一直练眼功,聚精会神,整个世界都变成一个黑点。

  终于有一天,早上七点,我刚刚在摄政公园深处吊完嗓子,遇见朱女士,她问:“你大早上的干嘛滴眼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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