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6章

作者:莘泽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眼看着柳直要起身找人的事,沈执清伸出手拉住对方,“不管他的事。”

  感受到一双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沈执清再次出声,“是我要求的。”

  柳直皱紧眉头,“相爷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是死罪!”

  “我没事。”沈执清将视线落在嵇宴身上,“还不下去。”

  嵇宴将视线从两个人身上抽回,冲着人一拜,起身离开。

  等人一走,柳直忍不住出声,“相爷!您怎么还护着他!之前那位自作主张的接近您都被您赶出了府,这宴朝欢竟然胆大包天的将您的手都给捏红了,怕不是有什么歹心,就该杀!”

  沈执清低头看向自己被攥红的手腕,突然想起那落在上面似是虔诚的一吻。

  他能感受得到,对方没想伤害他。

  沈执清接过柳直递来的药一饮而尽,“这件事不必再提。”

  柳直:“相爷……”

  沈执清抬眸朝着人看了一眼,这一眼极冷,让柳直闭了嘴。

  只要是这位爷决定的事情,谁说都没用。

  更何况,他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下属。

  沈执清将碗放在一旁的漆盘上,就看见了漆盘上另外放着的官服。

  “这是做什么?”

  柳直不敢在造次,垂首立在床侧,“宫里传信,君后让您病好了之后,就去上早朝。”

  送一个人,就想让他回去。

  他沈执清就是这么好打发的?

  沈执清朝着床头上一靠,“我难受的很。”

  柳直:“……”

  好的,他明白了,沈执清就是不想去。

  不过这件事……

  柳直再次出声,“相爷,属下觉得您这次还是去为好。”

  沈执清抬眼,“为何?”

  柳直解释出声,“我们的人在皇宫内发现了一处密室。”

  沈执清顿时坐起身,“可有结果?”

  “此处君后派人把守森严,我们的人还是偶然间窥得君后去往此地,陛下是否在此,尚且不知。”

  柳直冲着沈执清垂首一拜,“不过君后有意在您归朝之后举办玉林宴,相爷您看……”

  沈执清将眸子落在朱红色的朝服上,半晌,方才出声,“明日,归朝。”

第5章 周旋

  “呦呦,看看是谁被赶出来了?”

  屋外月明星稀,嵇宴刚从沈执清的屋内迈步走出,就听见院子里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瞧见月下,穿着一身艳红的玉离正举着树叶子偷偷的蹲在门口的花圃后看。

  看样子是听了有一会。

  嵇宴抽回视线,并没有打算理会。

  玉离看着人从眼前走过,抖了抖身上的落叶从花圃里跳出来,“喂!你这冒牌货怎么回事!“

  玉离追上前,捏着手中的树叶子在嵇宴的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惹相爷不高兴了?”

  嵇宴拢在袖中的手收紧,伸手拨开挡在眼前碍眼的树叶。

  玉离见人不说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拨弄着手里的树叶自顾自的出了声,“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刚刚分明是听见相爷发火了,被召见的第一次,就惹人不高兴,你可真有本事。”

  比他还惨。

  玉离在心里给人点了个蜡。

  落在耳畔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同情。

  嵇宴眸色微凝。

  他嵇宴,什么时候都落得个要让别人同情的地步了?

  走在一侧的玉离还在一旁叭叭的说个不停。

  “我早说过相府没那么好混,你之前要是跟了我,我同你传授传授经验,何至于此?现在好了,你前脚刚被赶出来,后脚那柳直就走了进去,回去他们一准嘲笑你。”

  “我就看不惯那柳直那一副狐媚的样子,偏生的相爷还总是喜欢召见他。本以为来个新人,能分走点相爷的注意力,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个不中用的,这下好了,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

  嵇宴:“……”

  沈执清到底是如何忍受一个人话这么多的?

  “不过,你下次可真的别再惹相爷生气了。”

  嵇宴突然顿住了脚步,玉离长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道:“相爷的身子骨不好,你要是敢伤了相爷的身子,我也饶不了你!”

  嵇宴眸色半眯,“他身体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脑子里只要一想,耳畔仿佛还能听见沈执清喉间压抑着的低咳,撕心裂肺的。

  玉离顺嘴就道:“你可别听那些人瞎说,什么相爷活不过今冬,呸呸呸,我们相爷长命百岁,他不过是年前伤了……”

  玉离一抬眼,却是正对上对方染着冷意的眼神,如头顶的冷月,浸润着深寒。

  世人皆说,京都内最不能惹的就是流云台内的那位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

  现如今,明明只是有着同一张脸的冒牌货,玉离却依旧被对方一个眼神给吓得从头寒到脚。

  完了。

  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玉离咽了一口唾沫。

  嵇宴垂眸摩挲着手指,“年前伤什么了?继续说。”

  就在刚刚,他握上对方的手腕时探了他的脉象。

  沈执清的脉象虚浮大无力,内伤久病寒气积聚过重,是危症。

  明明他还在的时候,沈执清的身体尚还康健。

  嵇宴的眼神太过冷,吓得玉离向后退了一步,“我什么都没说,您呢,也什么没听到。那个……我走了。”

  嵇宴伸手就捏住对方的脖子。

  他脖子细的很,可经不住掰。

  玉离赶忙告饶,“冒牌货你松手,我错了我错了!”

  嵇宴将人拉到跟前,“你叫我什么?”

  玉离苦了一张脸,“宴朝欢,宴哥!”

  嵇宴挑眉,“错哪了?”

  “是我话多,是我多嘴,是我口不择言,以后我……我一定帮您博相爷欢心。”玉离感受着脖子上的手收紧,哭道:“呜呜呜,宴哥,我给您当牛做马,您看成吗?”

  嵇宴蹙紧了眉头。

  免了,他可不要一个话这么多的跟在身边。

  嵇宴将人丢在院中无人的廊亭处,“把你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

  随着人走近,玉离向后退了几步,身子抵靠在廊柱上,“那个……咱能换个话题吗?”

  嵇宴纤长的手指将伸入亭中的花枝掰断,微微抬眸,“你说呢?”

  玉离:“……”

  脖子上的冷意还在,玉离觉得对方很大程度上,刚刚是想将他的脖子如这花枝一般掰断。

  嵇宴低头看着手里被露水打湿的花,娇嫩的仿佛新生。

  他迈步进亭,就听见身后传来玉离追了上前。

  玉离:“好,我说,但你得答应我不说出去。”

  嵇宴拨弄着手里的树枝,坐下身,“好。”

  “相爷其实不是生病。”玉离朝着周围看了看,见四周无人,这才坐下来凑近道:“大寒那日,相爷急匆匆的离府入了趟宫,随后就好几天没回来,再回来的时候人是被帝师大人给亲自送回来的。从那之后,相爷的身体就开始畏寒,一直不见好。”

  嵇宴蹙眉,“帝师?”

  “就是先帝的老师。”玉离压低了声音,”也是奇了怪了,这帝师人隐居在汝州,离京都远得很。自打新皇登基就已经许久不管朝事。当年就算京都出再大的事情也不见回来,可大寒那几日却赶了回来,给相爷找了名医之后方才离开。”

  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帝师沈裕其实是沈执清的父亲。

  当日到底是多惊险,才劳的帝师亲自赶来。

  大寒,又是大寒。

  沈执清,你在我死的那日进宫到底又是去做什么?

  嵇宴收紧了手。

  玉离说了半天,没听见旁边出声,他转过头去,就看见嵇宴沉了一双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了半晌,他怯怯的问出声,“宴哥?”

  嵇宴抽回思绪,反问出声,“这些你怎么知道?”

  “我进府早,出事的时候,我在。”玉离得意,“要不然怎么说那群人也就嘴上说说不敢把我怎么样?唯独那个柳直……”

  托这位的碎嘴,倒是让他将事情都摸了个七七八八。

  就唯独沈执清这病,需要想办法。

  他还没有找人算账,沈执清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