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8章

作者:莘泽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真惨,我就说相爷怎么会看上他。”

  “那玉离真是个没眼力见的,竟然会跟他混在一处。”

  嵇宴伸手拉住了想要上前跟人议论的玉离,冲着浮春微微垂首,“姑姑。”

  浮春见过的人也不少,如此不骄不躁心性倒是让她有些刮目相看,这样的人才配跟在她家相爷身边。

  她微微侧身,让出位置来,“宴公子,相爷传话来,让您去翠微阁候着。”

  众人:“………………”

  这是没事了?

  嵇宴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冲着人垂首,“谢姑姑。”

  浮春:“宴公子,请。”

  嵇宴跟着人离开,站在屋内的玉离抱着手臂,对着一众人指指点点。

  “是谁刚刚说相爷要罚人来着?”

  “又是谁说我玉离眼瞎的?”

  众人:“………………”

  玉离叉了腰,“我告诉你们,以后你们……欸,都上哪啊,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喂!”

  *

  嵇宴随着浮春站在翠微阁前候着,头顶上日头渐大,却仍不见沈执清回来。

  立在身边的浮春有些担忧的派个人去查看。

  半晌,那小厮回来,冲着两个人躬身一拜,“姑姑,相爷在回来的路上睡着了,您看是否将人叫醒。”

  “不必了。”浮春看向人,“你去看看柳公子回来了没,让人去接相爷……”

  “姑姑。”嵇宴迈步上前,垂眸出声,“派人去寻又要耽误些时间,我去吧。”

  浮春蹙眉,“你?”

  相爷从不让人碰,往日里都是得柳侍卫亲自去,若是换了个人,只怕又要闹了。

  浮春挥了挥手,“你先去看看人在不在。”

  看着小厮离开,嵇宴敛下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沈执清对此人,似乎过于依赖了些,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嵇宴的想法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就看见那小厮跑了回来。

  “姑姑,柳公子不在。”

  浮春蹙了眉头。

  这个时候竟然不在,看样子是又被相爷派出去做别的事情了。

  今日风大,若是让相爷继续在马车里呆着,恐怕又要病了。

  浮春当机立断的出声道:“宴公子,有劳了。”

  马车就停在相府外,嵇宴掀开车帘,就看见沈执清拢着单薄的官服靠在马车车壁上,睡的正熟。

  曾经那张意气风发的清艳的面容此刻染着苍白,他眉头紧蹙,面容疲惫,像是连梦中都不得安生。

  毫无防备的人就睡在眼前,那细白的脖子就在手边,仿佛一捏就断。

  作者有话说:

  今日是粗长君

第6章 宠爱

  嵇宴手指在快要接近那白皙的脖子时,耳边似是又响起那日梦中对方央求着要同他和好的声音。

  声色软软的,让人不忍拒绝。

  嵇宴的动作顿住,他逼着自己从那脖子上移开,伸手将沈执清从车内抱了出来。

  太轻了。

  抱在怀里,几乎没什么重量。

  很难以想象,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与他在那波谲云诡的朝堂上,敌对了整整五年。

  这一刻,一股子难以明状的心绪在心头蔓延。

  嵇宴深吸了一口气的同时,感受到靠在他胸膛之上的人动了动。

  嵇宴呼吸突然一窒。

  正如浮春说的那样,他害怕沈执清突然醒来因他的自作主张而同他闹。

  他现在不想跟沈执清吵架。

  抱着对方的手突然有些不自在,嵇宴低头去看,却只见躺在怀里的沈执清像是个猫咪似的动了动了身子,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宽大的长袖滑落,嵇宴一眼就撇见沈执清细白的腕子上那未褪下去的红痕。

  他就这么招摇着,去上了朝。

  让外人见了,怕不是还以为他欺负了他。

  嵇宴眸色深了深。

  “宴公子。”原本守在院中的浮春不放心,追出来看。在见到沈执清未醒,沈执清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她走上前,瞧着沈执清面上浮出的一抹不正常的红,将手贴在沈执清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感受着掌心的温热,浮春抽回手,“相爷想必是路上吹了风受了寒,这会头又热了起来。”

  她眉头蹙起,转头看向嵇宴,“宴公子还劳烦您快些带相爷回屋,我去叫大夫来。”

  嵇宴垂眸:“好。”

  怀中的人就像是一碰就碎的泥塑娃娃,此时杀人是趁人之危,他嵇宴做不出来。

  嵇宴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抱着人回了翠微阁。

  *

  四月天,翠微阁内却燃了炭火,屋内被熏得暖热。

  纵使如此,沈执清的手却依旧冷的厉害。

  自打刚刚,嵇宴就立在屋内静静的看着浮春领着大夫看诊忙碌,折腾了半天。

  他进相府不过三四日光景,沈执清就叫了三四日的大夫,似乎是日日如此,往后年年亦如此。

  嵇宴皱紧了眉头,指尖什么时候嵌入掌心刺破出血,他都未有察觉。

  “宴公子。”浮春姑姑将大夫送走,走上前来,“相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这里热,您要不先回去,等人醒了,我再叫您过来?”

  嵇宴松开手,冲着人微微躬身,“相爷身边需要人,浮春姑姑若忙,可先离开,我留在这便是。”

  被送进来的这些侍妾们,哪个不是眼高于顶,也只有眼前这位,看上去谦卑体己到像是个可以托付事情的。

  浮春见人坚持,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一众仆从从屋内退了出去。

  嵇宴目送着对方离开,方才敢直起腰身,掀开帘子走到床榻边,居高临下的将人看着。

  沈执清。

  他口中无声的咀嚼着这个名字,似是要将这个名字打碎了在口中一点点的碾磨。

  明明此前叫过无数次,可只有这一次不一样。

  *

  身前似是有人将手伸向他,沈执清皱紧眉头,一把握住了对方的腕骨,声色沉冷的坐起身,“你要做什么?”

  他睁开眼,入目所见就是嵇宴那张略显锋锐的面庞。

  “嵇……”

  不,不对。

  沈执清改了口,“宴朝欢。”

  稽宴想,沈执清攥着他的手很紧,还很凉。

  果然是带着恨,就连刚刚起身时叫着他嵇宴的名字时都不带着一丝温度。

  嵇宴垂下眸子提醒出声,“手。”

  沈执清这才意识到他还握着对方的手腕,而嵇宴的手中握着沾了水的帕子,看样子是要给他退烧。

  误会了。

  沈执清有些尴尬将手松开,“我以为你是要……”

  杀他。

  最后的两个字沈执清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有一双染着温暖的手心贴在了额头上。

  沈执清将话咽下,眨了眨眼睛。

  这是要做什么?

  沈执清不太习惯陌生人的触碰,他想要向后挣动,嵇宴就坐在床边,不让他动。

  屋内太热,烛光下,沈执清就看见嵇宴凑到近前来的面容上都染了一层汗。

  汗珠子顺着明朗而又清晰的线条滚落。

  他怕风,平日里屋子里就连窗户都时常关着。四月天,他屋内还生着炭火,这温度少有人能呆着。

  而对方看样子似是已经呆了许久。

  放在额头上的手,反复试探着贴了贴,拿开时,沈执清就看见对方喃喃出声,“怎么还是烫的?”

  这个问题像是如临大敌,只见对方眉头紧蹙,不知道是不是尚在心理分析到底怎么才能让这个温度降下来。

  沈执清:“宴朝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