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92章

作者:莘泽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半晌,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伸手一把拽过沈执清的胳膊。

  沈执清一个没注意,冷不丁被带着坐到了对方怀里。

  嵇宴扣着衣服之下单薄的腰身将人拉近,声色近乎是质问出声,“沈执清,你对我并非全无感情是吗?”

  对方炙热浓烈的眼神望过来,沈执清别开眼睛,“你想多了,你我之间一直以来都是逢场作戏,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嵇宴捏起了对方的下颚让他转过头来看着他,“若真如你所说,此前情动之时亦是假的?”

  沈执清:“是。”

  他伸出手,碰上对方的脸,“我说过,你这张脸本相甚是喜欢,禁欲多年,想一想贪欢有何不可?”

  嵇宴收紧了攥着沈执清的手。

  沈执清盯着嵇宴的脸,“怎么?摄政王这是生气了?你要是觉得在相府做妾委屈了,不如……”

  沈执清的话还没说完,攥着他胳膊的手突然用力,下一刻沈执清就被按在了马车上。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吻就落了下来。

  这吻像是惩罚,惩罚他说谎。

  沈执清皱紧了眉头,手挣了挣愣是没挣动。嵇宴攥着他的手很紧,紧到像是要揉碎进骨子里。

  沈执清知道,嵇宴就是想证实什么。

  可这份情太重,他还不了。

  沈执清没反抗,就这么迎合着对方,就像是真的只是在馋对方身子似的。

  身上的衣衫褪到手肘,嵇宴一把攥住对方不老实的手将人给拉开,“够了!”

  沈执清挑眉,手指勾着对方衣襟,“怎么?怂了?”

  嵇宴:“沈执清!”

  沈执清将手从嵇宴的手里抽出来,伸手拉了拉微微散开的衣服领口,“摄政王光风霁月,犯不着在我这个将死的人身上耽误功夫。”

  嵇宴:“沈执清,若你不会死了,你可愿正视自己的感情?”

  *

  马车上的话不了了之,到了燕芜城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

  进城的时候天色已晚,扶风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沈执清走进客栈突然顿住脚步,他的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突然发现这家客栈四周的布局十分的熟悉。

  他还没来得及去想在哪见过的时候,身前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

  “你。”男人朝着跟着沈执清走进的嵇宴看了一眼,面上拂过一抹惊讶,“我见过你们。”

  沈执清看向人,“你是?”

  男人:“公子不记得我了吗?”

  “十几年前,您来我们客栈找人……”

  这里是燕芜城,他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座客栈熟悉了。

  当初入梦时,他回到过去,在燕芜城之中见到了当时尚还年轻的嵇君策。为了追二人,他追到了客栈。

  当初的那座客栈,就是这里。

  男人看向沈执清,“这么多年过去,您竟是与当年别无二致。”

  沈执清扯了扯嘴角。

  可不就别无二致,从那次入梦到今天不过半个月而已。

  而当年出手拦他的小二,已经成了中年男人。

  沈执清问出声,“您这么多年一直在这当跑堂吗?”

  男人解释出声,“这座客栈本就是我父亲的产业,他去世之后,我就接了过来,现在是我在打理。”

  “两位,是住店吗?”

  沈执清点了点头,“对,住店。”

  男人赶忙招呼着小二上前,“快去准备一间上房。”

  沈执清:“两间。”

  嵇宴迈步上前,“一间。”

  沈执清回身瞪了嵇宴一眼,嵇宴却是一把拉过他的手将人朝着怀中拉了拉,“闹脾气。”

  谁闹脾气!

  沈执清将人推开,径直上了楼,将人直接关在了门外。

  一路上舟车劳顿,沈执清进屋就睡了一觉。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将紧闭着的门拉开,一眼就看见了杵在门外闭目养神的嵇宴。

  沈执清:“你怎么站在这?”

  嵇宴听见声音,转头看向人,“你不让我进屋。”

  沈执清拧紧眉头,“你不会再开一间吗?”

  嵇宴:“没钱。”

  堂堂摄政王没钱,骗鬼呢?

  沈执清迈步从对方的身前走,嵇宴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我的钱都做嫁妆了。”

  沈执清:“……”

  好像也是……

  就连流云台都在他这。

  沈执清看了人一眼,“把东西放进去,下来吃饭。”

  晚间,客栈热闹的很。

  沈执清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几个菜,一抬眼就看见嵇宴从楼上走了下来坐在了他身边。

  沈执清:“坐那边。”

  嵇宴当没听见,他手指贴了贴一旁的水壶,伸手将小二叫来。

  “把水换成热的。”

  这大热天的,竟然还有人喝热水。

  小二朝着一旁病歪歪的公子看了一眼,去换水去了。

  沈执清视线落在嵇宴身上。

  在感受到对方看过来,他赶忙将头转过去,看向窗外。

  燕芜城之中,无宵禁。

  街市之中人来人往,比上次来时,似乎还要热闹。

  嵇宴:“今晚是中秋。”

  “对,今晚就是中秋了。”客栈的老板将热水亲自送来,还让人送来了一壶烧酒,“这是我们燕芜城之中的桂花蜜,两位尝尝。”

  “多谢老板。”沈执清突然想到了什么,冲着人问出声,“对了。有件事,我想问您一下。”

  老板:“您说。”

  沈执清回忆了一番,抬手指了指当日嵇君策当初住的那间屋子,“老板你可还记得那日住在那间屋子里的人?”

  老板顺着沈执清的手指看了过去。

  他思索了一番,“除了您,我记忆最深的就是那两位了。”

  沈执清挑眉,“为何?”

  老板回答出声,“那两位出手十分阔绰,那间客房一包就包了半个月,当时连我们这些跑堂的都收了那两位不少的打赏。”

  沈执清:“那这半个月,他们两个人都住在这?”

  “不错。”老板声音一顿再次道:“两个人除了吃饭从来不出门,哦就算出门见到的最多的也是那位长得更艳一点的公子。”

  沈执清:“那另外一位呢?”

  “不怎么出屋子。”老板还道:“而且,另外一个人还特意交代不让我们进去打扰。”

  嵇宴突然问出声,“那期间两个人可有发生过什么别的事?”

  老板:“有,还真有。”

  “我记得快走的时候,两个人吵了一架,屋子里的东西都给砸了。”

  沈执清朝着嵇宴看了一眼,追问出声,“那之后呢?两个人是一块走的还是分开走的?”

  老板:“这个不记得了。”

  沈执清冲着老板挥了挥手,等人走了,他拖着下巴思索。

  鼻息之间突然嗅见一股子桂花香味,他垂眸,就看见嵇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身边将桂花蜜递到了他手边。

  嵇宴:“尝尝,在南梁很少喝到这个。”

  他很不想看见嵇宴得逞的样子。

  但鼻息之间桂花香气阵阵扑鼻,沈执清挑眉将酒接到手里。

  两个人吵架总是要有一个人先服软。

  而嵇宴显然就是选择服软的那个。

  沈执清:“你坐远一点。”

  嵇宴凑到跟前轻问出声,“中秋节团圆夜,共尝桂花酒,共赏月可好?”

  对方的唇息就落在脖颈之间。

  沈执清喉咙滚动,收紧了握着桂花酒的酒杯。

  他转过身,“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