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穿到七年后 揣崽穿到七年后 第23章
作者:酒未眠
江宜清一直以为傅致衍不知道这件事,但现在,傅致衍问他疼不疼,江宜清想,真的好疼啊。
他在不知不觉中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傅致衍好像一下子慌了神,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只能不断地吻去他眼尾的泪水。
吻细细密密的,信息素交融缠绕,江宜清被他亲得失神,浑身都软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被迫发情的状态。
傅致衍一直将他揽在怀里,江宜清眼中溢出水光,眼尾的泪痣好似在勾人一般,傅致衍在他的脸上留下轻吻,又伸出舌尖舔舐那颗缀在他眼尾的痣。
仿佛被一种无形的羁绊本能地牵引着,傅致衍滚烫的掌心从江宜清的腰臀往上,轻轻地覆住了他的小腹。
江宜清腰肢纤瘦,小腹处却仿佛被微微充盈起来,顶出一点小小的弧度,傅致衍感到困惑,又被这柔软的手感所吸引,莫名感到亲近。
Alpha覆在小腹上的掌心温暖宽大,江宜清却浑身一僵,不自觉地睁大了眼,察觉到傅致衍没有排斥的情绪,除了掌心覆在小腹上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他才渐渐放了松。
昨天傅致衍在他腺体上留下的临时标记还没有消失,此时腺体因为这过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而充血发红,散发出浓郁的白兰花香,傅致衍依赖性地把他抱在怀里,吻在江宜清的腺体上,却并不咬破,只是用唇轻触,仿佛一种安抚。
他在江宜清耳边说:“哥,以后我要每天亲一下你。”
声音中藏着一丝欢欣雀跃。
腺体泛起酥麻的痒意,江宜清感到无尽的酸涩,或许现在傅致衍说的是他的真实想法,可当易感期过去以后他又还会对易感期期间发生的事情、说过的话记得多少,何况傅致衍根本不相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现在这般依赖他,也只是因为易感期。
之前几次江宜清陪着傅致衍度过易感期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他知道,傅致衍在易感期里说的话,根本做不得数。
但他根本未来得及多想,腺体被alpha用舌尖浅浅地顶|弄,江宜清的手指抓着床单和被褥,身体像是被一汪泉水托住,舒服得让人喟叹,连小腹都因为这充盈的信息素而不再隐隐作痛。
难以启齿的地方濡湿一片,江宜清被身后顶着的滚烫硬物拉回了一丝神智,他想到了腹中的孩子,哆嗦着伸手扣住了傅致衍顺着他的背脊一路向下的手。
“哥,”傅致衍听话地没再动作,眼中流露出不解,没有丝毫遮掩地问:“你不想要吗?”
“不、不行……”
江宜清知道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是让人送抑制剂过来,但他现在只觉得浑身发软,连走下床的力气也没有。
“我好难受,”傅致衍在他颈边蹭了蹭,“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江宜清面色潮红,他因为傅致衍的易感期而被迫发情,难耐地喘息着,语调都软得厉害,用最后一丝清明说:“不要……”
信息素不分彼此地缠绕在一起,江宜清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分明都在诉说着直白的邀请,但同时傅致衍也察觉到了江宜清的抗拒。
“我不进去,”他吻在江宜清的颈侧,小心翼翼地征求他哥的同意,“用腿可以吗?”
第38章 “止咬器”
傅致衍从漫无边际的噩梦中忽然惊醒,和以往的每一次易感期一样,腺体胀痛异常,他在江宜清的房间里醒来。
他仰躺在床上,失魂落魄地看向虚无的空中,这样的场景,在这七年里,傅致衍已经经历了许多次了。
直到他在身旁触到了一片温热,傅致衍迟钝地转过头去,看见了熟睡的江宜清。
微蜷着躺在他身侧的江宜清唇色红润,柔顺的发丝软软地搭在额前,房间里没有拉窗帘,清泠泠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仿佛为江宜清镀上了一层皎洁的柔光,一如每回他在傅致衍梦中出现时的样子。
傅致衍迟疑许久,才伸出指尖轻轻地触了触江宜清的手,他生怕伸手一碰,这场梦便碎了。
江宜清的手白皙微凉,指节分明,握在手里细细软软的,傅致衍突然生出莫大的庆幸,他撑开江宜清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然后将他揽到了自己怀里。
傅致衍喃喃地唤他:“哥……”
他不由自主地凑近江宜清,贴在他的胸腔上听他的心跳声,平稳而有规律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鼓动着耳膜,傅致衍才有了江宜清真的在他身边的实感。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脸上带着一个止咬器。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来,之前的每一次易感期他都过得混混沌沌,只有江宜清陪着他度过的这一次易感期,期间的所有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记得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地将这个止咬器递到了江宜清手里,让江宜清亲手替他戴上的。
金属材质的止咬器,鼻梁位置是一块黑色皮革,皮质系带绕过耳后,在他的后脑处扣上。
止咬器箍在嘴上,带来了很强的束缚感,何况易感期的Alpha想要标记是本能,而止咬器本身,就是违抗抑制本能的存在。
傅致衍只要一动嘴或者一说话就能感觉到皮肤被止咬器上冰冷的金属给束缚住,而动作越大止咬器便扣得越紧,紧箍的束缚感就越强烈。
很难受。
后脑的锁扣处有一块很小的指纹感应器,录的是江宜清的指纹,是昨天晚上他自觉地低下头让江宜清把这个止咬器给他戴上时录的。
只要他把江宜清的手指放在那一处指纹感应器上,止咬器就可以被解开,但傅致衍并没有这么做,现在仅仅过去了几个小时,他没有标记江宜清,也没有打抑制剂,易感期还没有结束。
江宜清的信息素可以对他起到安抚作用,但他没有得到真正的纾解,如果把止咬器摘下来,他会忍不住咬破江宜清的腺体,在顶|弄他的过程中将信息素注入,然后将他标记,让江宜清浑身充满自己的信息素,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但他知道江宜清不会愿意,也担心江宜清脆弱的腺体可能禁不住再一次的标记,何况他腹中还有别的Alpha的孩子。
傅致衍的视线落在他的小腹上,良久之后,他逼迫自己将视线移开,从抽屉里取出药膏,往江宜清的腿根处探去。
他的裤子在昨天晚上就被傅致衍给扯下来了,江宜清皮肤薄嫩且白皙,很容易留痕,傅致衍开了床头的夜灯,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看见江宜清盈白的腿根处因为剧烈的摩擦而变得红肿不堪。
傅致衍挤了一些药膏,用指腹化开,抹到江宜清的腿根处给他上药。
药膏抹上去时,江宜清明显瑟缩了一下,他紧蹙着眉,无意识地拉住了傅致衍的手,傅致衍手上一顿,他用信息素安抚江宜清,然后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大片的红痕衬着乳白色的药膏,显得格外淫|靡,傅致衍下意识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场景。
昨天晚上江宜清被他抱在怀里,腿根直打颤,揽在他的脖子上,哭得眼睛都红了,傅致衍屈指伸到江宜清的眼睛下面,江宜清没再哭了,他的眼睫在指节上扫过,傅致衍的手上泛起细细密密的痒,这种痒意仿佛随着神经末梢一路传达到了心脏。
一直被压制的腺体又开始躁动起来,情|欲再一次卷土重来。
或许是感觉灯光刺眼,江宜清动了动,用手背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傅致衍留恋地蹭了蹭他,给江宜清盖好被子后,走出了房间。
他给张识发信息,让张识送几支抑制剂到傅宅,自己去了三楼的画室。
三楼的画室是江宜清除了自己的房间以外待的时间最多的地方,里面堆着摆放整齐的画纸、干涸的颜料、染着颜料的画笔和刮刀,还有江宜清的画。
很多很多,画完的、未画完的,傅致衍都将他们妥帖地存放了起来。
除此之外,画室里整整一面墙上,都是江宜清的照片。
照片中的江宜清或坐或立,有一些是日常照,但更多的是傅致衍在床上时给他拍的。
包括那天他们一家去周绍渊家投资的度假区时,傅致衍让他穿上裙子时拍的照片。
傅致衍有时候会觉得庆幸,庆幸于自己留下了很多江宜清的照片,让他能在找不到江宜清的这七年里可以靠这些照片来寄托思念,来度过许许多多个无望的日夜。
但有时候又生出悔意,他知道十八九岁的自己对江宜清有多幼稚多恶劣。
夜风习习,将薄纱似的窗帘卷出风的形状,傅致衍将张识送来的抑制剂注入静脉后才敢用江宜清的指纹解开箍在嘴上的止咬器,然后走上了三楼的露台。
他坐在露台的藤椅上,点燃了一支烟。
尼古丁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很快又被夜风吹散。
傅致衍第一次抽烟是在上高中的时候,和几个同学一起,他抽了一口,被烟味呛得咳嗽,其他同学吸烟是为了耍帅装酷,他却不屑,只觉得这种想法傻逼,体验过一次以后再就没抽过了。
再一次抽烟是江宜清失踪后,他找了半年多却毫无结果时,他在M国的酒吧里喝酒,相熟的调酒师递给了他一支烟,傅致衍就着调酒师的手点了烟,尼古丁钻入口腔,好像神经被麻痹,痛苦烦恼也呼出去的烟而减退了。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会吸烟上瘾。
烟灰在他出神时落在了手上,腕上传来微烫的刺痛,傅致衍满不在乎地将烟灰掸去,无意间触上了自己腕上的疤。
江宜清十七岁被苏知韵领回来那一年,傅致衍就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的疤,他有些好奇,却并不在意。
但苏知韵会告诉他一切。
江宜清刚被带回来时,傅致衍对这个哥哥十分排斥,苏知韵看两个儿子并不亲近,心中焦急,然后有一天,苏知韵语重心长地和他说,江宜清的那条疤是他小时候,哥哥为了保护他,被玻璃碎片扎的。
后来他们因此带江宜清去做亲子鉴定的事情,苏知韵没说,但傅致衍猜出来了。
傅致衍知道了江宜清腕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却依旧不在意,只是之后他每次和江宜清做的时候产生身体接触,却从来不碰他腕上的疤,仿佛那条疤会灼人一般。
傅致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固执地觉得是江宜清鸠占鹊巢分走了父母对他的关怀爱护,分明是江宜清欠他的,但这条疤却明晃晃地昭示着:他想的不对。
如果不是江宜清替他挡下了那个玻璃罐,他或许会被砸得头破血流。
是他欠了江宜清。
傅致衍一直不肯承认这一点,一直到江宜清无故失踪,整整七年。
警察找不到江宜清,最后将他们的报案定为失踪案,下落不明满四年就可以定性为死亡,何况江宜清的失踪没有任何痕迹。
警察劝他不要再找了,傅阳平也劝,大家好像都心照不宣地觉得江宜清可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只有傅致衍不信,他一直在找江宜清,一直不肯放弃。
七年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可以在不知不觉中让一个人存在时留下的痕迹一点一点地消失。
那傅致衍就强硬地要这些痕迹全部留下。
有一次易感期的时候,哪怕打了抑制剂,体内的信息素还是横冲直撞,傅致衍失手打翻了一个玻璃水杯,那时候他被突如其来的情|欲弄得昏昏沉沉,他忽然想到了江宜清腕上的疤。
五岁的江宜清,当玻璃瓶掉下来的一瞬他在想什么,在手臂上扎满玻璃碎片的时候有多疼多害怕。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之前自己从来不肯碰那道疤。
傅致衍从地上捡起一块玻璃碎片,在自己腕上同样的位置扎了进去。
玻璃的棱角锐利分明,很快就见了血,鲜红的血染红了透明的玻璃,手腕上传来尖锐的疼,但情|欲却好似得到了缓解。
和之前一样,傅致衍再一次靠抑制剂度过了一次难熬的易感期。
不同的是,他的手腕上有了一道和江宜清一样的疤,好像这样江宜清就能离他更近一些。
手上的烟燃尽,烟灰缸里已经攒了好几个烟头,漆黑的天空泛出浅色的青,月亮藏在云层后,空中缀着明亮的星,这已经是他这七年里无数次从天黑坐到天明了。
但这次不一样,现在他哥回到他身边了。
傅致衍慢慢站起身进了房间,从抽屉里翻出了自己和江宜清的户口本。
苏知韵在江宜清十七岁那年把他带回来时就将他的户口迁到了傅家,傅致衍查过,只要没有血缘关系,哪怕在同一张户口本上也是可以结婚的。
至于江宜清肚子里的孩子,傅致衍想,虽然孩子不是自己的,但只要江宜清能留在他身边,孩子也可以当作是自己的养。
作者有话说:
前几天:我傅致衍他妈还没有贱到要养你和别人的孩子!
易感期中:老婆贴贴
易感期后的傅致衍(抽烟)(自我说服):没事,只要老婆在身边,孩子可以当成自己的养
第39章 “哥,我好想你”
江宜清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阳光从窗户处倾斜而下,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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